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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梨花将谢,天底下的花中要说白的,当数梨花,千朵万朵压枝欲低,春风荡漾,洋洋洒洒。宫里已经四处通报了喜讯,这几日各宫纷纷送礼的送礼,道贺的道贺,宇文邕亦接连七八日去了永延殿。后=宫里没有几人能看透,这期间宫中侍卫正在悄悄更替之中,各家势力蠢蠢欲动。
未央抬头深舒了口气,握紧了手指,细眉微锁,薛美人的父亲因公然与宇文护对抗落得个灭门收场,不知元素和又会如何?想高氏对元氏诛族虽然手段太过残忍,可也胜过宇文阀留下火种让之复苏后的政局多变。
“娘子,起风了,进屋吧。”青娥小声提醒道。未央收回目光,点点头,缓缓转身过,落花掠了一肩,任其飘零,无心再看。
进到内殿,坐在宽案前,未央吩咐青娥拿来笔墨纸砚,研磨,执笔,心有些酸,看了眼前白如梨花色泽的三寸宣纸,久久落不下笔去。长叹一声,不知该写些什么送给她好,百子千孙吗?一折墨痕断在半路,有些拖泥带水的凝滞,未央颓然掷笔,将笺纸揉作一团,奋力掷于地上,眼前有些湿润。
青娥在一旁看了,低声道:“娘子,还是算了吧。”
未央摇摇头,勉强笑道:“我还是该送些东西聊表一下心意。”她深吸了口气,却仍是静不下来,从未有过的心浮气躁让人不得安宁,对着宣纸勾画几笔,画不成画、字不成字,便又扔了。
“青娥,去库房拿些绢缎吧。”未央放弃了送表字,自己的字不见得人家就喜欢,不若送些实际的。
青娥答应了,回头吩咐春儿去取,自己却逗留不走。她略略迟疑,还是说道:“娘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未央四顾无人,招手让她坐下,“无人的时候咱们就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就说吧。”
青娥有些感动,想了想,道:“娘子如今圣眷正浓,理当乘此机会赶紧怀上龙嗣。”
未央一张小脸涨得如鸽血红的宝石,羞得使劲绞着衣襟,道:“我还小,不想这些……”
青娥顾不得规矩,打断道:“娘子不小了!娘子,无论圣上如何宠爱,无论娘子有多大的家世,在这宫里,子嗣才是您将来最大的保靠。”她见未央不答话,续道:“凌美人有空皇子,圣上再如何顾忌大冢宰亦会隔三差五去玉堂殿,这有了孩子,心头便会有所牵挂。再说独孤御女好了,她若是有个儿子,还能像现在一样金印说没就没了吗?你看元宣明现在才刚闻喜呢,朝廷里就多的是靠向元氏的人。娘子听奴婢的,宫里的一切都与朝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您若没有子嗣,这恩宠终究也不稳固。”
未央知她说的有理,孩子、家族,都是她们要去保护的东西,她没有家族,但她有宇文邕。未央终于明白到后=宫争斗的真谛,为恩宠,为孩子,为家国,而要得到这些,保护这些,就必须握有权力,权力是什么,权力就是让你能够生存在被权力笼罩的帝宫,争取最大的幸福和美满。
未央想想也就释然,即然走上了这条路,就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这事怎也是天意,岂是我能够控制的。”
青娥笑道:“话虽如此,可也当有些人为,这宫里哪个娘子不为这个考虑的?”
未央奇道:“人为?是何意思?”
青娥解释道:“也就是多吃喝些滋补调养的东西,不过这些事情得用信得过的人。”
未央深明其意,吃喝的东西看着简单,却干系甚大,用错了人一个不好,只怕又是一个薛美人了。她笑着道:“不就你了?难不成还有旁人?”
这是件贴心的差事,可青娥却拒绝了,“如今蝶舞尚未出来,奴婢留在娘子身边才放心,这差事不若交给……”说到这里她便打住了,随即蹙起眉头。
未央也皱眉了,二人对视一眼,犯起难来,昭阳殿各方眼睛太多,即便知道荣升是李福生安排的人,未央依旧对他存了警惕,更别说旁人。如今蝶舞还未回宫,能信的只有青娥与何泉了,可偏偏这两人又不能离了自己身边。
“太后何时才肯放蝶舞出来呀!”未央不禁锤着案面叫道。
青娥宽慰道:“奴婢认为太后不过是想做的公平些,不会为难娘子的,只是最近时局不大好,只能暂时压一压,过些时日应该就会赦免。”顿了顿又道:“里头还有阿史那的人呢。”
未央想想也是,正想说话,门外脚步声起,珠帘响动。“是梅儿吗?快进来。”未央一早就派梅儿去掖庭局慰看蝶舞,想是她回来了。
梅儿撩开珠帘,三步两步进到里屋,满脸的笑意,未央见此放下心来,知道蝶舞在掖庭局应该没有被留难。她哪里知道蝶舞自去到掖庭后就像回到了曾经的晋阳宫,只那些低下的宫人郎官岂是她的对手。梅儿眉飞色舞的讲述着蝶舞联合阿史那的尚宫凌菲一并折腾的董琏见之如老鼠见到猫,不敢克扣她们的膳食,甚至许久未曾翻新的屋顶也找人重新修葺,一众掖庭局罚罪的宫人将她二人奉为大头,巴结逢迎的不行,其中的细节就梅儿一张巧嘴说来绘声绘色,犹如便在眼前。
未央闻听后,捂着肚子笑的不行,青娥推着梅儿笑问道:“她就不怕做的太过火了吗?”
梅儿道:“我可是真心佩服蝶舞姐姐呢,她可都不是一人做的,她拉上凌菲,谁敢说些什么?若要嫉恨,那可是连凌菲也一并恨了,况且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