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塘春风生死未卜,北塘寸劲却已做经好了与南宫玉皎翻脸的准备,南宫玉皎的辍朝圣旨一下,大越王朝的官员们都沸腾了。
短短小半晌的时间,太后颁下罪己诏,皇上下辍朝三日的圣旨,最奇怪的是,头晌自家夫人还跟皇后娘娘一起哭灵呢,见她好模好样的,怎么太阳还没落山,皇后娘娘就忽然病重了呢?
这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一些朝臣们不安,这些日子,这些事情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了吧?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干朝臣摸不清道不明。
南宫玉皎圣旨一下,北塘寸劲的丞相府又热闹了起来,北塘寸劲是丞相,是百官之首,皇上辍朝,这么大的事,搞的人心惶惶的,南宫皇朝不是没有皇上辍朝的时候,但见过两百余年,十一代皇帝了,只有两任皇帝因先皇驾崩下旨辍朝十日过,其余皇帝也有不上早朝的时候,但从未有正式下旨辍朝的,是以,一干大臣,除了保皇党的官员,几乎都陆陆续续集中到了相府。
他们想知道,宫里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先是传皇后遇刺身亡,结果却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然后柳夫人和宠怡殿的十一名女子不明不白的死了,接着相府莫名奇妙的被御林军包围,太后又不明不白委屈无比的下了罪己昭独自前往太庙,更奇怪的是,皇上最器重的廖统领还有几名御林军得力将官全都以谋逆罪斩首了,还有皇上的原配珍妃,不明不白的降了妃位,如今,头晌还好端端的皇后娘娘,如今却又不明不白的病重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是搞的人一沓糊涂。
“丞相,您说,这宫里到底是怎么了?下官真是搞不懂了,太后娘娘怎么会突然前往太庙了呢?还有皇后娘娘,头晌不还好好的?”其中一人搔搔头,不解的问道。
北塘寸劲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悄声说道,“唉,现在形势不同了,以往帝后和谐,自然不会又这么多事,如今,这后宫已然不是历代和谐的后宫了,你想,连皇后都三番四次的出事,何况是别人呢?太后不前往太庙能怎样?八位大臣的爱女,岂是一个太后的贴身嬷嬷能交待的?一个嬷嬷能有多大的花花肠子,你以为太后愿意去太庙吗?还不都是被逼无奈呀。”
“丞相一说,下官顿时茅塞顿开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呢,还是丞相高明,早有准备。”刚才问话那人是死忠的北塘党,反南宫玉皎一事他心知肚明。
北塘寸劲只是说了模棱两个的一个答案,但传出去可就不是这样了,没出一日,坊间就传言,太后宠怡殿纵火一事另有隐情,皇后查出了柳夫人其实为纵火真凶,但皇上承担不起这个责任,硬生生的塞给了太后,王嬷嬷忠心护主,为了太后,接下了所有的罪责,但一个嬷嬷怎么平众怒?太后无奈,只好自请罪己,前去太庙青灯古佛终老一生。
虽然太后明里接了这不白之冤,但实际上,北塘春风霸道正直,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还是为众臣之女报仇,秘密处决了柳夫人。
因为皇后处决了柳夫人,惹的皇上大怒,要对皇后一族满门抄斩,所以也就出现了半夜相府无辜被包围之事,幸得丞相早有对测,才免了一长战,皇上偷鸡不成蚀把米,失了几员爱将,说不定这次皇上就是要拿皇后娘娘开刀,要杀鸡给猴看,杀一噤百呢。
流言的速度传播之快让人汗颜,刚刚过了一个晚上而已,各府邸都这么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流言就止不住了。要说,南宫玉皎才是最冤的,本来柳夫人莫名的在落邺殿死去,手凶连个线索都没留下,他痛失相依为命的母亲,他才是一个响当当的受害者才对,可现在这舆论,这谣言传的,他反倒成了小肚鸡肠,容不下北塘家族,吃肉不吐骨头的周扒皮了。
这就是太后北塘嘉惠要的效果,她模糊不明的罪己诏要的就是这个目的,她可以走,但她要走的有价值,她可以认错,但这错决不能由北塘家来承担。
如今,民众的舆论已经偏向了北塘家族,她在太庙青灯古佛了此余生也算正和心意吧,她的大仇还没报,那个贱人却死了,与其天天看着那个贱人的儿子坐在皇位上耀武扬威,她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来太庙呆着,她相信她的兄弟子侄,她的大仇早晚能报的。
朝中的舆论多多少少的也传到了南宫玉皎的耳朵里,他早就知道,北塘嘉惠是不会消消停停的走的,那份罪己诏写的委屈至极,他知道她会拿这个做文章,而一群文人朝臣们最会拨弄是非的。
他现在没心情管这个,而且谣言你若不去理会他自然也就没了,你越去在意他传的越凶,他现在最在意的是北塘春风能否活过来,他知道,谣传的始作俑者必是丞相府,北塘春风若活过来,谣言自然会停止。
可是一宿已经过去了,她还是沉睡,连水都喝不进去,喂什么吐什么,嘴唇惨白干裂,悠儿不停的用帕子蘸了温水给她润唇,可是擦过不到一个时辰,又干裂了。
还有,萧潜儿那是什么表情,只要他在床榻边,他就守在床榻边,好像他会对北塘春风下毒手似的,只要他来必定有人在一旁看着,搞的他想对着风儿说些真心话都不能,反倒是他们,一个个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每次说的时候好像还防着自己,只要他在,他们便不开口,他刚一挪屁股离开,萧潜儿那贼小子就开始絮叨。
本来辍朝三日就是想片刻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