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好几个问题摆在高信眼前。
第一,老黑是怎么自由地穿梭于地球与剑宗国之间?他汲龋气,显然是为了强化自己,那等他再次降临时,断刃是否能有胜算?
第二,断刃还没回归,那什么先知便已经算到了他的行踪,这究竟是靠什么原理?
第三,老黑既然已经这么强大,在地球上为何还要干那些为非作歹之事?要知道,对于一个有如此强大能力的人来说,要想作恶,决不应该仅仅是抢点银行这么简单者说,他组织一帮孤儿,搞那些貌似小打小闹的犯罪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这些问题的答案,有的还有待探寻,有的却已经出现在了缘客录上。
“亡国丧君恨,屈身为奴仇。本是一代剑侠,终却忍辱负重沦落凡尘,为奸人驱使,行不义之举。断刃心之所念,乃是复国,乃是报仇。然则先知持有水晶球,奸人身负谜黑洞,三日之内,望君两肋插刀、鼎力相助,可成一番伟业……”
看到缘客录此番交代的任务,高信忍不住喃喃:“水晶球?谜黑洞?这都什么玩意儿?”
断刃沉声答道:“先知自号天机子,绝对是我剑宗国的一大另类。他不知从哪里搞到一个水晶球,据说可以定期测算一次未来,只要确定了目标,他便能预见到目标在未来某个时间段的动向!”
“唔,有这么诡异的东西存在,看来咱们的事情不好办呐!”高信眉头紧锁,不可思议地感叹道。
断刃点点头:“好在水晶球不可无限使用,否则你我动向,早就被先知一一看清了g呵,当初洒家还见到老黑使用水晶球,查看那些银行的动向……”
听到这里,高信才豁然开朗。老黑对银行的情报工作,原来是借助水晶球来搞的!脑子里随便发散一下:要是我也能得到水晶球,看银行干嘛啊,直接偷窥彩票号码不能更快地搞到一亿么?
断刃哪知道高信在走神?他自顾自地解说着,说他对水晶球的工作原理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这玩意儿一天只能用一次,一次只能针对单一的人物或地点,探寻目标在一个时辰之内的动向。
“呼,那还好,要不然总感觉时时被人监控着,好可怕……”一直没有吭声的彩蓓忍不仔叹起来,看着缘客录,眉头微蹙道,“那这谜黑洞又是什么玩意儿?”
这一次断刃摇了摇头:“这个洒家也不清楚,想必是老黑的撒手锏吧!”
高信此时已经从走神中恢复了过来,沉声道:“现在老黑或许还不知道咱们来了这里。而且先知今天已经用过了一次水晶球,咱们不如趁热打铁,赶快地开始行动吧!”
断刃也难掩兴奋地点了点头,一把按走信的肩膀,喜道:“高兄,有你这么个嗜剑者出手相助,洒家大计何愁不成?”
“呸呸呸,别叫我嗜剑者。那是老黑给自己编的诨名,我啊,只不过是个凡夫俗子罢啦!”
一说起要开展复仇和复国计划,断刃陷入了一片沉思。高信也在结合自己已经知道的内容,专心地在帮他琢磨。
倒是彩蓓反应快,注视着地上仍旧昏迷不醒的白铁,伸手撞了撞高信的胳膊:“哎,你不是有那什么化形丹么?”
“对哦!”高信一拍大腿,彩蓓的话仿佛醍醐灌顶一般。
蓝色的两颗太阳,逐渐升到了当空处,此时已是剑宗国所处世界的正午时分。
两名男子身上血迹斑斑,押解着消失多年的断刃,来到了王都的城门。
当然,负责押解的白铁乃是高信假扮,另一名剑士则是彩蓓化身。为了演好这出戏,他们俩一口气吃下了好几颗化形丹,药效足够维持好几个钟头。
至于通往王都的道路,自然是断刃一手指引的了。
“白将军,你果然成功了!”刚到城门口,一名腰间别剑的剑士便迎了上来,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断刃,开始拍“白铁”的马屁,“小的就知道,将军深得陛下和先知大人的器重,一定不会有负众望的!”
“别提了,咱们也折损了很多兄弟,若不是捉住了此人,我哪还有脸回来复命?”高信此时的声音与白铁一模一样,外人根本瞧不出破绽。
那马屁精摇了摇头,笑道:“白将军谦虚了,能够一举擒获断刃,陛下必然将剑气诀赏赐于你,届时将军一跃成为剑侠,享尽世人尊崇,到时候可别忘了小的们啊!”
“这都是后话了,多说无益!”高信摇头一阵假意谦虚,皱眉道,“经此恶战,我身体倍觉不适,你们给我找辆车来,带我们一同去见先知大人吧!”
这样的要求合情合理,不仅有马车坐,还可以巧妙地避开不识路的破绽。
城门剑士恭恭敬敬地找来了一辆马车,让高信和彩蓓押着断刃坐了上去,还专门安排了一名车夫,驾车直接驶入了城门,驶往先知府邸。
坐在车上,断刃不时透过窗帘缝隙看向街上。一帮帮青年剑士,在严厉导师的教导下辛苦修炼着,时不时地还要挨上几鞭子,场面凄惨无比。
“想我剑宗国堂堂男儿,竟然都成了嗜剑者的奴仆,任其予取予求,可悲可叹呐!”一想到国人的处境,断刃忍不住低声哀鸣。
高信能够理解他的处境,伸手在他的肩头轻轻拍了两拍。
“白将军,先知府到了!”不多时,马车停在了一座豪华朱门之前。高信撩开车帘子一看,先知府三个鎏金大字,赫然雕刻在朱门上的巨大牌匾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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