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可要好好待奴家啊,大爷。”
话音刚毕,那弯刀侠客整个人一痉挛,双眼翻白,惨哼一声仰天倒了下去,一个江湖侠客走过来用手一探鼻息,竟已是死了。凌月环呵呵一笑:“怎么,这位大爷,还没有喝你就醉了。”
“妖——妖女,弟兄们,杀了这妖女为兄弟报仇。”
其他的江湖侠客一听,纷纷拔出刀剑一齐冲上来,凌月环眯着双眼,右手轻轻一挥一道紫色光刃飞身而出在众江湖侠客之间飞了一圈,然后那道紫色光刃回到凌月环的手上,变作了一把紫色的小弯刀,淡淡紫光萦绕刀身,一看就知不是凡品。整个过程不过一瞬之间,这一众江湖侠客只是眨眼之间十几颗头颅就离开了他们的身体,溅了整个酒馆一地的鲜血。那酒馆小二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如丧家犬一般逃命去了,只有一人,那个一直在角落里默默喝着酒的紫袍人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埋头喝着酒,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没有看见一样。
凌月环慢慢地走到紫袍人的面前,毫不犹豫地坐下来,把那把紫色小弯刀放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紫袍人眨了眨那美丽的眼睛,笑道:“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碰见你,说起来是有十几年没有见过了吧。”
令人大跌眼镜的这两人竟是认识多年的旧友,还有着十几年的交情,这又有谁能预料到。
紫袍人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道:“十五年,这十五年间你的媚心术和紫阳功都精进了不少啊,倾颜刀也用得炉火纯青了。”
“师父老人家悉心教导的功劳罢了。”
紫袍人哼了一声,不屑道:“焱如玉,墙头草一个不足挂齿。这十五年间神火教怎么样了?”
凌月环惊讶道:“呀,想不到你还关心神火教如何?”
“我自然是关心,关心着它什么时候灭亡。”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现如今蓝讯鹤已经坐稳了教主之位,神火教也从十五年前的百废待兴的局面重新回到了鼎盛之时,以一派之力抗衡正道四大门阀,不得不说,蓝讯鹤倒真不愧为一代枭雄。”
“蓝讯鹤,蓝讯鹤......”
紫袍人低声沉吟着蓝讯鹤的名字,不知道在想什么。凌月环缓缓道:“这么多年不曾见你,怎么会来到幽云呢?”
“我的事你不用管,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了。”
“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的心思啊。”
紫袍人突然站起来,冷冷道:“我的心思你最好别去猜,不然很危险。”
说完转身离去,夕阳之下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冷,又有些落寞。这个谜一样的男人,身上到底又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话说一边,这一边珈云和珈蓝赶着马车缓缓在田野间行走,初冬季节里,山野的绿色也尚未褪尽,还有一星半点的草梢还没有被染黄。已经都被割过的水稻只留下稻杆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像一队队整齐排列的军队,一望无际,气势浑昂。江南的田园风光的确令人如痴如醉,这一幅场景就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珈云依靠在马车上,嘴里哼着小曲,不时来一口酒,模样惬意无比,这哪里是出来办事的,分明是出来享受的。珈蓝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认真地赶着马车。
就在这个时候,几徐寒风吹过,瞬间变冷了许多,天上黑云密布,重重地压下来,感觉让人喘不过气来。不一会,天空飘起了雪花,纷纷簌簌的落下来。
“哇,竟然下雪了。”珈云兴奋道,要知道他从小是在幽云长大的,那里炎热无比,很少能看见雪。
今年江南的第一场雪,就这么安静的在这田野间落下来,不一会就变成了鹅毛大雪。天地之间都安静了,可以清楚地听到这些雪花划过空气落在油菜花上的声音。原本一片金黄色的田园此刻被染成了纯白之色,那些稻杆的头顶都顶着白色的雪花,看着还以为到了棉花地里面。走着走着,珈云发现自己和珈蓝的身上都挂着白雪,马车上面也个覆盖了一层白皑皑的雪花。几朵洁白的雪花落在珈蓝的青丝之上,变成点点白色装饰。珈蓝轻轻抬起手,手掌摊开,让那些雪花落在自己的手心上,感受雪花的温度。如她这样的人也有这样少女的一面。
珈云看着珈蓝的侧面,虽然珈蓝仍旧是面无表情,但是珈云却觉得此刻的她笑,如少女一般的花季笑容。原来珈蓝是喜欢雪的,此时此刻的珈蓝看上去竟是那样的美丽,一点也不丑。
“师姐,你好美。”
珈蓝愣了一下看着珈云,脸上无法形容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然后又转过头去专心驾着马车,不再搭理珈云。珈云尴尬不已,好像自己又说错了话,惹到了师姐。
在不知不觉之间,有些冰封的心融化了,而有些无知的心依然无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