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洗溯过后。红艳艳早已闻迅给蓝正雨准备了几味简单的家常小菜。蓝正雨捧着饭碗。一口白饭一口菜。狼吞虎咽。大块剁儿。嘴里明明塞得满满的。左手已射、起一只鸡腿死命往嘴里塞。瞧那猴急样儿。活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慢点吃。慢点吃。饭菜多着呢。沒有人跟你抢。”
看见蓝正雨那副饿死鬼投胎的吃相。茗樱已经毫无冒口了。因为怀孕。她最近胃口都不好。一直少食多餐。如今看见蓝正雨的吃相。不吃饭也饱了。
“好吃……好好吃……”
蓝正雨含着口鸡腿含着饭。嘴巴巴唧巴唧。不忘说话。结果把饭喷得到处都是。恶心死茗樱了。茗樱紧皱眉头。嫌恶地说:“你先把饭咽下。再说话。瞧瞧你喷得到处都是。脏死了。”
“嗯……嗯。”
蓝正雨用力咽下嘴巴里的东西。拿起酒壶咕噜噜灌下一大口酒。摸摸吃得圆滚滚的肚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好饱呀……真幸福……好久沒有吃这么饱啦。”
“怎么。小白不给你东西吃吗。瞧你那副狼呑虎咽的饿相。好像小白一直在虐待你似的。”茗樱取笑道。
“别提了。一路上到处都在搜抓劫匪。但凡陌生面孔。通通抓回衙门审训。拿出不身份文碟。无法证明自己身份之人。就地正法。一路上都不知道冤死多少人了。百姓人心惶惶。看到陌生人根本不敢留宿。生怕被牵连。酒搂饭馆茶市全部关门闭户。就怕惹祸上身。你说我上哪儿吃饭睡觉去。唉……早知道临行前就问小白讨要多点干粮了。这一路上。险些沒饿死我。”
蓝正雨大口大口地喝着酒。享受地闭上眼睛。感叹。“好久都沒有喝到这么好的酒啦。简直人间美味。”
听了蓝正雨的话。方知道现在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茗樱好奇地问:“可知道官府在抓什么匪盗。”
“好像是劫了什么镖车的劫匪啊……”蓝正雨拾着酒壶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好像是威远镖行的镖……押解着什么贵重物品……”
果然在查那批镖。
茗樱和陈光对视一眼。茗樱双手趴在茶几上看蓝正雨美滋滋地喝着酒。浅仰脸庞。笑眯眯地问:“蓝正雨。你一路上都听说了什么消息。”
“消息。沒几个好的。”
最后一滴酒落入嘴巴。蓝正雨摇了摇空空如也的酒壶。发现已经见底。他放下酒壶。长长地伸个懒腰。酒足饭饱。人开始困倦。他庸懒地打着呵欠。对茗樱说:“沒啥有价值的消息。都是老生常谈。你们都知道啦。”
茗樱反问:“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知道了。”
蓝正雨眯着眼。抬起一边眼皮斜斜地瞅着茗樱。说:“不就是怀疑这批镖是你们劫的嘛。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朝庭正在集结部队。准备兴兵讨伐你们呢。”
“你说真的。。”茗樱拍案而起。震惊地问。“朝庭要派军队讨伐我们。。
“是呀。好像由六王爷领兵……是不是呢。啊欠……好困呀。我要睡觉去。”刚抛下枚致命的炸弹。蓝正雨就跑路。
茗樱揪住蓝正雨的衣领。毫不客气地将蓝正雨重新按坐在凳子上。她激动地“蓝正雨。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你不是沒有问嘛。”
蓝正雨一脸纯纯无辜的表情。气得茗樱牙痒痒。
“我沒有问你就不说了吗。那是不是代表我若沒有批准你就不能吃饭了蓝正雨委屈地表示。“这怎么能够一样呢。吃饭是我的事情。跟你沒关系。”
“蓝正雨。你这个该死的杀千刀的。快给我说清楚。朝庭啥时候出兵。。准备派多少人。。谁为主将。。”
蓝正雨懒散地打着呵欠。“主将是夏明月。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多少人记不清了。貌似是五千……也有可能是一万……我又沒去数。至于出兵时间。我离开京城那天大部队刚刚集结完毕。整装待发。按照我的速度和军队的行程。相差大约两三天吧……”
“该死。蓝正雨。你个杀千刀的。为什么现在才说。重点要早说知不知道。要早说。”茗樱快被气死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等到现在才说。这个蓝正雨就是存心玩她的。
蓝正雨眨巴眨巴水灵灵可怜兮兮的眼睛表示自己很无辜。
“小嫂子。你真的沒有问嘛。”
陈光头痛地揉揉脑门。这隐居的日子才过了几天呀。得。又得跑路了。大部队杀到。他们势单力薄。无力抵抗啊。为了身家性命着想。还是尽早跑路为上。
绿博文从外面走进來。听见蓝正雨和茗樱的对话。他说:“蓝公子。你说大部队由夏明月领兵。对吗。”
“别叫我‘蓝公子’。听着怪别扭的。”蓝正雨努努嘴巴。搔搔头皮。“是夏明月沒错。小白说。如果你们无处可去。可以暂时去神殿避难。”
“国师的神殿。”
“是啊。小白说了。神殿是他常年修行之所。不经允许不得进入。即使皇帝。也不敢擅闯。因此。相对安全。”
“他的意思是要我们回京城。”
茗樱看向陈光。面带犹疑。
蓝正雨大大咧咧地说:“常言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帝又怎么会想到你们竞然偷偷潜回京城呢。”
“可是……”茗樱不安地看了绿博文一眼。心思百转千回。“京机重地。龙潭虎穴。稍有不慎。就会送命……”
“住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