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林凤祁对柳蒹蒹是心里有点复杂的,当初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林侯夫人和阜阳侯夫人是手帕交,从他们小的时候开始就筹谋着要把他们凑在一起结成一对儿。小的时候受到这种心里暗示,林凤祁也是将她当做未来媳妇儿看待的,虽说谈不上喜欢但也是不讨厌,反正娶媳妇嘛,每个男人都要的,娶个熟人相处起来还容易些。
但是,就是这样,等他到福建抗倭时,还没过两年呢,媳妇儿就成了别人家的了。一开始林侯夫人来信是说,他也老大不小了,得早点成家好生个大胖孙子让她享受一下天伦了,她准备现在就将他和柳蒹蒹的婚事定下来,等他一回来,两个人正好成亲。他觉得没问题,连准备当新郎官的心情都调整好了,结果三个月还没过去呢,林侯夫人又来了一封信,信中林侯夫人将所有能够骂人的话都将它们用了一遍在阜阳侯夫人身上,什么攀附权贵啦,死不要脸啦,言而无信啦,总之意思是,他们家看不上他,另给他们家女儿找了一门亲事。
他心里虽谈不上伤心,但心里也是呕的很。任谁被人嫌弃配不上他们家女儿心里没点脾气?若他们另找的那个人比他有能有才还罢了,偏偏他们家的新准姑爷是个吃喝嫖赌四毒俱全的败家公子哥儿,不过因为是皇后的娘家,就令他们看他比他还高一眼。
其实林凤祁也知道,这也不能怪柳蒹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不一定就是柳蒹蒹愿意的,但是吧,他见到她,却总又忍不住的不舒服。
茵娘看着这一幕,再将原先柳蒹蒹说的话想了一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双手在心里一拍,心道: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真真是令人羡慕的情谊,说的不就是这个么!
不远处,刚跟小杨氏拜别完的阜阳侯夫人看到自家女儿对着林凤祁露出的不适当的眼色,脸上一黑,但很快又将这神色掩去,笑盈盈的走上前来,对着林凤祁道:“是凤祁啊,你是来接你母亲的?”
林凤祁恭敬的道:“是,今天提早下衙,便顺便来接我母亲。”
阜阳侯夫人毕竟是长辈,林凤祁再讨厌她,也不会当面使脸色。
“真是孝顺,我许久不见你,你回来有些日子了,怎么也没到伯母家里来看一下。”
林侯夫人上前来,直接笑着替儿子答道:“他忙着呢,回来之后又是拜师又是访友的,紧接着就开始去军衙里上值,到现在黑眼圈还没消呢。”潜台词是,我儿子可不是阿猫阿狗都会随便去见的。
阜阳侯夫人也听出林侯夫人的意思来了,两人都有些黑着脸的上了各自的马车,各回各家。
等回到了永宁侯府,茵娘早早的就辞别了林侯夫人回了自己的院子。林凤祁见茵娘走了,也连忙对林侯夫人行了一礼道:“娘,那我也不打扰您休息,我先回去了。”然后等不及林侯夫人答应,就急匆匆的出来了。
但没想到,茵娘人小脚程却不慢,等他出了棠荣院的时候,茵娘早就走远了。林凤祁在后面加快脚步追上去,终于在静香院的门口追上了,林凤祁拉着茵娘的手臂问道:“茵娘,你这几天干嘛不理我?”
茵娘道:“没有啊,我这几天要学绣花,可不能随便玩的。”
林凤祁道:“还说没有,明明有,你生气了?”
“你又没做错事,我干嘛生气!”
“就是啊,我就不明白你在气什么,”自己想了一下,好像突然间恍然大悟,勾着嘴笑道:“难道你是吃柳蒹蒹的醋了,那你可是白吃了,我跟她虽然是差点订了亲,但我可是没喜欢过她。”
茵娘看了林凤祁一眼,然后道:“你想太多了。”说完开门,进门,对着门外的林大世子道:“我要去绣花了。”然后门碰的一声关上,将林凤祁关在了门外。
林大世子有些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然后想起古人的一句话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责编通知,可能快入v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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