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高信睡得很沉,他没太把周泽南的话放心上,也不相信三大世家有能力伤到自己。
次i清晨醒来,脑子里不像往i那样清爽畅快,他还以为是因为昨夜睡得太晚,可刚伸了个懒腰,脑海中便浮现出无数杂乱的画面与字句。
他清楚地记得,这些内容统统来自于詹颂梓赠送的那本医书。一时间,怎么号脉,怎么诊断,如何抓药煎服,如何针灸疗伤,所有的工序流程,宛如放电影一般地在他脑中飞速地过了一遍。
“这算是什么……”这种把文字直接演化成动作演示的本领,显然不是自己与生俱来的。高信惊讶地内视自己的灵体,发现这东西正往外散发炽热的金黄se灵气。这副模样,让人比对联想到长时间工作的电器。
难道说是灵体帮助,让我记住了医书上的内容?他一时兴起,飞快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打开缘客录一看,果然,在界修秘法的部分,出现了新的内容。
“灵体有灵,动静皆随心,既可强化手脚躯体,亦可有益头脑身心,有此便利,所谓过目不忘之天资,亦可后天养成矣。”
短短一句话,足以让高信乐出声来。自己从小虽然学习成绩还算不错,但也比不上人家天资聪颖的尖子生。现在可不一样了,灵体强化了大脑,让自己有了胜过过目不忘的本领,今后要想学什么东西可就快了。
之所以说这胜过过目不忘,是因为所谓的过目不忘,也只不过是让人简单地记住书上的文字,但在灵体强化大脑后,自己在读书后睡上一夜,书里的内容便形成了更加方便记忆的动作流程,寄存在了脑海之中,宛如凭空给他多出了一份记忆!
乐呵呵地走出房间准备洗漱,正好看到正在厨房忙活的彩蓓。
看这姑娘气se不大对,高信有了本能的反应:“彩蓓,你最近身体是不是不太舒服?”
彩蓓意外地嗯了一声:“怎么?刚拿到医书,就迫不及待地想现学现卖了?”
“啊,我可是真心想帮你。”高信连忙摇头,正se道,“我看你气血空虚,多半是有点内分泌失调,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你的月事怕是已经延迟好久没来了……”
一席话脱口而出,甚至连高信也不知道是如何得出的结论。说完这番话,他自己都一脸震惊地张着嘴巴,愣在了厨房门口。
彩蓓听得面露红霞,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喃喃道:“你这家伙,是瞎蒙的还是真会看病啊?”这么一说,显然是证实了高信刚刚的推断。
“得嘞,这是你们女儿家的**,我也不方便多过问,哈哈,今天中午买一只乌鸡炖汤喝吧!”这种反应自然无比,刚刚得出了彩蓓的症状,高信马上就想到了书上记载的破解之道。
洗漱完毕从盥洗室出来,高信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喂?请问是阿信哥吗?”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是方孝睿啊!”
嗯?方孝睿这小子倒真不愧是界修者啊,虽然只有黑段,不过身体真是比一般人要强些,那晚被揍得这么惨,这么快说话就又中气十足了。
昨晚周泽南刚提醒说要当心三大世家,尤其是方家,今天一早方家人就打电话过来,这仅仅是巧合么?高信呵呵一笑,保持着表面上的客气:“方少爷,找我有事吗?”
“嘿嘿,当然有事了,而且是大好事呢!”方孝睿语气充满欢愉,“我家的马场新进了一批马,每一匹都是纯种的高级赛马,今天我邀了落缨,还有一些好朋友一起过来骑马玩,落缨特意叮嘱我一定要把阿信哥给请来……哎呀,其实她就算不说,我也不会忘了阿信哥的……”
这小子一通神侃,好像他和高信真是熟络的哥们儿一般。
“方少爷,我对赛马可不太感兴趣。”高信听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打断了他。一番客套后,他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还没等他把手机放回兜里,白落缨就又来电了。小妮子在家被关了好些天禁闭,今天是第一天得到白石路的恩准,得以出去游玩。不过老白特意叮嘱了,说出去玩可以,必须让高信作陪。
在电话里,白落缨说自己特别喜欢赛马,非常想去方家马场一趟。一番软磨硬泡后,高信总算架不抓势,联想到自己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只好答应了下来。
“好吧,一会儿我开车来接你!”坐在早餐桌边,高信总算过了大秀这一关,挂断电话后,他若有所思地开始吃饭。
这应该不是方家的yin谋吧?唔,不过就算是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他们总不至于像对付老周那样,给我玩儿下毒的把戏吧?
想到这里,高信更是觉得这一趟还非去不可了。如果方家真要耍什么心机,早些戳破了和他们摊牌也好!
吃过早餐后,嘱咐彩蓓在家多加小心,有危险随时电话联络,高信仍旧将缘客录藏在了身上,并将通玄沙漏包在密封塑料袋中,放在了马桶水箱里。办完这一切,他才开着车前往白家接白落缨。
自从车震事件后第一次单独和高信见面,白落缨显得有些羞涩。高信同样如此,他生怕这位大秀继续花痴下去,提出让自己娶她的要求。
不过好在一路上白落缨还算正常,一直都有说有笑的,也没有刻意回避那天的羞羞事。她重点询问了高信惩罚秦风云的过程,连声感叹此事大快人心。高兴到极致时,她甚至顾不得高信还在开车,蹭起身来在他脸上结结实实地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