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安娜,谢谢你特地过来帮我的忙。这个时候,你争取到的时间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斯凯抽出了一些时间对乔治安娜表达了感谢。
达西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斯凯不点破,但其实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乔治安娜对安文的态度开始有所改观。
女人真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在那场宴会之前,安文所有的追求都没有起到作用,在他努力想要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的时候,只为自己赢得了无数的反感。而在他做了一件他认为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之后,却让事情发生了转机。
但这个时候的转机来的有些尴尬。
斯凯看了身边大达西先生一眼,她不太确定达西先生是否已经通知了乔治安娜关于安文订婚的事情。
“乔治安娜,你先回去吧。我会陪着斯凯去找···安文先生的。我想你不用担心斯凯了。”达西的这句话暗含了一些告诫的意味。他给乔治安娜留下了足够的余地,提醒了乔治安娜她应该处于的立场。安文是已经订婚的人。
乔治安娜咬了咬嘴唇,她表现的有些紧张。
然而斯凯其实比她还要紧张。站在任何的一个角度考虑,她都不希望乔治安娜在这个时候对安文的感情发生变化。
但好在,乔治安娜在思考了很短一段时间之后,就接受了达西先生的提醒。
“那我就先回去了。”
“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们会通知你的。”斯凯点点头,她简短的在管家的耳边吩咐了他一些善后的事情。寄希望于万一有什么奇迹发生,安文回来了,霍尔特别墅这里也能够有一些帮助的措施。
管家来的时候带了马车过来。这个老人什么事情都准备的非常仔细。斯凯和达西一起走上了马车,马车车夫一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也知道事情非常紧急,在确认两个人做好之后,就挥动马鞭,往目的地赶去。
路上的行人都用一种惊奇的眼神,看着这辆马车在中午时分阳光底下纵马疾驰。而面对这件事情的人,却连思考这些细枝末节的心情都没有。
“安文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斯凯抓紧了自己的裙摆。她身上的衣服倒是很适合去见因为公爵,只是她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还会有心情和公爵虚与委蛇。
“他会赴约总是有他的理由的。安文···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他会没有事情的。”达西只能简单的安慰斯凯。他想着自己有什么能够调动的资源,来帮助斯凯完成她的计划。
或许家族的一些关系能够让公爵对此有所忌惮。
“有一件事情我们必须在到那里之前做好统一。”斯凯想了想,单纯的担忧并没有什么作用,她迟疑了一下,对达西说:“公爵已经确诊,他身患绝症。所以不会有太长的时间了。”
达西楞了一下。他看着斯凯的表情,那表情看上去并不是说自然病症时候应该有的。她有些不自然,显然她说的话语经过了一些修饰。
“命不久矣?”
“是的。”斯凯觉得这种事情多少有些嘲讽。当初老克莱尔被查尔斯先生毒杀的时候,她表现出的是绝对的愤怒。可见毒杀在她的道德标准上是一条深刻的刻痕,这本来是无法越过的鸿沟。
但事情发生在安文的身上的时候,一样的情节,她却表现出了理解。或许一开始还是纠结过的,但很快她就决定要站在安文这一边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公爵也是一个受害者···这种自相矛盾的事情,和她对不同行为做出的决定,简直就是双重标准。
“如果是我理解的这一种···”达西先生皱着眉头,他倒是不太担心斯凯会是安文的同谋,这个猜测在时间上说不拢。更何况···斯凯既然说给他听了,就是抱有极端的信任在的。
“安文很难活下来的对吧。谁会放过一个害死自己的人呢?”斯凯惨然一笑,她试图让自己放松一点,免得在见到公爵之前,就紧张的把脑袋里那根理智的琴弦给崩断了。
“我们不应该放弃希望的。”
公爵的庄园在冬天的尾声,变的更加萧索凄冷。斯凯下车的时候,即使身上穿了厚厚的披风,还是冷的打了个哆嗦。
她对这里的印象非常不好。明明只是参加了一场宴会,却好像厌恶了几十年一样。这种感觉多少来自于安文的潜移默化。能让一个玩世不恭的人表现出一种极端的情绪,本身就是很不正常的事情。
达西看了眼依然紧张的斯凯,他握住了斯凯的手。他们十指相扣,一起走到了门口。
“公爵身体不适,所有的的客人恕不接待。”
闭门羹是预料当中就有的一种待遇。公爵可能已经没有了奚落斯凯的力气,而这只意味着情况比想象中更加的糟糕。
“我是来找安文先生的。”
“安文先生很早就已经从这里搬出去了。或许你们会需要我提供他在伦敦别的居所地址?”
管家公式化的回答让人绝望。斯凯想着,或许这就是公爵的意图,扣留一个人,然后让其余的人不得安宁,惴惴不安的四处碰壁。
“你们最近没有见过安文先生吗?他作为公爵的样子,总是会回来看看的吧?”达西先生代替斯凯做出了一些尝试。
他的问话让管家不敢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了。原本公式化的问答里开始有了一丝裂痕——“如果上次舞会的时候,安文先生的出现被计算在内的话···但舞会上的那次,就是公爵最后一次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