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三爷确实去过,就在我们把她送到酒店后不久!”
白景天的心头一窒,捏着茶杯的手紧了几分,从唇齿间挤出三个字:“知道了!”
他一直了解白斯文的心思,也知道他暗里的小动作。但没想到他的手段竟会卑劣到如此程度。这还是他认识的白斯文吗?
白木体会白景天现在的心情,不敢再开口说什么。恭敬地退了出去。
“景天,发生了什么事?”萧清风问。虽然白景天在掩饰着自己的情绪,面色依旧沉稳不惊,但他阴沉的目光和细微的动作,都落在萧清风的眼里,他与他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解一定是发生了让他极度愤怒的事情。
白景天收了收情绪,抬眼看向萧清风。
“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孩子有可能不是我的!”
他的声音很冷,但却带着一丝愤怒的沙哑。
怎么会是这样?白景天一直说孩子是他的,他相信,白景天不会随意说,但怎么现在又如此确信孩子不是他的。他又回想刚刚白木的话,“三爷确实去过”,他顿有所悟。
“看来。鉴定结果有可能是真的!”萧清风似在对白景天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不想相信这样的结果,心底又闪过宁夏苍白的小脸,她又该如何承受!白景天面对这样的宁夏,又会做出什么事情?一系列的问题在他脑海里闪过,他不禁皱了皱眉。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这么小的事情,难为你萧大少爷这么关心!”
白景天喝了一口茶水,以缓解心中的愤懑,他说得云淡风轻,但萧清风却听出了他口中满满的醋意。
“我只关心宁夏!”萧清风脱口而出。
这个女人的确很有魅力,有这么多男人为她挂心。
“你关心那个女人可以。但这样公然跑到白家来,是不是有些不妥?”白景天冷声问。
在他来之前,他的确想过,宁夏是白斯文的未婚妻,这样冒然来看,是不是会对宁夏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可一听说她怀着孕跪了近一个小时,先不说心里能不能受得了,就是这身体也受不住,而后又听说她感冒,他不亲自来看一眼,怎么能放心得下。
“没什么不妥,我是来见你。顺便看一下自己公司的员工,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萧清风眼底噙着笑意,白景天,你不就是担心我这样来,会对宁夏产生不好的影响吗?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及时给我打电话让我出来。
“如果你关心员工。请以后不要打着我的名义!”白景天冷声提醒。
萧清风微微扯动下唇角,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明明在意宁夏,想着宁夏,嘴还如石头一般硬。
“景天,她怀着孕,孩子是你的也好,是白斯文的也好。宁夏那天晚上是受害人,你为什么非要为难一个孕妇?难道你看到她跪在那里,颜面尽失,就真的能无动于衷?”
“我看到她跪在那里,觉得很有意思。”白景天淡淡说道。役投华巴。
“你能骗的了别人,还能骗的了我?要真是对她没有任何感觉,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景天,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你对霍明希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感,为什么要跟她谈婚论嫁。婚姻的事,能儿戏吗?我看,趁你们现在还没有正式订婚,最好还是取消这门婚事吧?”
“现在连我跟谁结婚也要插手了?”
“你知道,我并不是想干涉你什么。只是……”
“只是你被姓宁的迷了心窍吧?你到底是跟她更亲,还是跟小茴更亲?”
这个名字让萧清风沉默下来。
正好这时,两人看见霍明希款款向他们走来。
萧清风收起情绪,转而轻笑。
“景天,一天有这么多女人围着你转,不累吗?”
白景天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若有所思地喝起茶水,余光瞟了一眼走近的霍明希。
“景天,萧大少爷!”霍明希的声音响起,礼貌性地跟萧清风打招呼。
萧清风淡淡一笑,算是礼貌地回应。
既然霍明希来了,那他在这也不合适吧。他起身,想离开,却不想霍明希开了口。
“萧大少爷,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听见很多人在说您亲自来看小婶婶,他们羡慕不已,说能有这样的老板,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来看宁夏,确实产生了不好的影响,但这也不排除霍明希杜撰的成分。
“谢谢,不过,如果你想享受这份福气,可以来我公司上班!”萧清风语气浅淡,看了一眼白景天。他阴沉的脸更加阴郁,是因为对宁夏产生影响而愤怒,还是因为打趣他的未婚妻而生气,他有些把握不准。
萧清风一直对霍明希不冷不热,她早已习惯,但这样在白景天面前,打趣自己,的确有些过分。
“景天心疼我,不喜欢我在外面抛头露面!”霍明希向白景天身边靠了靠。
白景天一把将霍明希拉进怀里,亲昵地说道:“我白景天的女人,还需要出去工作吗?”
霍明希脸一红,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白景天怀里。他称自己是他的女人,他从来都没这样说过,心里激动不已,但面色从容。
白景天,我又不是宁夏,你这般演戏,不累吗?萧清风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说自己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萧清风离开,霍明希要从白景天的怀里站起身,却不想被他的长臂一拉,又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