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竞发生什么事情?”
不管茗樱是否信口雌皇,他都要问个清楚。真真假假,他自会凭自己的感觉判断。
陈光肯听她解释,茗樱大喜过望,她连忙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仔仔细细地讲给陈光听。陈光认真聆听,不时紧皱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月上树梢,夜已渐浓。等茗樱讲完这段时间以來发生的所有事情,她不由得长长伸个懒腰,舒口气,感觉上就仿佛耗尽了长久以來积存的所有精力,整个人疲惫不堪。
一双大掌温柔地按压上她的肩膀,力道恰到好处地为她舒解肌肉疲劳。茗樱舒服得不由得闭起眼睛,惬意地长舒口气,“陈光,你手势真好c舒服啊……”
“我按得舒服还是程云按得舒服?”
心头突兀一跳,茗樱连忙赔着笑脸讨好地回答,“当然陈光的手势最舒服啦!”
“哼!”陈光从鼻孔里哼气,面无表情,不知喜怒,也不答话。
睫毛轻颤,怯怯地抬起眼皮子瞅了陈光一眼,又极快落下。茗樱小小声询问:“陈光啊,你能够原谅我吗?”
陈光突然收回按揉茗樱肩膀的双手,神情淡然道:“夜深了,睡吧!休息不足,对你身子不好!”
“陈光!”
手指悄悄勾上陈光的衣襟,轻轻拉扯着,某女放低身段,弱弱地乞求,“陈光,陪我睡,好吗?”
然而,陈光面无表情地拒绝了茗樱,“我还有事,你先睡吧!”
说罢,他起身下床。拉开被子,给茗樱盖好,帮她掖好被角,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茗樱瑟缩在床榻上,凝望着陈光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漂亮的瞳眸刹那间如同霜打的茄子,焉了。
陈光,你当真不能够原谅我吗?
出了门口,陈光长叹一口气,疲惫和无奈之感盈溢全身。当初,他不相信白玉堂的批命,认为白玉堂无中生有,存心气他。如今,他开始相信命运,当真躲不过去呀!
摇头,甩开心底那些意念。有些事情既成事实,他再纠结再执着也无济于事。再说了,程云确实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一直守候在茗樱身边,端茶递水,噓寒问暖。是他的离开,给了程云可乘之机。是他先背弃了自己的诺言,沒有好好守护茗樱。
怪谁?怪自己吧!如果他一直守候在茗樱身边,又岂会给程云可乘之机?!罢了!罢了!真要怪她,又能够怪责到什么时候!他爱她,最终还是会原谅她的!
原本想去找大哥喝酒发泄一下心中的抑郁,岂知还沒有走出几步就撞见程云。
彼时,程云正站在走廊过道上,手扶围槛,遥望搂下,静静地想着什么。听见从后而至的脚步声,他回首,与陈光四目相对,二人眼中同时掠过尴尬之色。
你看我,我看你,彼此静视默望,无声的对峙在二人之间缓缓流淌,气氛一时间凝滞诡异。
最终,程云轻咳两声,最先打破沉默,“陈公子,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
“如果你的解释又是那些陈辞滥套,我想,不必了!”陈光面无表情冷冷地回拒了程云。
程云沒有被陈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吓着,他语气温和地解释,“陈公子,我不乞求你的原谅!我能够体会你此刻的心情。如果我的妻子在我之后又娶他人为夫,我的心里也一定会非常之不好受的。”
陈光冷冷嗤嘲,“哼h然知道,为何又要插足,做破坏别人夫妻感情的第三者!如此不知廉耻,不懂礼教,真不像你程大将军的作风!”
被陈光不留情面的指责,程云脸上有些挂不住。内心有气,却被他强行压制住。他刻意放低身段,温和地说:“陈公子,你可以怪我怨我恨我,但是,请你不要责怪茗樱。我虽然有心下嫁,茗樱却不愿意娶我,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她心里一直记挂着对你和对白玉堂的承诺。”
心头突兀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