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自上次感冒后,悲催的到现在还没好!
初冬的第一场雪,在人们的不知不觉中下了起来,一直下到现在都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让人感觉到了冬天的寒彻。雪把苍茫、萧煞的世间变得纯白蒙蒙了,看不清天穹也看不清大地。
自蝶舞任女侍中后,青娥陪伴着两位皇子也不得空,昭阳殿似乎便少了些什么,好在落尘时常出现,独孤月容也不时过来坐坐,否则未央真不知自己要在被窝里缩到何时。
“娘子,雪停了,出了太阳。”独孤月容的侍婢路夕笑意盈盈的进来禀道,“外面可好看了,两位娘子要不要出去走走?”
未央闻言一喜,旋即看向自己挺起的大肚,只能无奈的暗叹了口气。
独孤月容轻轻一笑,向路夕问道:“东巷尽头的梅花开了吗?”
路夕点头道:“早开了,今年的比去年开的好呢。”
独孤月容回头对未央道:“看看去?老这么坐着也不行,使个大辇载着就成,透透气便回来,不碍事。”说罢便吩咐路夕去准备。
未央原还有些犹豫,听她如此说,大喜点头。她在这宫里也快憋闷坏了,没有放心的人陪伴也不愿出门。当下两人招上何泉、路夕随同,一并乘了辇轿往东巷行去。
“算来有六个月了吧?”独孤月容问道。
未央浅浅一笑,摩挲着小腹点头道:“嗯,肖御医说巧巧六个月。”
独孤月容舒展了一下手臂,掐指一算道:“唔,明年三月,春光明媚,是个好日子。”
未央知她说的是生产月份。即为人母亲的喜悦溢于言表。她乘的大辇宽畅,椅背上、辇上都垫着厚厚的白绒,坐在上头甚是舒坦,更照了一袭绒被在腿上,双手扣了暖炉,并不觉得十分寒冷。
抬大辇的粗使宦者稳稳的驶着,前方有宫人正清扫着路面,见到她们远远的过来,慌忙让至两旁俯身下跪。銮驾走的是极慢,一条道上沿着宫墙角跪了一地的宫人。没清扫过的地方还好些,昨夜积了的雪扫在两侧,跪在上头时候一久。饶是穿了再多的衣裤也是不够湿的。可谁也不敢露出不愉和抬头,一个是身怀龙裔的右昭仪,一个是全掌后=宫的上三嫔,谁又敢轻易得罪,都直直的叩在两边犹如雪影中的人形雕刻。
未央见此情景。心下不忍,尤见临近的年幼宫婢瑟瑟发抖的样子,我见犹怜。她拍了拍扶栏,招了何泉近前道:“走快些吧。”
何泉脸露为难,路面积雪虽然清扫,可经太阳一晒。颇有些滑溜,哪敢让抬轿的宫人走快。
独孤月容隔着两步辇之间清啐她一口道:“就你好心,可知你要有个闪失。这里所有人都会因你这番好心而送命。”
未央挑了挑眉梢,知她言之有理,只好闭口不语。何泉舒了口气,自退到后面与路夕说话。
一阵风拂过,独孤月容捋了捋稍显吹散的发鬓。懒懒的说道:“说来阿史那也有三个多月身孕了吧,听说圣上也常去瑶华殿。你倒是开了个好头。她现在可和你当初差不了多少的,讨得太后甚是欢心。”
阿史那如今也是每日缺不了的晨省,时时伴着太后至午膳才退,同太后一起照料长信宫的花草,颇得太后喜爱。她二人本都是草原入汉宫的北狄女子,又都通晓鲜卑语,自是熟络,何况有宇文护这颗大树在,亲昵一些也无可厚非。
未央淡淡笑道:“你这么说,我可也许久不曾见过她了,不如咱们去瑶华殿。”
独孤月容不屑道:“用得着咱们去?巴结她的人多的是了,不牢你操心。”
未央微微凝眉,想了想道:“看来信州之战,大冢宰占了大便宜。”
“大便宜?只怕咱们圣上也是有苦自知。”独孤月容显然对宇文护计算独孤阀耿耿于怀,也牵连到了阿史那身上。独孤阀自是不会甘心,一有机会定会反击。
未央故作不知,岔开话题问道:“我近来少有出宫,听说凌菲自当了未央宫的大监后,做的可是风生水起呢。”
独孤月容撇头看了她一眼,耸肩道:“可不是?她本就是宫里的老人了。”
未央又问道:“我听人说凌菲是自幼由太后培育长大的?”
独孤月容微微一愣,思索着她话里的意思,“蝶舞和你说的?”
未央点头,独孤月容坐直了回去,思付片刻后,道:“是,她是太后一手调教出来的,即便不做大监,也是高人一等的身份。”
未央道:“原来这就是姐姐不让路夕参选的原因?”
独孤月容冷冷一笑,转头看着她道:“若我有心,你当路夕坐不得此位么?”
未央抿嘴不答,她要的答案已经有了,独孤月容是不想与太后去争罢了,可却把自己推了出去。不过这也怨不得她,即便她不推波助澜,未央自己也是有这个意思。
独孤月容须弥着双眼凝视她良久,原来未央这是在套她的话,不禁有些失笑。她叩了叩金漆扶栏,道:“凌菲坐了大监,又有宇文护,阿史那的风头可是一时无两,前朝已在拟订册立皇后事宜。”
未央明眸轻掠,笑道:“不是还没有吗,现在言之尚早。”
独孤月容紧了紧眼神,片刻后舒缓了口气,点着头道:“原来你早有打算,看来是我白忙活了。”
宇文盛出使突厥,独孤阀怎可能没有动作,早就安排潜伏在突厥的人于木杆可汗身边聒噪,阻碍可汗的意向。
未央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