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被吊在半空中,空中有风吹过,大树挡住了阳光,陈易好一阵凉快。只是,倒吊久了,全身血液都涌到了头上,虽然是佛体,也架不住生理规律,脸涨得通红,感觉头胀大了不少。
看门罗汉在他身上吃了一大亏,法术法力暂时使不出来,一阵怒骂之后,便回房去调息去了。
那几个看守的僧侣看了半天,也觉得很趣,刚好寺院外又响起嘈杂声,那几个僧众便也出门观望,不再理会陈易。
陈易很奈,只能拼命想些快乐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他想到了自己穿越的历程,想到了法明老和尚的关爱,又想到魏征老道的有趣,最后想到了三公主李宇,心里终于又羞涩有甜蜜,终于暂时成功忘却了脸部的不适和足部的麻木。
天空一片蔚蓝,陈易从大树边缘看过去,阳光在树叶上打上了一层薄薄的光,绚丽非常。忽然一道流星从天空划过,陈易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过了一会,又是一道流星划过,又过了一会,又一道流星划过,如此四番。陈易咬了咬嘴唇,疼,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不过,大白天的,哪来的流星,这可是千年不遇的事情。[
大树枝叶繁密,遮住了陈易正方的视线,所以流星划过之后,在陈易看来,就是没了。
陈易忽然感觉背后有些异常,又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忍不住扭动身体,想转一个方向,看是什么情况。
听得一声轻笑,接着陈易就觉得吊着自己的绳子忽然断了,自己的身体忽然就悬在半空,头朝下往地上栽下去,地面越来越近,忍不住一声大叫。关键时刻,陈易忽感一只手掌贴上了自己的腰部,接着自己变下落变横摔,轻轻落到了地上。
那一声轻笑,彻底暴露了来者的身份。陈易回头看着来人,笑容满面,柔声道:“你来了?”好像就是欢迎一个出门回家的朋友。
那人面目如画,眼中一片关切的眼色,却正是三公主李宇,李宇脸上露出轻松之意,问道:“没事吧?”
“有事,我被吊了这么久,腿早就麻了,现在站不起来,躺着和公主说话,实在是不敬”,陈易见李宇,本十分高兴,但忽然想起当日二人在十香梭上的争执,不免心中纠结再起,说话的语气也带了几分酸味。
李宇忽然轻叹了一声,她清楚地感知到陈易话中的意味,不过分别这么久,李宇早就想清楚了当日的事情确实是自己做得不是很好,对于朋友来说,确实是不该用阶层来划分什么的,所以她只好叹息,遇到了这样一个冤家,自己哪里还能保持什么身份呢。
所以李宇说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对,你别放在心上。你看,你有事,我不是来救你了吗?”
陈易当然不是小气之人,听得李宇这么一说,反而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了,忙接着说:“呵呵,这就应了一句话,该走到一起的棒打也打不散。”
陈易说话心,李宇却听得心中一热,脸上不由红了。
陈易见李宇脸红,猛然回味过来,自己说话随意惯了,这话说得近似于调戏了,于是觉得有些尴尬,止住话不敢再说。
好在这种尴尬又暧昧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陈易想起一个问题来,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李宇神色恢复正常,轻轻撇开眼上垂下的头发,说道:“这话说来长了。我们分开后,我去了青城山,找寻我的师祖,运气好,居然碰到他老人家。所以我这段时间都在青城山跟随他老人家修行。今天一大早,师祖就叫我做准备,说感应到了如意金箍棒的气息,让我来看看。我一想,如意金箍棒不是在你手中吗,所以我就来了。没想到,凑巧把你从树上弄下来。”
陈易感觉李宇的眼光看向了自己的右脚,也低头去看,只见右脚上一圈红印,便笑道:“没想到在这里给弄上一个印记,从此以后再也走不掉了,只要看见脚上有一圈红印的,就必然是我疑。”
“疼吗?”李宇轻柔地问。
陈易只觉得一股暖流在心中回荡,心中有个声音欢快地叫着,她居然关心我。口中却不好意思将这种兴奋的情绪表达出来,只说了声:“不疼。”
李宇哦了一声,用手指缠绕自己的长发,微微低头,不再说话,其实内心如小鹿乱撞。
陈易问道:“你师祖是谁啊?”
李宇抬起头来,眼光流动,让人感到舒适之际。她说:“他老人家姓李名耳。”[
陈易脑中轰的一下,像是被一杯炸炸过,他很怀疑自己的耳朵,因为他听到的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过于响亮了。陈易激动得语气都有些结巴,他说:“可是那骑青牛出函谷关,创立道教,手书道德真经的老人家?”
“正是”,李宇正色回到。
“那他不是有上千岁的年龄了?”陈易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昔日彭祖还活八百岁呢,师祖得道已久,活这么点年岁,算得了什么?”李宇对陈易的惊奇表示不屑,对于她这种自幼修道的人来说,看过的奇人太多,自然不惊奇。
陈易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要是自己有一天也达到老子的修为,岂不是可以长久生存下去,会不会有一天重返自己的那个世界呢?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李宇不知道陈易的想法,只是觉得陈易的惊讶有点过了头,于是她说:“别想了,以后你会见到师祖的。”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名天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