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想压死老子是不是?”一脚踹开身上的人,紫陌怒骂着。
该死的,打她从娘胎里出来还没人敢压在她身上,现在这男人不但压在她身上,两只手放的还不是位置。
“我……我……”男人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也很是窘迫,低着头不敢看紫陌,一双眼睛乱瞟,无意间扫到一抹熟悉的红色。
男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紫陌的脖子,眸中是喜悦是激动,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紫陌被男人看的浑身毛躁,不爽的又在男人的身上补上一脚,“你丫的想用眼神强|奸老子啊!”
压……强|奸……
极其敏感的词传进云穆寒的脑中。
双手紧握成拳砸在墙上,云穆寒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忍,忍,紫陌她绝对不是一个容易欺负的主,就算是自己相对她霸王硬上弓都颇有难度……
可是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在高速她,紫陌只是一个女人,即便是身手强悍了些,可是没有内力,对于点穴和轻功更是完全不通,随便精通内力和点穴的人都可以制服她的……
正当云穆寒准备不顾一切的冲进去的时候,又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声音。
“公主,你真的是公主!”男人激动的叫着。
若是先前他还不能确定,可是现在他是百分百的肯定了。
这个世上就算有两个十分相似的人,可是不可能长的一模一样,更不可能连胎记都一模一样的。
“你呀的究竟是谁?再不说出来,否则我管你是公猪还是母猪我都让你变成死猪。”
虽然对公主突然间性情大变表示非常不理解,可是依然掩饰不住男人内心的激动。
普通一下跪在紫陌的面前,男人欣喜中带着恭敬,“御前带刀侍卫孟云飞参加公主。”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揭下黑色面巾,露出真面目出来。
紫陌看这眼前的人,在楚夏的脑海中搜寻着记忆,总算是记起来了,“原来是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见紫陌认识紫陌,孟云飞更是激动,“公主,南昭被三国瓜分,如今您更是沦为天启的阶下囚,外界传言璃王十分宠爱于您,难道您就没有想过要复国吗?”
“哦。”紫陌总算是明白了来人的意图了。“你看我现在像是阶下囚吗?有哪个阶下囚有我这般风光的?”
“虽然您现在看起来是荣耀至极,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云穆寒还宠着您,若是有一日您容颜不复,云穆寒便不会再多看您一眼,很快便会有新人。自古男人最无情,只闻新人笑,谁见旧人哭?”
“哦。”紫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如此看来倘若你他日有了妻子也是如此了?待你妻子人老珠黄后你便会一脚将她踹开另觅新欢?”
“公主,微臣绝无此意。”
“可是在我听来便是这个意思。”
“那公主您是宁愿继续如此委身于仇人也不愿意复国了?”孟云飞语气有些冷淡,似乎很不满意堂堂一国的公主,竟然是宁愿卑躬屈膝的伺候仇人也不愿复国。
紫陌冷哼一声,不甚在意,反正她也不是真的楚夏。
只怕若是让孟云飞知道,他心中的那个公主可是甘愿沦为云穆寒暖床的|性奴来换取一生的荣华富贵还去一口血喷死?
见这个孟云飞也是个一心护主的真汉子,紫陌心中也颇有几分敬佩,黑道上混的,向来敬重这些重情重义的人。
“你可知南昭为何会亡国?”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这个道理无论在哪里都非常有道理。
南昭君主终日沉迷女色,残暴不仁,苛捐杂税,繁重徭役,导致民不聊生,怨声道哉,百姓终日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民间起义不断。
孟云飞沉默不言,为何会亡国,他自然心知肚明,可是却不甘心。
“为君之道在于为民,君舟民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治国之道系于民,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楚桀在位期间所行所做皆是有违天道,所谓祸起萧墙,若非南昭内乱,他国又岂会有机可乘?”
云穆寒在隔壁将一切听的真切。
拿起一本书,翻开书页,里面突兀的八个大字:君舟民水,民重君轻。
他曾经无数次想上言的话,却碍于朝堂形式不得不将这八字烂于心中,只当自己从未想过,而今天突然听到紫陌这样的言论,心好像是找到了共鸣一般。
果然,这天下间能够懂他的人只有她一个。
这天下间值得他用真心去相待的人也只有她一个。
感谢老天将她带到他的身边,此生红尘之中能够她为伴,何其幸哉。
“陌陌,若是之前我还能够劝自己放开你,若是在皇兄生辰之后我还能忍痛放你离开,若是我没有听到你这番话或许我仍旧可以放手,可是偏偏却让我听到了……陌陌,这一生我已经认定你了,茫茫红尘路,若是没有你相伴,此生多寂寥。”
孟云飞长跪不起,“公主您说的这些臣都知晓,可是若只因为这样便将南昭的万里山河拱手相让于他人,不只是微臣心中不甘,便是南昭的列祖列宗也不能瞑目啊。”
“都一群烂的骨头渣都不剩的人死人了,连眼睛都没了,还怎么瞑目?”见孟云飞一副快要哭的样子,紫陌受不了了,“好,就算你说的,复国了,可是又能如何?你认为谁去当那个皇帝合适?你吗?”
“臣惶恐。”
“你也别跟我惶恐不惶恐的,你就跟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