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首先要道歉,好几天没有更新了,最近工作实在是太忙。忙得不可开交,对不起亲们了。
董琏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情,浑没将未央看在眼里,冲何泉尖声尖气的吼道:“做什么呢?你以为这永巷宫是你家,这宫门也是你个贱婢能关的!”
何泉乃是一宫宦者之长,以前在昭阳殿多少人巴结攀附,饶是最初跟着未央过了一段苦日子,但自做了常侍后还没被人如此指着鼻子骂过。他本就觉得昭阳殿上下委屈,此刻愤然道:“你谁呀你,不晓得娘子在午睡么,吵什么吵!你是北宫哪个?”
蝶舞走上前去拉过何泉,轻笑道:“人家可是掖庭局的执事官呢,哪里轮得到你说话了。”说罢向董琏道:“这么巧,又见到董执事了。”
董琏被他们一番抢白激的面红耳赤,随即脑子一转,道:“哟,这不是蝶舞姐姐么,真是好久不见,堂堂女侍中大人怎么沦落到这番田地?对了,我现在可不是什么掖庭局的执事官了,才不多久,得凌菲姑姑提携,如今是北宫的内侍。”
“凌菲姑姑?”蝶舞心里冷笑,想当初董琏对她们可是恨之入骨,现在见凌菲得势连称呼都改了,真正是个小人。“那可真得恭喜内侍大人了,以后可就得有劳内侍大人送膳食来,不过千万记得早一个时辰,咱们娘子有午睡的习惯。”
北宫那边没人愿意趟这趟浑水,这送饭是件不讨好的差事,北宫内侍四人却偏偏落到了董琏的头上,蝶舞是以此奚落于他。董琏嘴皮挑了挑,气的脸上一阵白里透红,突然想起什么来,冷冷一笑道:“娘子?”他拉长了声线。提高了音量,“我怎么就没看到这里哪来的什么娘子了。唉!你们看见了吗?”
他身后的那些宦者纷纷笑着摇头,一个宦者谄媚的道:“大人您这不是戏弄奴婢们么,这永巷宫里关的哪能算得上什么娘子。”
董琏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立在廊檐下的未央,提袖掩鼻故作厌恶的道:“说的是,咱们还是不要触了霉头的好,听说圣上也很忌讳呢。”
“放肆!”蝶舞喝道:“永巷宫这里岂容你胡言乱语,快滚!”
董琏忌惮她余威仍在,初始还有些怕,得了身边宦者的提醒。暗付都进了这里还怕她翻了天不成,便把那肥胖的身子抖擞起来笑道:“看看看,蝶舞姐姐发火了。这里可不是宣室殿,你以为你还是女侍中呢?也不想想今个儿来咱们北宫司是怎么求的。”
未央本无意参与宫人间的斗嘴,料想区区一个执事宦者不是蝶舞的对手,不意他言语中涉及了宇文邕,听到最后一句。一股强烈的羞辱感涌了上来。
在这后宫没有名分的女人竟是如此可悲吗,连一个小小的内侍都敢轻贱于你。
她想着以后终归还得依靠着北宫,更不愿让蝶舞的心血白费,即感悲愤又觉哀伤,打起精神淡淡道:“蝶舞,我们回去。”
董琏愣了愣神。料不到她竟会一言不发,蝶舞已从他手中夺过食盒,道:“劳烦董内侍了。请回!”
董琏愣愕了半晌,努了努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见未央阴沉着脸看着自己,那眼神锋利带着寒芒,惊得他退了一步。随即抱头疾步离去。
何泉不失时机的叫道:“雪大,小心失足!”罢了把宫门重重的关上。
两人到了未央身边想说些什么。未央却盯着那食盒看,蝶舞会意,打开来,何泉已抢先道:“该死的!”
食盒里是两层,三碗不多的冷饭,四碟素菜不见油腥,别说不够他们三人吃,还是冰冷发寒,饭上都凝了一层霜似的东西。
未央叹了口气,道:“昔日在晋阳宫,只怕你也不曾受过这样的苦楚吧?如今反要和我一同遭这样的罪。”
齐宫奢侈远非大周可比,蝶舞咬咬牙道:“娘子贵为齐国公主又何曾这样辛苦过。”她把食盒交给何泉道:“好在李公公照料周全,咱们可把它热了再吃。”
何泉恨道:“总有一日,我便要他们知道我何泉的厉害!”说着一跺脚去了灶房热菜。
蝶舞一手撑着伞,一手扶住未央回屋。外面雪大风寒,两人都冷得有些受不住,饶是烧着炭火也不够这空旷深寂的大殿得来片刻的暖意。未央的手被蝶舞捂在怀中,感到她的手也是冰冷的,唯有小腹处一点暖气都尽数给了自己。
自来了这里,未央头次感到难过,抽出手来紧紧握住她道:“放心,总有一日我会全数讨要回来。”
蝶舞点点头,眼中泪光闪烁:“这是娘子决定的路,奴婢会陪着娘子的。”
大雪接连下了三四日,永巷宫的宫舍年久失修,多处殿内都积了雪,即便李福生照应周到也不可能在短时内修复殿阁。未央他们所住的主殿殿顶因积雪过厚,生生被压断了一支房梁,殿阁一角房顶的瓦片坍塌下来,露出老大一块空洞,寒风直从那里贯进,丝毫不与任何不怜惜。
人在逆风的时候,不光老天不眷顾,连命运也爱捉弄人。
何泉为了修补殿顶,一不小心失足,从自制的梯子落下,摔断了一条腿。
未央心疼,嘴上却骂道:“都说不用补了,搬到里面去就行了,你非不听,光用绸布也能绑得稳么!”
何泉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强忍着笑道:“寝殿是娘子住的,奴婢哪能污秽了娘子。奴婢这样,对不起娘子,反倒要娘子来照顾了。”
未央拿出绢子要替他抹汗,何泉慌忙撇头让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