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刚灰蒙蒙的亮,北塘春风就悄悄的起身了,悠儿也跟着起身伺候,为了避人耳目,内殿并没有点红烛,一切都只是借着清尘微弱的光来进行的,好在头天晚上已经准备好了,不一会儿北塘春风便是一副小太监的打扮,悠儿出去看了看,守夜的宫女们都睡着了,悄悄的引着北塘春风朝宸阳宫走去。
路上遇到巡夜的侍卫,悠儿只说皇后娘娘求了些保平安的神贴符坠要拿给皇上和出征的将士们,让他们务必在皇上出征前送去,说着,还指了指身边小太监手中的包袱。悠儿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婢,谁也不敢去查什么,就算南宫玉皎敌视北塘春风的时候,也没有人敢去查她的人,何况,如今皇上又对皇后娘娘宠爱有加。
悠儿和北塘春风并没有进宸阳宫,刚刚到了中殿,就看南宫玉皎在一群内侍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一身皑皑盔甲穿在身上,英姿飒爽,更把他高大健硕的身躯和俊逸的五官称的益发透着王者气息,北塘春风看着他,心说,她果然喜欢英雄气概的男子,与她而言,男子穿上了战甲就犹如女人穿上了罪美丽的衣衫,是那么的夺人眼球,而他,南宫玉皎,除了有炫目的光彩外还有自然外露的霸气,他果然就是天生的王者,为皇位而生。
“皇上,皇后娘娘不能给皇上及众将士们送行,这是娘娘为众将士们求的平安符,希望皇上和众将士早日凯旋。”
南宫玉皎点点头,吩咐道,“回去转告皇后娘娘,朕定会凯旋而归,让她放心,朕定会保护好自己更会保护好她,这些平安符,杜喜,带着她都送到朕的马车里,到了海域再一并分给众将士。”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杜喜带着北塘春风直接上他的马车,待出征仪式结束后,便坐在他的马车里一起出发到海域。
杜喜领旨,带着一直低着头的北塘春风从侧门绕过人多的地方直接去了停在城门口的马车,这个时候,百官及官兵都集中在城门前欢送皇上出征。北塘春风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振聋发聩的欢呼声也觉得热血沸腾,这声音不光来自百官将士,还有百姓。
皇上为保边疆安危,御驾亲征除海盗的消息一传出大越的百姓个个都人心振奋,摩拳擦掌,海域那块神秘富饶的海域在他们心里就像是天堂,却一直因海盗猖獗无法企及,如今更是,海盗逼迫大水族人无法生存,已然冒死流落到了大越。有时候为了争一口饭,一个活命的机会,经常会与当地居民发生械斗,已然形成了骚乱。
如今皇上御驾亲征出兵援助海域,深的民心,一个一个都自发的来到城门前,欢送出征的将士们,高呼皇上万岁,大越万岁。
看来,南宫玉皎虽然不是嫡子,但从百姓的反应来看,他还是深的民心的。
海域距离大越还有两天的陆路,一天的水路,接受了百姓的朝拜南宫玉皎就赶紧下令出发了。
当南宫玉皎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马车时,北塘春风正蜷缩在马车的一角,目光平和,不知道在想什么,由于马车外边都是给官员和将士,北塘春风见他进来也没有开口,依旧是安静的蜷缩在角落里。
不一会儿,众人中各就其位,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了,杜喜坐在马车外头,还有一个驾车的马夫,其余就是四周林立的将士,马车缓缓的起动了……
当马车跑起来的时候,南宫玉皎从正中位移到了北塘春风蜷缩的角落,她正两臂抱着双腿,斜倚着马车的一个角落,南宫玉皎看着她蜷缩在那里,是那么的小巧和孤单,心里忽然升起愧疚感,她还那么小,刚刚经历了生死,她未必是愿意卷入这场战争的,可他却将她硬拉了进来,他的心思,她那么聪明他又怎么会不知?忍受长途的颠簸不说,她的心里是怎的难过呢?
蹲在她的面前,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南宫玉皎语气轻柔的说道,“风儿,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北塘春风看他,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干涩的笑笑,那笑意只在嘴角,未达眼底,故意打岔道,“怪皇上什么,臣妾觉得这马车很好啊……”说完,便换了方向,继续蜷缩着,看着远处的景色。
她不想说,那南宫玉皎也就不提,只是怜惜的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总是那么要强,连心中的不快都要忍着。
看她不想跟他说话,南宫玉皎也不扰她,独自看起来旁边桌案上的海域地形图。
马车已经跑了快一个时辰了,初生的太阳的光芒铺满大地,山上薄雾缭绕,远处山峦起伏,连绵不断,锦绣河山之浩瀚景致一览无遗,让人心情放松,心界为之开阔。
只是,马车的颠簸却让北塘春风有些难受,她皱了皱眉头,再颠簸一会,早膳的饭可就全部要吐出来了,如果总是这样,她宁可出去骑马。
南宫玉皎自然也看出了她颠簸的不适,可马车还是一如既往的飞奔着,颠簸也越来越严重,这是出兵打仗,不是游山玩水,自然会要多快有多快的跑起来。
这才跑了一个时辰,两天下来,她怎么能受的了,想着,南宫玉皎便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到他的腿上。
刚刚出征仪式结束后他就将身上的铠甲脱了下来,如果坐在马车上这两天他还要穿着铠甲,那不是二了嘛,刚刚那是仪式,给大家看的,现在再不脱,那么重的铠甲,穿那么就还坐着,还不直接就给窝死了?
坐到他的腿上,被他整个人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