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潘文静焦头烂额,已经打好多次了,这次终于接通她赶紧焦急的询问,“家聪,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是不是简洁知道了我们的事?家聪?你说话啊家聪!”她皱起眉,丈夫没了不能连情夫也没了,便故意哽咽的说,“家聪,你知道吗,我已经跟国栋离婚了,他不要我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连你也不要我了吗?家聪,我不能没有你啊家聪……”
几个混混鄙夷的对视一眼,压低声音说:“零点酒吧,后巷。”
潘文静愣了一下,“什么?”
“我等你。”混混说完就挂了电话。
潘文静对着话筒“喂”了几声,想了想立刻桓贤酒吧后巷,她只当莫家聪借酒浇愁喝多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必须马上见到莫家聪,弄清楚所有的事。如果莫家聪真的跟简洁闹翻了,那她和莫家聪结婚也不错,总有机会让简洁难受的。在路上的时候她还在想,不知道简洁现在怀孕了没有,如果怀孕就有乐子看了,到时候那孩子移植器官她就和莫家聪去旅游,看简洁怎么办!
潘文静想着那样的情景就露出笑来,心里也安定了下来,甚至还有点得意。因为她忽然想到,就算她现在离婚了上了报纸又怎么样?反正她没有工作,以后可以去加拿大,这些对她根本就不痛不痒,但简洁以后要承受丧子之痛,彭国栋以后会摔断腿几乎自杀,甚至连他们的家人都是麻烦精,她多得是看笑话的机会,说到底,还是她赢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潘文静把离婚时的忐忑全抛开了,拿出镜子美美的补了个妆,唇角带笑的穿过那间酒吧走入后巷,“家聪?家聪你在哪啊?”
她站在后门谨慎的喊了几声,她还算警惕,没有直接走出去,而是拨了莫家聪的手机。熟悉的手机铃声在拐角响起,她这才松了口气,放心的走了过去,还关心道:“家聪,你是不是喝醉了?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哇!鬼来啦!”几个混混突然从阴影处跳出来,口中发着怪异的声音,手中还拿着喷漆对潘文静不停的喷。
潘文静吓得失声尖叫,仓皇无措的想要逃跑,却被几个混混围了起来,推推攘攘嘻嘻哈哈的戏耍。不过几分钟,潘文静就像小丑一样浑身都变成了五颜六色,脸上甚至看不清五官,在黑夜里真是丑的厉害。
混混不停的叫着“丑八怪”,玩的很嗨,甚至拿了一瓶汽水猛地泼向潘文静,大喊道:“让你勾引人,赏你一瓶硫酸!”
潘文静眼睁睁看着“硫酸”泼到自己脸上,恐惧达到顶点,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混混踢了她两脚,无趣的把东西丢掉,嘟囔道:“没意思,她也太不禁吓了吧,我还当勾引老公兄弟、闺蜜老公的人是什么老巫婆呢,结果又丑又无聊,那个男人是眼瞎才看上她吧,哪有那位正点啊?”
“对啊,虽然很烦条子,不过那个真的很正点,甩这丑女人几条街了。姓莫的不愧是伪君子,还敢做警训教育我们,哼,假正经!”
“好了好了,我们快走吧,玩了一晚上累死了。”
几人打了个呵欠慢慢悠悠的出了巷子,回到租屋又喝了一顿,横七竖八的睡了。谁知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被震天响的敲门声惊醒了,一人迷迷糊糊的打开门,看到外面七八个警察,吓得转身就跑,最后当然没跑掉,几个宿醉的人全被带回了警局,而莫家聪那个手机则被当做证物做了检查报告送到几位督察、警司手上。
督察、警司同时被骚扰,警方当然是下大力气查的,甚至一夜没睡,联合几个部门调动各种监控,力求用最快的速度找出原因。而最后让所有人气愤无语的是这件事竟然只是几个小喽啰捡到手机引起的,要定他们的罪都定不了什么东西,顶多关一阵子。
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上级对于莫家聪丢了手机不报备不想办法找回的行为非常失望。他们是警方,是很特殊的职业,如果因为不经心而泄露了机密或者泄露了卧底消息那必然是一场大灾难。而从几个混混的口供中,莫家聪完全是因为私人事情疏忽大意,甚至酒驾,再查交通记录还发现他闯红灯,差点引起交通事故,作为一个警官,他的行为极其恶劣!
还有几个混混对莫家聪的鄙视不齿,嚷嚷着这种人不配做警训,不配教导迷途少年走回正途等等,让上级几个领导直接召回莫家聪狠狠的训了一顿。这么恶劣的影响,莫家聪是别想升职了,有受害者苏雪云那样工作完美不见异常的对比,莫家聪这个负心汉做出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再也让人可怜不起来。上级罚他放大假好好反省,他的职位由别人替代,等他恢复正常再回警局也要降一级做个不露面不出风头的文职。
莫家聪现在满心都是苏雪云的绝情,浑浑噩噩的,上级看他这种反应,摇摇头直道“没救了”,当即也不管他,让他交了证件就打发他离开,他的手机虽然还给他了,不过里面跟警方有关的东西都已经被技术部清除了。
根据那几个小混混的口供,警方还知道了他们戏耍潘文静的经过,事实上警方连夜追查几人行踪的时候已经意外找到了潘文静,但潘文静的皮包不知被谁拿走,又昏迷不醒辨认不出相貌,警方只是将她送去了医院,直到现在才确认身份。这种事当然没人多嘴的告诉莫家聪,所以莫家聪直接去办公室收拾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