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初七迷茫的睁大了眼,染香笑了笑道:“夜蓿大人对夫人的忠心可表,但依染香看,一个男人若是对一个女人千依百顺,可不止是忠心那般简单了。”
王初七懂了,虽有几分讶异。但是又觉得理所当然,母亲的年纪虽已近不惑,看着却也不过双十年华。若是要比美貌,天下女子无出其右。要比武功才华,更是无人可及。除了行事狠辣,谈不上普通女子的淑德,不论从那个层面上说都是天下女子中的翘楚。
普通男子见之忘俗,更不要说夜蓿数十年如一日的跟在她的身边。
王初七心中想着,也有了几分雀跃。
王初七去见王云梦。
而回雁,则是脚步姗姗的去了王怜花的住处。
王怜花已经入睡,自然是被点穴入睡。他此刻的心智如孩童一般,每日必定要缠着王初七方可入眠。朱武自然看不下去,因此按时按点的点了王怜花的睡穴。王初七最初不大赞同,但是想到王怜花……每每肆无忌惮不顾他的意愿动手动脚,便也由了朱武去。
解了穴之后,王怜花便缓缓醒来。
回雁柔声道:“大公子,公子遣奴婢熬了些骨汤,喝了再睡罢。”
王怜花一呆,尚且迷茫的眸子看了一眼回雁又看向那香味扑鼻懂得骨汤,怔愣半晌道了一个字,好。
他不会拒绝,只要这件事和王初七有关。
回雁看着王怜花喝完,脸上的笑意也僵硬下来。
“大公子,对不起。”
王怜花一僵,抬起头同回雁的视线对上。
回雁避开了视线,道:“大公子早已恢复了吧,又何苦伪装至今……”若非王怜花一心伪装,那下了药的骨汤又怎会轻易的入了他的口。
回雁低垂着头,缓缓站起了身,褪去身上的外袍,里面柔软的轻纱摇曳摆地,白皙的肌肤如珠玉莹润入目。在她面前坐起身的王怜花脸色更是难看之极。他是早已恢复,那毒不过影响了他一时。不论是他还是初七,自小都是经受药物浸泡。王初七因为身体的缘故,只经受过良性的药物洗礼。
而王怜花却是不论是害人的毒物亦或者有利于身心的药物都经受过,时日久了,那毒便被他的身体吞噬殆尽。
自浮罗回洛阳那几日,他便已经渐渐恢复神智。
但是,神智不定那些日子的记忆他却仍然记得,与王初七相处之时处于弱势的一方,被他怜爱亦或者是照顾,都是曾经他不曾经历的事情。总之,感觉不错。所以,他干脆一装到底。
“是母亲。”
回雁一惊,没想到王怜花一语道破。脸刷的白了一层,施了淡淡胭脂的脸也无法掩盖她内心透露出来的无力和绝望。
王怜花冷笑一声,自床榻之上下来,闭眼背过身去,道:“滚!”
回雁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艰涩道:“公子……”
她不能走,明晨之前她都不能离开这个屋子。否则……回雁伸手抓紧了胸前的衣襟猛地扯下,盈盈柔软的胸膛就这样袒露在了王怜花的眼前。她的眼波温柔流转,带着恳求和无望的悲伤,那是叫人想要狠狠将她揽进怀里狠狠疼爱的模样。但是王怜花再次看着她冷冽道:“滚!”
那个字带着压抑带着让回雁愧疚的坚持。
王怜花此刻痛苦之极,回雁端来的的那碗骨汤自然不是普通的骨汤。天下间的毒药若是说无色无味,怕也只有这一种难以被他察觉——媚药。暗门子之中男女欢好之时用来助兴之物。体内涌动翻滚的血气在回雁靠近的刹那又拔高了一层,他扶着墙壁进了里间,又踉跄的进入密室。再不去理会外间垂泪的回雁。
“大公子……”
回雁不能走,熊猫儿与龙四海成双,林雀神伤之余便已经明白再追逐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可言。楼兰之事发生之后,又担忧王初七,偷偷潜回洛阳被王夫人所抓。回雁与林雀当年同时成为白云牧女,后被王怜花所救,又送给王初七。
两人经历了那么多,即便是所奉并非一主,却早已情同姐妹。为了保林雀一命,回雁只有在王夫人指使下,行了今夜之事。
王怜花想不到回雁会背叛王初七,就像王初七想不到林雀会为了熊猫儿背叛一般。他怎么能够碰回雁?一旦碰了,他和初七便再无可能了。
至于回雁,他自然也知道王初七对她的看重,林雀回雁陪了他七年,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林雀离开之后,他虽没有说什么,但是所有人都明白王初七是如何伤心。
想到这里,王怜花的脸上浮现一抹极冷酷极讽刺的微笑。母亲看的太清楚,她的让步不过是让他们放松警惕而已。此番,便是他们安然到了天亮,怕也是有口说不清!
王怜花心中苦涩,只盼王初七对他足够信任。
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料不到,王夫人会来这一招。
王怜花克制到天亮,浑身气血好似干枯一般,气力也消耗殆尽,他勉力叫了一声回雁,却没有听闻外间有一丝响动。
他心中一惊,只是房中已没有人,床榻整齐,就好似昨夜不曾有人睡过。便是连昨晚回雁带来的碗勺等物也尽皆消失干净。昨夜的一切就好似一个错觉,但是这诡异的错觉却让他心神一凛,他那时便是被那药物所制,内力尽失。但是他自问,警觉之心未降一分。事情远还没有结束!
而随即,外间传来的婢女的惊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