寒川寒川湖
那满目的寒冷,已经存在了万年,万年的风霜变迁也不曾化解这里的寒冷。寒风呼啸而过,在平静的湖面上掀起一阵一阵的波澜,蓝色的湖水深邃而冰冷,寒彻透骨,在这样的湖水下面究竟是怎样的怪物才能生存。那一望无际的冰川,永远望不到边的白色,加剧了这个地方的寒冷,千万年来这里一直如此。在这样的地方普通人是绝对不会来的,而来的,皆不是普通人。
紫袍人再一次来到这里,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早早的就已经站在寒川湖边等待着他,像是早就知道紫袍人要来一样。不过一直和黑衣人在一起的那只蛇头兽身的怪物却不见了踪影。紫袍人来到了黑衣人的身旁,两人并立临湖而站,寒风吹过,画面竟然格外的和谐,颇有些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感觉。
黑衣人淡淡道:“虢月环找到了吗?”
紫袍人答道:“找到了。”
“在哪里找到的?”
“九夏虢月峒。”
“嗯,这一次怎么晚了这么久?”
“出了一些意外,不过已经没事了。”
“你得加点紧了,里面的那位有些等不及要出来了,而且天音寺好像已经有所察觉,还派了天善大师前来查看仙魔封印。”
紫袍人从怀里取出虢月环,中间那一轮黄色的勾月在这天寒地冻里发出暖暖的黄光,给人驱散了一些寒冷。黑衣人接过虢月环仔细打量着:“天生五灵器各有各的不同之处,也确实只有这样的东西才能复活那位了。”
紫袍人哼了一声:“下一个是什么?”
“下一个是白明玉石,据说曾经在幽云一带出现过,至于具体在哪里还要靠你去找了。”
紫袍人微微有些沉默,并没有说话。黑衣人突然转过头看着他,从语气里听出是在笑:“怎么,听到幽云,怀念过去吗?”
“你想多了,我的过去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没有了,现在我只想抹灭这些过去,这不就是我和你合作的意义吗?”
“你说的也对,在其他人的眼里我们所做的或许是十恶不赦霍乱天下的事情,可是在我看来却是至高崇尚的。这个污浊的世界是要经历一番变革来达到重生了。”
“你今天的话有点多。”
“哦,是吗!可能是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一天我们俩会这么安静的站在一起商量共同的事情。”
紫袍人没有再说话,转身走了。黑衣人望着他的背影,直到紫袍人的身影消失在寒霜之中,再也看不清了。黑衣人端详着自己手里的虢月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打量完了,朝着寒川湖面,把虢月环往天空一扔,也不见黑衣人使出多大的力气,可是这虢月环却在空中飞了很远很远,一直飞到了湖中央,然后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冒气巨大的水浪,水波翻涌,一团巨大的黑气破浪而出,幻化成一只黑手抓住那只飘荡在空中的虢月环,以极快的速度没入湖里,瞬间波涛汹涌的湖面又回归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有站在湖面的黑衣人目睹了这一切,仍旧是立在寒风之中一动也不动,让人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雕像。
时光飞梭,岁月流转,匆匆之间五年的时间过去了。那些遗落在某个角落里的记忆,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光阴就是这般在不知不觉间悄悄流淌着。
五年,或许对普通人来说是一段不短的旅程,但是对于沉醉于求仙问道的修真之人来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五年的时间过去了,珈云早已从当初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变成了一个高大挺拔的少年。这五年间,他白天跟随陆若雨修习《日月化神诀》,晚上独自修炼《天地阴阳诀》,两种功法虽然完全不同,但是在一人身上修炼却完全没有互相抵触之感,反而有种水乳交融的契合,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就连珈云自己都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珈云由于是男孩,虽然年纪在三代弟子中是最小的,但是现在却是个头最高的,已经和自己的师父陆若雨一般高,俩人站在一起不知道的肯定想不到这两人是师徒。这五年间,陆若雨与珈云就在榕园里修行,生活。珈云已经对榕园产生了家一样的情感。榕园那标志性的榕树,药香扑鼻的药圃,还有陆若雨那倾城般的容颜,都是他记忆里最深刻的东西。
幽若峰榕园
只见一个蓝衣少年,头发束起,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手里拿着一把剑正在园子里,大榕树下挥剑起舞。这少年正是长大了的珈云,他来到了琼仙宫已经五年了。一旁的屋子下站着负手而立的陆若雨,依旧是一身素色白衣,时光似乎并没有在她那倾世的容颜上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她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珈云练功。
珈云突然纵身跳起,在空中翻转身子,头朝下,脚朝上,化作一道蓝光冲向地面,赫然正是当年陆若雨对阵花游公子许千殇用的那一招从天而降的长虹贯日。就在剑见快要刺进地板的那一刹那,珈云整个身形顿在半空中,戛然而止了,然后轻轻一个翻身安然落地。
珈云露出阳光般的笑容看着陆若雨:“师父,这招长虹贯日,我练的怎么样?”
陆若雨微微点头表示肯定,缓缓道:“你已经能达到收发自如的地步了。不错,当初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于修仙一道或许真的有不同寻常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