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失去了心爱的公主以后,皇上的心里就像埋了个定时炸弹似的,皇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都提心吊担地过着日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皇上摘去了脑袋还无从知晓,就连朝堂上大臣们也从未见皇上笑开过眼,龙宇之间总是弥漫着层层阴霾,大臣们呈上的奏折也总是得不到及时地批复。
长期以往,整个大情国已一改往日的繁荣昌盛,就像皇上的心情一样,一股萎靡不振的风气在大情国漫延,那些爱国的将士和臣子们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再这样下去,那么势必给那些虎视眈眈的周边喧带来可趁之机,那时生灵涂炭,国将不国。
自从有了萧亚静和乐儿的侍候,皇上的眉心开始舒展了,寝宫里,花园里时不时总能听到皇上开心的笑声,李富全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他可是一个尽职忠心的奴才,对待皇上那比亲爹还要上心,如今看到皇上开心,他能不高兴吗?看来过去悲伤的一切要划上一个句号了,想到此,李富全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连忙急匆匆地跑向自己的住处去了。
夜色渐暗,喝了萧亚静亲手饨的冰糖燕窝,皇上已然进入梦乡,嘴角还挂着丝丝满足的微笑,萧亚静这才细细端倪皇上的睡颜,浓密的睫毛遮盖在往日忧郁的眼帘上,光滑莹白的肌肤似姑娘一般娇嫩,细绒的胡须好像在标明他还没成为一个成熟的男人,柔软的唇瓣镶嵌在圆圆的娃娃脸上,一种特殊的美在他的周身形成一张无形的大网,使萧亚静的心底怜惜之情顿生:“妈呀!这么个浮毛还未退干的奶没小生怎么能担起皇上的重任呢?”
看着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皇上,萧亚静情不自禁地轻拂他的眉毛,一股对姐弟之间的感情油然而生。
外堂侍候着的乐儿已接连张大着嘴巴,哈欠连篇,沉重的眼帘已无力再支撑着,漫漫地覆盖在漂亮的眸瞳之上。
萧亚静前后张望了一阵,淡淡一笑,拉下龙幔,轻轻地走到乐儿的身旁,把她安置在躺椅上先睡了,还细心地拽过毯子盖在她的身上,这才抚了一下皱折了的太监服,蹚着月色向外走去。
此时,整个皇宫里都静悄悄的,只有远处花园里发出阵阵虫鸣声,一座座宫殿里都亮着大灯笼,好像在为夜间的行人引路似的,夜色的柔和气息勾动了萧亚静对皇宫的好奇心,于是顺着小径向花园的深处寻去。
清新的空气伴着阵阵醉人的花香飘过,萧亚静不自禁地仰头向天,贪婪地深吸了一大口:“嗯,傻乐儿,要不是睡着了,和她一起来游玩那可不美哉!”
缓缓低头之际,晶亮的双瞳被远处闪闪亮光所吸引,萧亚静本能地站直了身子,揉了揉双眼仔细察看:“前面闪闪烁烁的到底是什么?”在宁静的夜色中心头猛地颤动了一下:“莫是爷爷们常说的鬼火不成?”想到此,萧亚静直感到心底一阵恐慌,想挪动脚步返回来时的方向,可双脚就像深陷在泥泞里似的,只能向前不能转后。
“真他娘的见鬼了。”萧亚静在心里叫骂着,双手用力一拧:“我堂堂从现代穿越过来的高中生还怕你们这些古代的小妖兄不成?今儿个本姑娘就去会会你们!”
想到此,胆量倍增,双脚用力一提,迈着轻快的步子向里面寻去。
花园的尽头和竹林的交界处座落着一个小小的凉亭,一个苟篓着的身影正背对萧亚静拨弄着什么,萧亚静一看,慌忙躲进一片高大的海棠花丛中,凝神静气地注视和倾听着眼前的一切。
“托公主殿下的福,皇上现在心情好多了,以后杂家怕少有机会来了,今天就这儿给公主多烧些纸钱了。”虽然声音似蚊蝇一般细小,但萧亚静还是听清了那再熟悉不过的,独特的声音,眼前在低浅的火光之中正忙碌着的,可不是大总管---李富全是谁?
一听到给公主浇纸钱,萧亚静的脑子一颤:“皇上只有一个女儿啊,没听说公主去世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啊?”重重疑虑在萧亚静的心中升起。
终于烧完了,李富全用脚踩息了火苗,然后小心地把灰烬倒进竹棵里,这才提着篮子颤蘶蘶地向园间小径走去。
萧亚静这才把上次他在大街上亲自买烧纸的事联系在一起,心里的谜团开始慢慢松散。
看着身影已远去,又小心地向周围察看了一番,萧亚静这才从花丛里钻了出来,飞快地跑到竹子棵里拨弄着,阵阵烟胡味熏得她直想咳嗽,突然,一张硬硬的纸片映入她的眼底,萧亚静连忙小心地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黑灰,一张被火苗烧了四个角边的画像呈现在她的眼前。
“这是谁呀,这么丑?”陡然一看,真觉得画面上的姑娘有点令人恶心的感觉,本来细嫩嫩的脸上非长出几个黑呼呼的肉痣,“一、二、三…”萧亚静轻轻地数着,不多不少一共八颗肉痣,你说一个花花的大姑娘脸上长出这些个劳什子,你说谁家的男人敢娶?
但是细细看去,要是将这个可恶的肉痣去掉,她还是个似曾相识的美人呢,萧亚静的脑海里顿时映出 一个脱除了肉痣的笑意吟吟的美貌姑娘:“妈呀,这不正是镜中的自己吗?”
有了这个发现,萧亚静不免又想起了那个曾经帮助过她,又被她戏耍过的朦面男,还有那个可恶的平南王,他们映像在她的脑海里交替回映,一股复杂的情愫在萧亚静的心底划起层层涟漪。
走到皇上的寝室门口,萧亚静脱下脚上已然被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