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皎看着北塘春风,她却没有看他,只是一脸柔和的看着他们走进的方向,待他走近,坐到了座位上,北塘春风慢慢的低垂眼帘,也随着坐了下来,她的眼神又回到了再宫里特有的冷漠了疏离,不调皮也不妩媚,有的只是安静的疏离,不恼不气,有着淡淡的拒绝,南宫玉皎突然发现她低眼看着地面的眼睛被一排如蝴蝶翅膀般的睫毛覆盖着,轻轻的上下眨动着,毛呼呼的,在他的心海上划过一片涟漪。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圣女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越的臣子们跪地口中先喊的是皇上万岁,然后才是皇后娘娘千岁,而海域的使者先喊的圣女娘娘万岁,然后喊得是皇上万岁,在他们的心中,圣女可比皇上金贵多了。
南宫玉皎也不在意,如果他能活一万岁,她希望她也能活一万岁,如果他万岁她千岁,那剩下的几千年他岂不是活的很孤单?别说几千年,就是几天他都觉得很孤单,他早已经离不来她了。
其实这场洗尘宴和接风宴南宫玉皎和北塘春风都没有多少心思和多大的精神参加,刚刚回宫,一路颠簸太累了,但是,他一走走了两个月,也该与群臣聚一下,看一看蛛丝马迹了,何况又有海域的使者到,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何况人家送了那么多的奇珍异宝过来,怎么也该热情的体现一下大国的风范。
第一杯酒,南宫玉皎提杯,自然是欢迎海域远道而来的使者们,这次使者团的长官是雾轻烟,跟南宫玉皎和北塘春风那是两个月的老战友了,也算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想当初,他和南宫玉皎还有现在的海皇,三人乔装成跑腿的跟着沐白衣去救北塘春风,如今也不过两个月,一转眼,大家都各奔东西了。
“雾将军,别来无恙啊,远道而来辛苦了,来,朕提酒,雾将军和众使者多饮几杯……”南宫玉皎举杯,对雾轻烟,他还是很有好感的,话不多,却很实在肯干,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在尊海逸的统治下,他必定会成为一代名将。
南宫玉皎敬酒,雾轻烟慌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恭敬的道:“多谢皇上抬爱,无轻言有礼了……”说着一饮而尽。
南宫玉皎也是一饮而尽,立刻有宫女斟满,以丞相北塘寸劲和安阳侯南宫耀威为首的两派的领头人也一同起身,祝贺皇后和皇后娘娘凯旋而归,然后又欢迎海域使者来大越做客。
海域是个人口稀少,物产丰富的国家,尤其是各类珍珠、珊瑚、贝壳等更是丰富,此次答谢大越,不仅带了金银珠宝,还特意给女眷们带了香粉,那也是海域蚌王产珠的精粉,十分难得,由于它精细金贵,一年也产不多少,雾轻烟此次前来只带了十盒过来,这些香粉自是都交归北塘春风保管了。
“哈哈,雾将军,你看看,朕的这些妃子和诰命夫人们,看着金银珠宝没反应,看着香粉睛都泛绿了,你知道女人最爱脂粉,何况还是这么名贵的脂粉,十盒,连渣都不够大家分的,你是想难为皇后啊……”雾轻烟是他的老相识,也跟北塘春风很熟,南宫玉皎开着玩笑,极力想让北塘春风也参与进来,他真怕北塘春风想多了,他们之间又回到原来的状态,北塘春风的心,不是那么轻易敞开的,他可不想再让她关上一次。
很遗憾,面对南宫玉皎的刻意搭茬,北塘春风没有接言,正跟身边的潜儿吃的不亦乐乎,根本没听他说什么,即便听了也当没听见。北塘寸劲看着一点也不*南宫玉皎的北塘春风,心里暗暗高兴,原来他们的关系还是这样,那就好,看来是他多心了。
北塘春风虽然是没接话,但有人接话了,“皇上,臣妾在众姐妹中算是年纪最长的,脸上都没众家姐妹细腻光滑了,臣妾可否厚着脸皮向皇上讨要一盒?”珍美人柔柔的开口,如果不看人,听这声音,真的能迷倒一片,太温柔了,柔的能出水。
南宫玉皎心里说暗自嘀咕,该说的不说话,不该说的瞎说,珍美人跟他要香粉,这东西归他管吗?什么时候一盒香粉给谁也需要皇上过问了吗?可珍美人开口求要了,他能说不吗?他说过,他会好好的照顾她,给她想要的一切,决不让她再受一点的委屈,这么大的话都说过,难道为了一盒香粉拒绝她吗?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她想要一盒香粉都不能给她,那么他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扯淡。
“一盒香粉,喜欢就拿去用。”南宫玉皎假装笑的很自然的说道,随后转头看向被北塘春风道:“你说是吧,皇后。”
北塘春风正在低头饮茶,听到南宫玉皎问她,很随意的抬起头问道:“皇上,您说什么?”看着他,保护最优雅端庄的神情,浅浅一笑道:“臣妾刚才没听清楚。”
她不说行,也不说不行,一句没听清楚让南宫玉皎有些不知所措,她确信北塘春风不是那种在席面上不听话的人,她绝对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每一句话她都不会放过,那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给?不是,北塘春风绝对不是小气之人,别说一盒,就是十盒都要了她也不待皱眉眨眼的,那刚才她是什么意思?故意的?这么一想,南宫玉皎也有些许的不高兴了。
北塘春风问,南宫玉皎不答,一时间倒有些尴尬冷场了,好在,萧轻晚这贵妃也不是白当的,跟珍美人的同盟也不是白做的,这个时候,她得出头啦。
“皇后娘娘,珍美人想跟皇上讨一盒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