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北塘寸劲如此一说,个个摩拳擦掌,他们都是忠实的北塘世家的追随者,自从南宫玉皎登基后,他们备受受到打压,早就想给他点颜色瞧瞧。
南宫玉皎在太医的看护和珍妃的悉心照料下不到晚上就醒了,疲惫的睁开双眼,试图赶去脑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厮杀,慢慢睁开眼,外面灰蒙蒙的,就如早上起身上山时一样,让他误以为早上发生的一切就是一场蒙。
挣扎着起身,手臂和背部传来的疼痛感提醒他,刚刚睡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受伤了,而北塘春风坠崖身亡了,说不定还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猛的一个激灵,南宫玉皎不顾身上的病痛起身,他要去看看,即便是被野兽吃了,他也要去看看她倒下的地方。
蓦然起身,看着眼前奢华肃穆的宫殿,看着远处影影绰绰的人影,南宫玉皎恍然发现,他已不在岐山,这里是他的宸阳宫。
“陛下,你醒了,真是谢天谢地。”端着百年参汤进来的珍妃看南宫玉皎已经能站起来心下喜悦道。
“没朕的旨意,是谁下令回宫的?”毫不理会珍妃的喜悦,南宫玉皎冷冷的质问珍妃,她越来越擅做主张了。
珍妃早已了然他心中没有自己,只是他从未如此冷漠的对待过她,心中的喜悦顿时化为阵阵阴霾,柔声道:“是廖统领与众大臣商议后决定回宫的。”
其实,廖斌是主张回宫,但是这当中珍妃也是极力主张的,一个是皇上的近臣,一个是分位最高的妃子,众人如何阻拦?
南宫玉皎没在说什么,对着殿外大声道,“更衣,备马。”
闻言,立刻有宫女进来服侍南宫玉皎穿衣。
珍妃凝视着南宫玉皎,他黝黑的眼眸清亮如水晶般透明,出神时会泛出温柔而迷离的轻雾,看起来格外的高贵和沉静,只是这样的眼神却不再停留在她的身上。
如今他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清透,只是却少了温度,看到她心中阵阵泛起凉意。
收起心中的嫉妒,假意虚弱不堪一步三摇的来到他面前,耐着性子柔声劝道,“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要出去,先把身子养好了要紧。”
南宫玉皎看了珍妃一眼,不带一丝温度的道,“朕没事,爱妃回宫去吧。”
珍妃一愣,胳膊一抖,手中的托盘应声落地,伴着清脆的卡擦声,刚刚熬好的参汤四下溅起,她啊的一声,赶忙后退,右脚不小心踩住拖裙,跌倒在地。
趁着南宫玉皎转身之际,手掌快速的压住离她最近的一片破碎的碗茬,霎时,血流如注。
正在更衣的南宫玉皎闻声回身,正看到珍妃满手是血的跌坐在地上,赶忙上前去扶,一个弯腰,背上的伤口迸裂,殷红的血在纱布内点点流出。
“怎么这么不小心。”看她受了伤,南宫玉皎语气缓和的埋怨道。
“臣妾没事,招太医包扎一下就好了,倒是皇上还未痊愈,又要……”
“杜喜,招太医到浏阳殿给珍妃包扎伤口。”南宫玉皎不待珍妃又劝,打算了她的话。
更衣完毕,南宫玉皎大步向外走去,虽然身材依旧高大,却略显虚弱,走起路来有形却无神。
刚刚出了中门,闻讯而来的廖斌挡住了他的去路,只一句话便牵绊住了他决绝前往岐山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