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惊诧环顾四周,只见尸繁如林,每一棵树杈上都不着一个死人,衣不蔽体,瘦骨如材,有些甚至伤痕累累,露出白骨,放眼望去,方圆五里,无一处净土,原來郁郁葱葱的树林简直成了恐怖的尸体树林,
“请送我们最后一程吧……”
父亲将脖子套上绳套,踢开脚下砖石,
“不要 我们还有些食物……你们不要……”
茗樱捂脸,无法正视这惨绝人伦的一幕,痛苦地凄声尖叫,
陈光用力抱住茗樱颤抖如同受伤小猫的软弱身子,在她耳边冷静地声说:“茗樱,冷静点,现在分食物给他们,就救得了他们吗,今天,你喂养一只野猫还抱着它,可是明天,你又打算如何,”
“可是……不行啊,”泪水如断线珍珠,沾满芙颊,茗樱泣不成声地说,“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以死啊……”
母亲紧随父亲的脚步,吊死在树上,与丈夫和儿子一同去了,
“茗樱……”
“放开我,”茗樱如同受伤小兽,拼命挣扎,声嘶力竭,“我要把他们放下來,放开我,快放开我,”
“这是他们对朝庭表示抗议的愤死,忘了吧……”
目光深沉如墨,其中又隐含几多悲痛与愤怒,陈光沉声说,“这种事情……夏正宇八成不会有任何感觉,”
夏侯云闻言不禁多看了陈光几眼,
当夏侯云的目光重新落向那些吊在树上随风摇曳的尸体之时,狐狸眼瞳染上了浓重的怒火,夏侯云冷哼,“想救他们,除了从根本上推翻这个腐朽的朝庭,沒有任何办法,”
“夏侯云,”程云骤然冷喝,暗示夏侯云讲话太放肆了,
“为什么……”茗樱伤心地抽泣,“这里有无尽的陈地……这里有潺潺的清溪……这方水土哺育了这方百姓……这些树木繁茂地生长在这里,并不是为了让他们上吊的啊……”
“这个世道……”
陈光捏紧拳头,胸中怒火烈烈燃烧,
茗樱突然冲到夏侯云面前,紧紧揪住夏侯云的衣襟,美眸含泪,清澈有如一汪碧泉,闪烁着灼灼的光芒,
她揪住他的衣襟,厉声质问:“夏侯云,如果你做皇帝,面对这样的惨况,你会怎么做,”
夏侯云垂眸看向茗樱,那双清澈如水的瞳眸此刻正燃烧着愤怒的火苗,痛恨,伤心,绝望,种种负面情绪在她的瞳眸之中闪烁,
她曾经怀有一颗赤子之心,却被这样的人伦惨剧刺激得几乎丧失理智,她死死揪住夏侯云的衣襟,目光灼灼死死地盯视着夏侯云,她要凤喻禽给她一个明确回答,
面对茗樱的质问,夏侯云忽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茗樱,你太无知,”
身边,传來夏侯云近似冷酷的声音,他一直都是那么冰冷无情,早以为自己已然习惯,然而这一次听见,却让茗樱觉得他的声音刺耳之极,也厌恶之极,
回头狠狠地瞪着夏侯云,茗樱怒目而视,“夏侯云,你这个沒有心的东西,”
夏侯云不理会茗樱的恶劣态度,他语气冷漠,不带半点感情,那般冷漠,近似绝望的冰冷,如同冰霜,竞然让茗樱的心脏阵阵发寒,
“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夏正宇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无能,想想他为什么要破格提拔你为丞相,你,不过是夏正宇利用的一枚棋子,”
夏侯云冷冷嗤嘲,嘲笑茗樱天真,“夏正宇最擅长玩弄权术,当年他既然能够从与三王爷的皇位之争中胜出,就证明此人心机之深沉远非你我所能够想象,别看他对白玉堂言听计从到近乎模拜的地步,那根本就是他给世人造成的假相,他不过是在利用白玉堂,以便更深的隐藏自己,他日如若发生危机,便可以将一切推到白玉堂身上,让白玉堂沦为替罪羔羊,他则可以更加巩固自己的地位,”
茗樱惊讶地张大嘴巴,呈o型,不敢相信不问世事,……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之姿的夏侯云,竞然对政治也颇有研究,
夏侯云冰冷道:“良臣奸相,相互制约,夏正宇需要良相,也需要奸臣,唯有两者相互制约,不偏不倚,他坐山观虎斗,适时踩上一脚,给你们个下马威,让你们俯首贴耳,方可保皇位太平,想想罗志斌为何会死得如此惨烈,他身为一品丞相,身边怎么可能沒有暗卫相护,家里又怎么可能沒有护院士兵,仅凭刺客一人之力,任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之内灭罗志斌全家,想想在刺客杀了罗志斌全家之后及时出现的官兵,为何好巧不巧恰恰选在刺客行凶之后及时出现,这里面的内容,难道不值得我们深思吗,”
陈光闻言惊异看向夏侯云,宛若第一天认识这么个人,眼中写满不可置信的惊疑,
夏侯云无视他人的惊诧目光,自顾自说:“罗志斌是帮助夏正宇登上大宝的一大功臣,因为他陷害了前任丞相茗丞相,夏正宇表面上重赏罗志斌,賜他丞相之位,实际上早就在谋划要铲除罗志斌,罗志斌曾经是他的心腹,知道的秘密大多,夏正宇是不会容忍一个知道他秘密大多的人活在世上,当年明大祖朱元璋赐死开国功臣,便是这么个道理,所以,”
夏侯云抬头看了陈光一眼,冷哼,“那个刺客根本就是被夏正宇利用,顶了这顶杀人的帽子,”
陈光惊怔原地,全身僵硬,表情呆滞,显然受到的刺激不清,
夏侯云又转向茗樱,冷冷道:“再说你,茗樱,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