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金蝉子转世”,佛祖说。
“这我知道,换点新鲜的”,陈易处在危境,反而一切都放开了。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佛祖又说。
“佛祖果然神通广大,连这都知道。”陈易有种果然如此,如释重负的感觉。
佛祖似乎笑了笑,缓缓说道:“因为你是我弄过来的。”[
陈易如被一柄重锤撞击,心被撞成了薄薄的一片,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要被毁了,半天才悠悠问道:“为什么?你能说得具体点吗?”
佛祖又笑了笑,似乎有些得意,说道:“因为我要你过来改变这个世界,你那块天泪石也是我送过去的。”
“为什么是我?”陈易觉得自己像个木偶,或者又像是个白痴。
“因为你长得帅也。你不觉得吗?”佛祖忽然说了句俏皮话。
陈易更是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了,这是佛祖吗?这还是佛祖吗?可是这不是佛祖又是谁呢?不是佛祖谁又有这么大的能力呢?
陈易觉得自己像白痴,此时李宇看着他,也有点觉得他是白痴。
因为陈易此时不说话,脸上却表情连连。李宇忍不住了陈易,问道:“你怎么了?”
佛祖的意念却忽然退去,陈易回过神来,说道:“刚才佛祖跑我脑袋中和我对话来着。”
李宇面露惊奇之色,说道:“都说了什么啊?”
“佛祖想要招安我”,陈易平白故地想起了这个词来,确实,除了招安,还有其他词语能形容陈易现在的状态吗?
只是,佛祖凭啥要招安他呢?
这也是李宇的疑问。
陈易想了半天,觉得佛祖那个理由实不是个理由,自己怎么也法说出口来。
李宇正想继续问,却被一阵郎朗地读书声给打断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随着朗读的声音,一个一个墨色的大字从天空不断落下,就如那曾经漫天的花瓣雨,只是而今是漫天的黑色大字。
陈易见过数的书法作品,却从没有见过像今天这样的字,那字在天空中下落,在天空中留下一道道的墨痕,每个字都有自己的形态,每个字都有自己的性格,比如道字,每次落下的字形都不一样,或张牙舞爪,或乖巧秀气,或凝实厚重,或轻灵飘逸……
所有的字,都正是
佛手终于有点烦了,惊雷中传出一个宏亮的声音:“姓李的,你这也太聊了,不陪你玩了,下次再来打过。”
姓李的?陈易看这场战斗也看得有些烦,听到佛祖说话,精神一振。
李宇眼睛看着那些继续下落的墨字,那些墨字的倒影在她眼里牵成了一条条的线,她悠悠地说:“姓李名耳,就是师祖。”
原来是老子,陈易内心的期待忽然高了起来。
但李宇又接着说:“我们这种状况,希望师祖能解救我们吧。”
陈易哑然。
不过老子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陈易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
老子的声音充满了安详的意味,就像那奔流不息的流水,发出的空空声,虽不刺耳,也不宏大,但连绵不息,自然如意。他说:“你这佛,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说话像个小孩。今天你不出手,我本来也不想出手。不过你拿了我徒孙,总归还是要放了。”
“哈哈,我想走你也拦不住,想打咱可一打个几百年,只是,下面这些人可能等不到看见我们胜负的哪天!”,佛祖得意地笑,手中丝毫不慢,得墨字到处乱飞,却像是珠。
“你要走,我不留。把你手里的两个人放下。”
“哼哼,我手里的人就是我的人,哪里能给你,我手里有这两个人,你也不敢动手”,佛祖忽然变得很强势。
老子显然是没什么谈判经验,又投鼠忌器,不敢使出大招来,却没了回话。
佛祖随手飞了一个巨大的道字,再次说道:“不好玩,不玩了,李老道,我走了。”
陈易愤然大怒,大骂:“什么破佛祖,莫名奇妙,这样抓住我们算什么,你抓我我也不会从你,什么狗屁玩意。”
佛祖轻蔑地笑道:“我抓住你你又能怎地?”
陈易愤然吼到:“惹急了我就在你手上撒尿。”这招的确狠毒,当年孙猴子好像这样干过。陈易想来,这佛祖应该是有洁癖的,否则也不能那么白的手。
佛祖哈哈大笑:“当年孙猴子撒的尿,却就是你现在脸挨着的地方。你要是不怕丢脸,你可以试试看撒得出来不。哈哈。”
我呸,陈易忽然感觉到一阵恶心,想不到佛祖比自己还要赖些。
李宇忧郁地看着陈易和佛祖斗嘴,心中转过万千念头,最终眼中露出一丝狠决来。
李宇忽然问道:“陈易,你那次跳悬崖的时候可存想到过我?”[
陈易不知李宇为啥要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随口答道:“那时没时间想。”
“明白了”,李宇说了三个字,确实是明白了,陈易连思考都不思考,说明他全心全意,而自己下个决定居然要想这么多,两相比较,还是自己的心意不够,便不再多说。
陈易觉得有点奇怪,便看了李宇一眼,一下看见了她眼中的狠决。
李宇的脸忽然变得透明起来,陈易只觉得自己周围的天地元气一起都涌向了李宇,自己周围好像出现了一个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