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花姑姑改变了主意不在对那个金媚儿下手了,那么那个莫小倩姐姐要预备着怎么办?已经没需要再用到她的地方了,那个硫粉是否也要拿回来才是,不然只怕她什么时候自个把这硫粉用在了其他地方造成了其他麻烦可怎么是好啊。”莲清儿不知何时的悄然起了身,走到了床铺旁铺起了被子,含笑言道。
花姑子轻瞄了莲清儿的背影一眼,淡淡的回道:“那硫粉放在莫小倩那里,才是对咱们真正的有用啊。只要那硫粉一天的在她身上,咱们的手中也就多了那么一个把柄在手,也就能牢牢的把她这颗棋子给控制住。至于说到她会把那硫粉用在其他地方,我倒是不认为她会做如此蠢事。”
“是牢牢的掌握在你的手上吧。”莲清儿的眼底闪过一丝凶光,冷冷的在心底沉吟道。
莲清儿转过了身子,一脸和煦的笑容,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我说花姐姐,那个莫小倩到底是因着什么事儿被你知道了,才甘于为咱们所用呀。”
“瞧这天色,也快到戍时了(现代七点钟)。虽说花姑姑是与咱们都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倒也没几步的路,但我还是早点去的好。”花姑子答非所问的说完,两眼微眯的看向了窗外。很明显,她并不想告诉莲清儿这个秘密。
莲清儿的嘴角细微抽搐了一下,拳头暗暗的握紧,腹诽骂道:花狐狸。
须弥了片刻后,她才镇定下了情绪一脸恬笑的说道:“嗯,那姐姐就早去早回吧。”说罢,缓缓的走到窗户前往外看去,细细聆听了一会儿道:“外面还在吵吵嚷嚷的,想来那个白虹还在训斥那两人呢。如此也好,那群只顾着看热闹的丫头应该也不会注意到姐姐这个时候去了花姑姑的房里。要说平常这个时候她们可都一个个的窝在屋里刺绣呢,哪里会像今日这般热闹。”
花姑子的眉头一动,情不自禁的一皱道:“还在训斥?真不明白她何必做的如此疾言厉色还不饶人,于她有何好处。”
“兴许这是花姑姑的意思吧,杀鸡给猴看呢。”莲清儿如是的言道。
花姑子皱着眉头陷入了片刻的无言。
“要说今日本该受此惩处的应该是那个金媚儿才是,倒是可怜了她们两个做了那替死鬼。”莲清儿忽然轻声一叹,幽幽的说道。
花姑子闻言,不禁仔细的打量了莲清儿好几眼,直看的其一阵浑身不自在以后,她才轻声笑道:“原来莲妹妹你这种人也会可怜人啊,真是难得。”说罢,一脸平静的朝着屋外走去,转眼间消失在了莲清儿的面前。
莲清儿的面容一滞,有些表情僵硬的看着花姑子往屋外走去。当屋门“啪”的一声再次响起以后,她才猛然脸色一变的黑下了面庞,低声骂道:“凭你也配来说我,贱婢。”
二丫的脸上是一抹谦卑的笑容,带着好奇的的表情问道:“听姐姐的口气,难道姐姐是嫡出的女儿咯?”
季琴月闻言,一脸傲然的昂起了头颅,轻快的说道:“这是自然,我是爹爹的嫡出长女。”
二丫闻言,再次的掩嘴,扑哧一笑出声。
季琴月的心里更是奇怪了,一脸疑惑的问道:“你又笑什么?”
“其实妹妹我,跟夏妹妹一样的也是庶女呢.”二丫把掩嘴的手臂放下,惆怅的说道。
“鄂.”季琴月愣了一下,有些不明其意。她糊涂了,这和二丫刚刚的笑有什么关系吗?
二丫的脸上是那天真无邪般的表情,用着感动极了的眼神看着季琴月,声音甜甜的言:“刚刚妹妹我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觉得是自己妄想了。不过因为还是有些不敢确定,所以再仔细的问了季姐姐一次。原来季姐姐你真的是嫡出长女啊>姐姐一直称呼夏妹妹和妹妹我为妹妹,想来是把我们当成亲姐妹一样看待的吧。看来季姐姐是也愿意当那卑贱的没有家教的庶女,所以才如此亲切的叫我们的。季姐姐您如此不惜牺牲自我的与姐姐口中的没家教的卑贱庶女们为姐妹,我们一定不会忘记姐姐今日的这自甘下贱的所作所为的。”说罢,情不自禁的抬手右手按了按眼角,放佛是太感动了而要掉下了眼泪一般。
忽然,一声比之二丫先前还要大了倍许的“扑哧”笑声响起。只见那千云的眉毛和眼睛瞬间挤成了一团,她的嘴角更是张的大大的,整个都笑开了花儿。
季琴月的脸色一变,双眼霎间变得浑圆,死死的盯着二丫猛看。
二丫还是如开始般的,是那谦卑极了的样子。只见其面对那季琴月的目光,是一个含笑回对。眼底放佛带着些戏谑和嘲讽。
“你敢耍我!.”季琴月的神情瞬时一怒。右手一抬,霎时间对着二丫狠狠的打去。
“啊!”当千云看到那季琴月举起了右手朝着二丫打来后,顿时是一个惊声尖叫,却是来不及上前阻止了。
只听那“啪.”的一声随即传来。
千云的眼睛猛然地一闭。她不忍去看,她害怕看到那会让自己心酸的一幕。不过马上的,千云她就重新张开了眼睛,眼底里闪过一丝愧疚和悔恨。她愧疚自己竟然没能阻止那季琴月的行为,她恨自己的软弱无能,要让媚儿妹妹她为自己承担这一切。
千云现在有些不敢抬头去看媚儿她了,她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脸面去面对媚儿。她怕当自己看到那最不想看到的鲜红一幕以后,会让自己抑制不住的哭出来,没用的哭出来。
“自己就是个累赘,累赘.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