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次却往他肩膀上踢了一脚,李宦官挨了脚,身子往后移了两分,皇帝咬着牙道:“当初敬妃进宫的事是你去办的,当时你是怎么跟朕说的,你说敬妃只是林太夫人的义女。朕现在才知道,原来朕的敬妃当初还差点跟林二爷定了亲,为了不想进宫,连自杀的手段都用上了。你今日不把事情解释清楚,朕看你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李宦官磕着头连连求饶道:“皇上饶命啊,奴才当初去问林老侯爷,老侯爷当时确实说敬妃是其夫人收的义女,奴才不敢欺君。求皇上看在奴才伺候多年的份上,饶奴才不察之罪。”
李宦官觉得自己冤枉极了,当初皇帝见了敬妃一面,回来之后就日日记挂着人家姑娘。他做奴才的体察上情,帮他将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弄进宫来也是应有之义。也别说他想不到当时人家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可能已经定亲了,就算想得到,还不是装聋作哑收了人家姑娘。他替皇帝着想,将敬妃差点定亲的事情瞒了下来,也是想让皇帝心里好受些,免得他觉得强抢了臣子之妻。
皇帝现在发作他,绝对不是因为他把敬妃弄进宫来,而是因为皇帝觉得敬妃跟林二爷有私情,敬妃不喜欢他,皇帝想发怒,他这个与敬妃进宫有丝丝联系之人,也就遭了池鱼之殃。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是奴才,主子说他是错的,就算对的也是错的。
皇帝咬牙切齿的道:“你是该死!”说完就掠了掠衣袍出去了。
李宦官战战兢兢的匍匐在地板上,直到许久之后才敢直起身,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的干儿子冯内侍从殿外跑进来,扶着李宦官站起来,关切的问道:“义父,你觉得如何了?”
李宦官抚了抚胸口,“嘶嘶”的直叫疼,道:“哎哟,我的娘哟,要再多来几脚,我的命可都要交代在这了。”不过幸好,皇帝虽说他该死,却没有说如何罚他,这就是轻轻放过没打算要他命的意思了。
李宦官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指使他的干儿子道:“去,悄悄传几句话给敬妃娘娘,你就这样跟她说,”说着凑到冯内侍的耳朵上,低声的说了几句话。
冯内侍有些犹疑道:“义父,我看这敬妃娘娘怕是要失宠了,我们再卖她的好,还有用吗?”
李宦官一巴掌拍在冯内侍的脑袋上,骂道:“蠢货,也不看看你义父我是因为什么才被皇上发作的,敬妃娘娘要是倒了,我这太监总管的位子也该换人了。”
别看皇上没真让他去死,敬妃若真落实了给皇帝戴绿帽的罪名,他也别想在皇上跟前混了。他都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让他以后去讨好那些小辈,给他们端茶送水喊“爷爷”不成。
李宦官继续道:“乖儿子,义父教你一句话,这女人啊,特别是上了皇上心的女人,那怕掉是进了臭水沟里,她也能重新翻身回龙床。”
冯内侍摸了摸脑袋,接着好像想通了一般,连连奉承道:“还是义父英明!”
李宦官点点头,表示孺子可教也。接着摸着胸口想到自己被皇帝踢的那几脚,对着春和宫的方向骂道:“他奶奶的,作践宫妃就作践宫妃去,偏偏连累了爷爷我,我呸,真以为你是不倒翁啊。爷爷等着你失势垮台,到时候看爷爷我不踩上两脚。”
皇帝除了御书房,很自然的就要往澜和宫的方向去,平时他发了脾气或心情暴躁之时,很自然的就会去敬妃的宫里,敬妃总是有办法让他的心情平复下来。结果脚刚迈开没几步,才想到他这次发怒的对象是敬妃。
不能去敬妃宫里,那去哪里。去皇后宫里?不行,皇后定会帮敬妃求情。婉嫔?他更不乐意,若不是她将事情挑开,他与敬妃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其他新进来的宫妃?那更没意思,那些女人不是扮柔弱,扮天真,扮高傲就是扮欲拒还迎,他偶尔逗一逗还行,看多了就腻歪。
皇帝正想着应该往哪里去时,突然看到有宫女提着灯笼从远处一路行来。
皇帝眯着眼睛看了看,只见那宫女穿了一身紫色的宫女衣裳,腰身袅袅,低着头露出脖子上的半截雪白的肌肤,衬着四周一片素素的白雪,越加的让人觉得怜惜,当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皇帝时,“燕娘”两字差点从皇帝口中脱口而出。
可是很快,皇帝就发现她并不是燕娘,虽然像,但外貌只有七八分相似。不用想也知道,这又是哪个宫里弄出来的争宠的招式罢了。
晚上在春和宫里,皇帝抓着身下女子两条雪白的胳膊,狠狠的撞击着,皇帝一边撞击一边想:陈燕娘又如何,看,他并不是非她不可,没有她,他照样可以有其他人。反而是她,她是宫妃,她靠着他的宠爱才能生存,是她该依附他,凭什么让他牵肠挂肚。
皇帝低头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想到她与陈二爷的事,想到她当初竟然宁愿死也不愿意进宫,心里越发的恨,她仿佛就把身下的女子当做了她,更加发狠的撞击着。
女子破瓜之痛,明明痛苦得很,痛得连冷汗都出来了,她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任他施为,还要表现得享受的样子,皇帝看了一眼就腻歪了。
皇帝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心想,到底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