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博渊回答:“有艳艳照看。不碍事。”
茗樱大惑不解:“泰安城战火纷飞。不是什么平安之所。绿老板为何突然想起前往泰安。”
绿博渊的理由让茗樱无可辩驳。“绿某祖籍泰安。先祖全部葬在泰安。适逢九月初十家父生忌临近。想前往扫墓。知道茗先生要去泰安。想着一同上路。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故而想与茗先生同行。”
虽然感觉怪怪的。但茗樱从绿博渊的神情之中寻找不到丝毫虚假之态。绿博渊的理由也让她无从反驳。她努努嘴。应承。“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一同上路。”
绿博渊细观与茗樱随行的夏侯云、蓝正雨和烈随风三人。目光在夏侯云脸上流恋徘徊许久。直至夏侯云不胜其扰朝他看來。他这才移开。
虽然夏侯云的相貌与那夜的那个男人极为相似。但是。他不是那个男人。在夏侯云身上沒有那种邪魅狂猖。沒有那股君临天下的傲然霸气。他们的发色虽然都是银白。却并非一样的银白。
那个男人的头发银中带金。流光溢彩。璨灿冽艳;而夏侯云的则是银中带着微蓝。蓝中又带着微白。似乎是常年炼毒的结果。夏侯云与那个男人或许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们绝非同一个人。那个男人擅长变幻隐藏。不知道此刻又会躲在何处。偷偷地窥视他们。
只要一想到黑暗中有双精明的眼睛一直一眨不眨地窥视着自己。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绿博渊只觉脊背发寒。忍不住打个寒颤。
可怕的男人!
眼尾余光瞥过绿博渊。发现绿博渊又在盯住自己的背影沉思。夏侯云忍不住抽了抽眉角。心里抑郁道:月。都怪你惹的好事。
他恨死了这张与小白几乎一模一样的容颜。平日里如果小白易容还好。一旦小白现出真貌惹人犯罪呀。绝对的惹人犯罪。
原本三个人的队伍。因为烈随风和绿博渊、陈汉谋、孙子仲的加入。而显得人丁兴旺。蓝正雨本來就是个闲不住的人。陈汉谋和孙子仲都是粗人。交谈起來。三个人意外的融洽。于是乎。三个人经常有话有笑地笑闹开了。反倒把其他人冷落了。
茗樱驱马行在中间。看着前方嘻嘻哈哈笑闹不断的三人。头痛地揉揉脑门。
“这三个活宝。”他们就不能够稍微安静一会儿吗。吵得她头痛。
夏侯云淡定地走自己的路。一贯的将旁物当作耳边风忽略过。绿博渊和烈随风驱马一前一后。低头细细地交谈着什么。
茗樱眼珠子溜溜直转。打量着四周秋意盎然的景象。渐落的枯叶。满地落樱。已值初秋。天气越发地干燥。才走了不够一个时辰。便觉口干舌燥。忍不住拿出水袋咕噜咕噜大口大口灌水。真佩服那三个人还能够说得口沫横飞。他们难道就不口渴吗。
路过一处空旷的黄土地。黄沙漫布只有零零疏疏几株杂草和矮小的灌木。这种荒凉的地方。寻一方水井恐怕也是极其艰难的。茗樱藏起那只只剩半袋的水囊。暗暗告诫自己。在走出这片荒地之前。绝对不能够将水喝干。
看见茗樱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手紧紧地按住马背上的水囊。似乎正在担忧着什么。烈随风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水囊。满满的还沒有喝过。他问茗樱:“茗先生可是口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