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塘春风痛苦的被程阶抓在身前,肚子疼的已然忘记了眼前的危险,这已经是她这两个月来第三次绞痛了。
第一次是在岐山下,那次也是疼的死去活来,好在遇上世外高人,救她一名,也保住了孩子,可她却受了无日无夜不吃不喝的煎熬;第二次是在宫里,那一次,她是在跟老天赌命,身上的疼自是不必说了,现在,她真怕又开始了更为猛烈的疼痛,她已经疼怕了,两个月三次,这比例假来的还勤,她受不了了。
南宫玉皎看着北塘春风痛苦的神情,知道她已然坚持不住了,可现在风儿在程阶手中,他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怒目圆瞪的看着程阶,我若不踏平你的老巢,不将你碎尸万段,我就不叫南宫玉皎。
沐白衣也注意到了北塘春风的不是,他眼光冷厉,冷声道:“程阶,别伤害她,就按你说的办。”
说着,抽出身边的佩剑,看着自己的左臂,又看了北塘春风一眼,转过身抬手就要砍下去。
北塘春风本来疼痛难忍,看着沐白衣要砍自己的左臂,她一个心慌,顾不得肚子的拧痛,用力的喊着‘不要’反手一抓,抓的程阶嗷嗷直叫,吃痛放开了北塘春风,大力龙抓手,要不是北塘春风是个多次受伤的孕妇,非给他抓断了不可。
沐白衣见状,持剑朝程阶刺去,程阶一闪躲,沐白衣趁机扶起了已然摔倒在地的北塘春风,想护着她冲出去,后面跟着的那三位见北塘春风脱离了程阶的控制,终于放心大胆的也动起手来。
双方混战起来,那三位都杀红了眼,好在尊海逸理智还在,抓起怀中的信号弹朝空中放了起来,援兵不到,如此混战下去,人没救着,又搭进去四个。
程阶忍着剧痛,看着北塘春风和沐白衣,简直快气疯了,去年他们俩抢了他心爱的千年寒玉匕首,那是他的挚爱,奈何夫人也喜欢,他忍痛割爱打算送给夫人的,却没想到他们俩人单枪匹马挑了他的场子,抢走了匕首,如今,他们四个人,又要来挑场子,今天我一定要你们看看,我程阶也不是吃白菜长大的,气的他咆哮道,“给我狠狠的杀,一个活口不留……”
看来他真是给气疯了,狗急了还跳墙呢,你逼急了人家跳海咋整,真是没脑子,人跳海了玉玺也跟着进海里了,你怎么也得留着那个身上揣着玉玺的家伙不是?
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沐白衣这方渐渐不支了,虽然四人都处处护着北塘春风,但是他们人多势众,总有来不及的时候,一个闪神,北塘春风便被人一掌打飞,落到了悬崖边上。
南宫玉皎一看北塘春风落到了悬崖边上,心头猛的一震,这一幕太熟悉了,熟悉的他看到就心痛。何止是他看到就心痛,北塘春风发现自己又在悬崖边上之际心里恐惧的要命,上次的坠崖已然给她留下了可怕的噩梦,悬崖底下眼铮铮的看着两只狼便把一个声给生吞了,那里还有底,这寒水崖下边可是海鲨的天下,掉下去一个人,都不够一个海鲨吃一顿的。
心里一阵哆嗦,她不怕死,不过她真的不想坠崖而死,她宁可被人一刀砍了或者毒死,总之,她对坠崖有着莫名的恐惧,她想挣扎着上去,可是,手不听使唤了,忽然觉得一阵晕眩,身体急速下降,一滴眼泪溢出,“永别了,白衣。”
生命的最后一刻,沐白衣的脸闪过脑侮,桃花林中他忧郁的脸庞愈发情晰,或许,那才是她心中长久期盼的纯爱。
沐白衣见她坠崖,尚来不及思考,已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身子飞掠向崖底,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
此时,雾轻烟终于带着大队人马杀上来了,崖上一片大乱,而此时,程阶发发狠的命令道:“把它们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为死去的弟兄报仇。”截住悬崖,不能让沐白衣活着上来。.
众海盗听令,挥剑而上,挡住他们,不让他们靠近悬崖。
沐白衣一柄长剑插入峭壁,报住北塘春风的腰,两人的身体一起在悬崖边上晃悠了一会儿,终于悬挂在半空中,此处距离崖顶,只有十米不到。
沐白衣手中住着剑柄,刚刚激战中划伤的手心,此刻鲜血顺着掌心冉冉而下,然后了手臂、衣衫,还有北塘春风的心。
她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得可泊,失色的唇一阵哆嗦,看着他哭泣道,“白衣,你不该如此为我,不值得。”
“傻瓜,别哭,雾将军到了,等会他们就会拉我们上去了。”沐白衣苍白的唇一笑,干裂的生疼。
他才是傻瓜,只为她的傻瓜。
“不要再为我做傻事了,该救我的,不是你……”
“风儿……”沐白衣温和地打断她的话,“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我永远都记得你,只要我活着,就不可能会放弃你,你是我的救赎,没有你,我也不能活。”
他的话温和有力,情到深处,她的生命早就重于他,没有他,他活着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啊。”剑柄一松,两人都下坠了一点,吓的北塘春风惊叫道。
该死的,两人太重了,那块峭壁活动了。
崖上打得一片火热,南宫玉皎和北塘景宣都看到北塘春风和沐白衣两人掉下了悬崖,奈何被缠的厉害,根本脱不了身,无法靠近悬崖。
再看其他人也是,虽然尊海逸大声喊着救丞相,但情况也差不多,大家根本就脱不开身,无法靠近悬崖,为今之计,只有速战速决,尽快将这群海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