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动物都像母亲离开孩子似的,走上前来用舌头温情地舔吻着娘两,孩子怕痒地咧嘴笑着,萧亚静则鼻子一酸,泪水喷涌而出,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抱住老虎的脖子深情地哭了个够。
缘聚缘散,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萧亚静抹干了眼泪,站起了身子,又对着它们深深地躹了一躬,狠下心,头也不敢掉地大跑踏步地走了。
好大的乱石岗啊,都走了将近一天了,孩子饿了哭,哄睡又醒,萧亚静拖着沉重的步子费力地前行,好不容易才见到远处隐隐约约的庄户,一屡屡吹烟升起,她猛地来了精神,一边拍哄着儿子,一边加快脚步向前赶去。
终于走到一户正做饭的农家,萧亚静依着门轻轻地问:“请问有人吗?”
一声、两声没人答应,萧亚静就纳闷了,明明看见有人在做饭啊,怎么没人应声,难道是人家不愿意答理她?
想到此,萧亚静又叫了两声还是如此,便转身想离开,到下一家去试试运气。
“娃儿,你干嘛呢?”突然,就在萧亚静转身的光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正从外面走来,萧亚静连忙堆上笑脸道:“老爷爷,能给我们一丝吃的吗?我的娃儿都快饿得不行了。”
老人打量她些许,看她穿着破破烂烂的太监服,连忙走上前来惊恐地道:“你是从宫里来的?”
萧亚静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瞒也不可能,便肃然地点了点头:“老爷爷,我们娘俩可是死里逃生的,您可千万别告发我们啊?”
“哪儿的话,快到屋里坐!”老人向四处看了看,才放心地拉着萧亚静匆忙地向屋里走去。
不大的草屋里,一个老奶奶正在烧着锅,锅边热气已开始升腾,萧亚静不仅咽了咽口水,呆呆地盯着它发愣。
“老婆子!有客人来了!“只见老爷爷双掌用力地相击,大着喉咙走到老奶奶的身边。
“啊,哦!”老奶奶这才有了反映,扭头看到萧亚静娘俩,尤其是看到她怀里正瞪着乌溜溜大眼睛的娃儿时,老人的眼睛顿时闪亮,猛地扔下柴火跑了上来:“孙儿啊,是我的孙儿啊!”
萧亚静吓得向后退了两步,疑惑地盯住老爷爷问:“奶奶这是咋的啦?”
“唉!”老爷爷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道:“我这老婆子都是想孙子想疯了,都半聋半傻的了。”老人说着抹了把眼泪。
“那您的孙子呢?”
“唉!都是战争惹的祸啊,我们老两口一生就养有一个儿子,没想到娶了媳妇,生了个孙子,不久便双双彩,从此,孙子便是我们的命疙瘩,好不容易养大成人,却又逢上宫里++发生政变,无用的皇上硬是把我的孙儿拖去当兵了。”老人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说:“一直等到平南王兵变进宫当了皇上,我孙儿也没能归来,多方打听也不知所踪啊!”老人的泪哗啦啦的直流。
最后的话萧亚静也没能听清楚,只有‘平南王’三个字深深地盘旋在脑子里,心里顿时如沸油浇过,翻滚沸腾。
看到萧亚静的脸色越来越差,原本神情祖伤的老人反倒惊愕地问:“姑娘,你这是咋的了?”
稍稍平定一下气息,萧亚静眸底闪了闪,谦然地道:“没,没什么,那您的儿子呢?”
“不知道?”简短的三个字又让老人神情暗变了下来:“姑娘,看你这身打扮,是宫里的什么人那,明明是个姑娘家,为啥穿个太监服啊?”
死里逃生的感觉又在萧亚静的心底翻腾:“老爷爷,说来话长,等我有时间再慢慢向您道明吧!”肚子又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唉呀!儿子!”
萧亚静这时才想起儿子,怀中空空,连忙转头,却发现老奶奶已然盛上一碗粥正在喂幸伙吃呢,看着儿子正张着小嘴巴欢欣地吃着,老奶奶也喂得细致兴奋。
萧亚静打心眼里高兴,今天可是儿子第一天吃粥,没想到他第一天就把奶给断了,“嗯!真是个棒小子!”萧亚静自己都有点佩服她的孩子了。
从此,两个无儿无女的老人就把萧亚静母子暂时留在了家里居住,老奶奶一天到晚捧着孩子乐呼着,就成了专职的保姆,成天老两口你争我抢的,爱不释手,萧亚静这个亲娘倒被晾在了一边,没她什么事,但她看到儿子和两个老人和乐容容的样子,心里也跟着乐。
没了儿子缠着,萧亚静尽量做些家务活,同时也和老爷爷到外面分担些农活,因为怕萧亚静的身份泄漏,总是远离人群的地方走,让老奶奶专门在家里带宝宝,小日子也过得舒心惬意。
一天,老爷爷拿出一些颜色鲜艳的衣服送到萧亚静的眼前:“闺女,这是俺老婆子结婚时穿的衣服,你看看能穿就将就着穿上!”
“不!这可使不得!”萧亚静摇手道:“这衣服可有纪念意义呢,我怎么能收呢?”
“没事,闺女,都这么长时间了,叫你一声闺女不为过吧,我们老两口能与你们相娶那也是上天赐的缘分那,你的儿子又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多的快乐,难道连一件衣服你也不能要?”
老奶奶一眼瞅见自己的新娘衣服,不光没生气,还乐呵呵地跑到前来塞到萧亚静怀里:“闺女,你就是俺的闺女。”说着又伸手指了指怀里的娃儿:“他就是俺的孙子。”
此情此景,萧亚静鼻子一酸,猛地跪倒在地:“爹、娘,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亲闺女,他就是你们的亲孙子!”
“好,好好,好!”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