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塘春风不管程阶说什么,管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反正活着才是最大的资本,有勇气活着的人永远不可耻,不敢活的人才可耻。

程阶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轮椅的轱辘声,接着便看见沐白衣被人在轮椅推着上来了,看到她,沐白衣显得很激动,显然,刚才他们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北塘春风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沐白衣,依旧是白衣胜雪,面如温玉,温温尔雅,看道他好好的,北塘春风眼波流动,心里一阵酸楚,充满了感激,老天,太好了,他还活着,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都未开口,却是所有的一切都在心里,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光是北塘春风,跟她一起上船的尊海逸和雾轻烟看到沐白衣还活着,心里也是一阵感动,只要沐白衣还活着,海域就有希望。

沐白衣也看到了尊海逸和雾轻烟,程阶看不出,他还是能看得出的,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怎么,嚣张的皇后娘娘,看到心上人了,是否可以履行承诺了?我们张三当家的五房妻妾可都在舱里等着呢,这出去了好些天,田没人耕都慌了地了……”程阶催促道。

北塘春风看了一眼沐白衣,正色道:“离开了这里,就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忘了吧……”

“唉,奈何桥上的孟婆都改卖龙井了,你让沐丞相如何忘记你?”人群中不知道谁发出了不伦不类不男不女的声音,惹的众人哄堂大笑。

沐白衣温柔的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满眼晶莹的看着她,眼神中有说不出的欣慰和不舍……

北塘春风看着他微微一笑,“白衣,这都是我欠你的,看到你还活着,我很开心……”说完,从尊海逸手中拿出了他的佩剑。

自断一臂,用匕首不疼死也给剐死了吧?

“程大当家的说话可算话?本宫自断一臂,放了张三当家的,你就放了沐丞相?你可敢当着众家海盗的面承诺?”北塘春风右手持剑,盯着程阶问道。

程阶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探寻出一丝恐惧或者退缩的意味,但北塘春风却让他很失望,她一脸的坚毅和平静,仿佛自断她一臂像是断一根头发那么简单,眼里没有一丝的恐惧。她真是个疯女人,身份大越尊贵无比的皇后,却为了沐白衣甘愿自断一臂,她不是疯子就是傻子,要不就是在装气势吓唬他。

“好,我承诺,只要你自断一臂,交了张阳,我就放了沐白衣……”

他在赌,赌她在装腔作势,不敢砍下去。

“不光是沐丞相,我们所有人离开你都不得阻拦。”北塘春风补充道。

她这么一说,程阶心里更没底了,难道真的甘愿为沐白衣自断一臂吗?这娇滴滴的人,且不说断了手臂皇后当不成了,以后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她莫不是疯了吧?

其实这会北塘春风倒是想开了,一条手臂换白衣一名,她赚了。

“其实,我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你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若是没了胳膊,皇后一定是当不成了,谁家要个残废当皇后啊,有损国体啊,你残废了,沐白衣也不一定要你了,要不这样吧,我再你给个选择,我这人一向心疼兄弟们,你可以去伺候我的这些兄弟们,他们常年在侮上,憋得太久,你倘若能伺候好他们,我也可以考虑放了沐白衣,人也不多,也就四百来号人,皇后娘娘那是天资国色,我这兄弟们又困的太久了,一定会厚积薄发让你欲死欲仙的,大伙说是不是?”程阶忽然说道,他还真不想那么便宜了北塘春风,一条胳膊就轻松的走了,他的本意可以留下他们几个人的命的。

“是”

“是”

一群海盗们听程阶这么说,都兴奋的喊道,好像程阶一说北塘春风就已经真躺在他们身下了一般兴奋。

北塘春风不理会他的卧秽语,脸色平静,看着程阶,掷地有声的问道:“我只问程大当家的一句,我若自断一臂,放了张三当家的,你是否会放我们几个人离开?”

平静的海水翻滚着,海浪动着,如暴风雨滚滚而来,乘风破浪,气势如雷,晾涛骇浪扑面而来,犹如北塘春风的话语刺激着程阶的心脏一般狠狠的敲击着船只。

程阶没想到她这么执着的盯着自断手臂一事,看来她是铁了心了要救沐白衣了,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掷地有声,又当着这么多同行的面,他也不能接二连三的出尔反尔,太丢面不是?

“好,只要你肯自断一臂,我就放了沐白衣,不过那条残疾的废腿能不能走的了我可就不负责了,这海域可不是我程阶的天下,遇上哪个兄弟给打劫了我可不管。”

“这就不劳程大当家的费心了,只要你不动手脚让我们平安出了寒水涡,剩下的死活都与你没有关系。”

“那还等什么?开始吧?”程阶挑衅的说道,他就不相信北塘春风能真砍下去。

北塘春风没理会他挑衅的话语,端起剑,轻轻的拔出鞘,看着青光闪闪的宝剑心里合计,最好一剑砍下,要么就惨了,还要遭二次罪。

沐白衣看着北塘春风,眼神中满是不舍,嘴角使劲的抽动却什么也说不出,他被凶残的白鲨伤了喉咙,发不出声音,也伤了腿,站不起来,想要阻止她做傻事,却说不得动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意孤行,他想要站起来,奈何腿不给力,站不起来,前身一个用力,扑通一下从轮椅上摔下来,手掌挫破了,顾不得疼,表情痛苦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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