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看着这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女孩,心里也是一阵痛。她和自己一样,都是孤身一人在这世上,没有一个亲人了,这其中的心酸也只有身在其中才能体会。流云把自己衣服的撕下来,为李世筠轻轻擦拭泪水,并安慰她说:“别怕,那些坏人已经被仙子姐姐打跑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才对得起死去的亲人为了我们的牺牲。”
一向娇生惯养的李世筠,此刻却一点也不嫌弃流云那脏衣服撕下来的手帕,轻轻把手帕握在手中:“我也要修仙,然后学到本事找那些坏人报仇。”
流云和陆若雨都俱是一愣,没想到这个刚刚醒来的女孩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李世筠走到陆若雨的面前直接跪下:“请仙子姐姐收我为徒,我要为爹娘和棠威镖局上下报仇。”
陆若雨看着眼前这个孩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很抱歉,我不能帮你。我此次下山是奉师父之命巡游增长见识,没有权力收徒。”
哪知李世筠已经是铁了心,狠狠道:“如果仙子不收我为徒,那我还不如现在就去见我的爹娘。”
陆若雨也不过是初入世的少女,哪里经受得了这般,想了想便说:“你也不用如此,当今的修真门派很多,与我们琼仙宫齐名的除去只收男弟子的普乐寺,就有玄清教,离忧谷两大门派,你入了他们门下也是一样的。这样吧,我反正都要去江南护送流云,这里离中州天子峰已经不远了,我把你送到玄清教。我看你资质也算是不错,你又身世凄惨,我想他们会收下你的。”
流云和李世筠均是道谢:“多谢仙子姐姐。”
陆若雨想了想,看着流云,道:“你们也不用叫我仙子姐姐了,我比你们年长,按辈分和你们父母一辈,叫我姑姑就行了。”
流云没想什么,李世筠心里却是纳闷不已,这个姐姐看样子也就顶多二十出头,怎么会和自己的父母一辈。其实仙若雨这么说也是对的,她与流云的母亲离若薰乃是同门师姐,叫上一声姑姑也是自然的。
幽云独岐山玄堂
此处便是神火教青木玄铁四堂之一的玄堂所在,此刻的大堂之内没有任何的防卫,让人不禁疑惑这里是否真的是魔教玄堂。大堂内只有一人,身着一身黑衣,却不是那种夜行装,就像普通的书生布衣一样,只是硬生生给染成了黑色,看上去极为的不协调。还有一件极为诡异的事情,那就是这衣服的右袖空空如也,随风飘荡,竟是断臂之人。这书生模样的人看上去年纪不过三四十岁左右,相貌普通,脸上一直挂着淡淡地表情仰望着天空,仿佛是要把那夜色看穿一般,那只没有右手的袖子缓缓飘动,像是时间定格了一般。
这黑衣书生模样的人可正是玄堂堂主,名为玄心。他就在那站着,看着夜色怔怔出神,好似忘记了时间,不知是在等什么人又或者在想什么东西。
庭院里想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直保持仰望天空姿势的玄心终于动了一下,朝着院子看去。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高大威猛,尤其是那铮亮的光头在这夜晚微微发光,身上背着一只硕大无比的大铁锤。常人看了不禁要想,得要多大的力气才能挥动这么大的铁锤,个头足足比另外一人高了半截。而一同前来的女子则是画风一转,穿着江南女子特有的长裙款款而来,素颜裹面,即使是在夜里看去也仍旧掩盖不了那美丽的风姿。
玄心看见二人难得的露出了一个微笑:“你们来了。”
那威猛大汉双拳一碰竟是发出“嘣”的一身,操着大嗓门说道:“我说玄心,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淡定地表情啊,都火烧眉毛了。”
那女子也是一笑:“前几日我得到消息,蓝讯鹤将在三个月后举办登位大典,我就在想着你是否该找我们来商量事情了,果然今天你就叫我们来了。”
玄心看着两人点了点头,缓缓道:“我找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事。”
那威猛大汉又是双拳对碰,脾气是火爆得不行:“蓝讯鹤痴心妄想,我铁陀眼里只有流教主一个教主。”原来这彪形大汉竟然就是四堂之一铁堂堂主铁陀。
那女子像是听到了什么要紧的事务,扯了扯铁陀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说:“你别这么大的嗓门,小心隔墙有耳。”
铁陀却是满不在意,声音越发地大了:“怕什么,我铁陀一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自然也不怕鬼敲门。”
那女子知道铁陀的性格,无奈地摇了摇头。玄心却是摆手,示意铁陀安静下来:“铁陀,你以后遇事还真要多多请教木言才行,不然可是要吃大亏的。”
这女子竟然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乃是四堂之一的木堂堂主木言。只是不知为何,今夜神火教青木玄铁四堂竟有三位堂主齐聚玄堂,冥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