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翁安稳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明了大半,她迷迷糊糊地半坐起来搂着被子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嘟囔:“艾谱莉?”
房间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妮翁清醒了一些,她环顾周围,并没有发现艾谱莉。妮翁嘟着嘴掀开被子,光着脚站在地上,地板冰凉。
“艾谱莉,你在吗,艾谱莉?”妮翁一边喊着一边往门口走去,她刷地拉开门就发现旋律打着盹倚着墙边睡着了,旋律被妮翁惊醒,疑惑地睁开眼睛。
“旋律,你看到艾谱莉了吗?”
旋律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啊,昨晚艾谱莉小姐和酷拉皮卡往之前的房间去了,难道一晚都没有回来?”
妮翁也来不及蹬上鞋子,脚步急匆匆地往之前的房间赶去。旋律也不明所以地跟在她身后,刚拐过一个转角眼角却瞟到从楼梯上摇摇晃晃上来的酷拉皮卡:“酷拉皮卡,你去哪里了?”
酷拉皮卡一脸疲惫,眼里是浓浓的茫然和挣扎,身上还沾着几滴干涸的血点,他低声说着推开旋律的手:“不要紧,只要休息一下就好。”
这边妮翁已经找到了一直坐在阳台上的四月,她一把把四月拽起来扶到肩膀上,手下的触感柔软而冰凉,让她冷到发颤的冰凉:“艾谱莉,你没事吧?!”
四月不言不语,在阳台上吹了一晚的风让她有点难受,气息微弱,她抬眼看到旋律背后的酷拉皮卡,从他难看的表情里意识到什么。
昨晚那个人,她记得是幻影旅团里的……
虽然说什么不想再和飞坦他们又任何交集,说要不再被过去所束缚,不论是黑暗的过去还是曾经的美好。
……这些东西哪里是真的那么容易就可以忘记的?
真希望不要再牵扯到她啊,让她慢慢忘记,慢慢模糊过去就好了。
四月一头栽在妮翁的肩膀上,一晚未合眼让她有点疲累,她倚着妮翁闭上了眼睛。
等她醒来的时候,妮翁就撑着下巴认真地盯着她,把她看得莫名其妙的时候才笑开来:“艾谱莉,你终于醒啦。爸爸他已经赶到友克鑫市了,嘿嘿,爸爸来了就一定没有问题的!”
过了一会,莱特斯特拉果然把所有的保镖都集合到房间,他先看到半坐在床上的四月,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这几天陪着妮翁胡闹,辛苦你了,艾谱莉。”
“我哪有!”还没等四月回答,妮翁就嘟着嘴不乐意地抗议了。
他和保镖分析了情况,做了决定:“至于下一步行动……我决定让妮翁先回家。”他又转头看向妮翁,“妮翁,可以吧?”
妮翁闷闷地回答:“嗯……没办法,拍卖品被偷,拍卖会被迫中止,再这样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别泄气,反正以后还会有拍卖会啊。你想要的东西,爸爸一定会向盗贼讨回来的。”这样安抚了妮翁之后,莱特斯特拉又安排旋律和芭蕉护送妮翁和四月先回家。
四月也松了口气,友克鑫市现在充满太多不安定因素,而且飞坦也还在这个城市,她还是尽早远离的好……虽然一直都麻烦妮翁很不好意思,可是她现在也不能自由活动,非常时期非常措施吧。
只要离开这里,然后等到身体恢复,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到回去的方法的。
妮翁收拾了行李之后,芭蕉用轮椅推着四月,一行人到达了林宫机场。
好像是为了发泄这次行程的不满和没能参加拍卖会的怨念,妮翁带着一行人在机场内的商场大肆采购。
“啊!我就是想要这个粉底!”
“还要这种口红、保湿喷雾,还有指甲油!”
旋律苦着脸跟在一边:“小姐,我们该走了。”
妮翁头也不回,一头扎在购物的海洋中:“再一下就好!再买几件细肩带洋装吧!”
芭蕉推着四月,一脸青筋地看着妮翁,低声抱怨:“光陪她购物就快要挂了……等这件工作完成后,我要用薪水买机车环游世界,人不好好享受一下就太浪费了。”
那边妮翁把大堆手提袋放在几人旁边,大声说话:“我要去一下洗手间!帮我看好行李哦!”
“知道了,快去吧。”四月在轮椅上坐得有点累了,她微微晃了晃身子,看着妮翁混在一群年轻的女孩子之间走进洗手间,转过头和旋律以及芭蕉说话。
三个人都没有发现妮翁被几个女孩子遮挡着,悄悄溜出了机场。
因为妮翁长时间没有回来,侍女去洗手间查看了一下,没一会就慌张地跑了出来惊呼:“里面都没有人,小姐不在里面!”
旋律连忙和酷拉皮卡联系,一伙人匆忙地在机场内寻找着,却是连她的人影都没有发现。四月拍了拍旋律的肩膀:“既然酷拉皮卡说了不要紧,他自然有自己的判断,放心吧旋律。”
推着四月和沉重的轮椅的芭蕉擦了擦汗,愤愤道:“这次工作结束之后,我一定、一定要辞职。”
“我去买点饮料好了,反正都要回酒店待命,不如慢慢来,放松心情吧。”旋律左右看了看,街对面正好有一家冰淇淋店,微笑着对四月和芭蕉安慰道。
“那帮我买果汁就好。”芭蕉又擦了擦汗,细心地把四月往路边的树荫下推了推,和四月一起站在原地等旋律回来。
“……帮我带一份香草巧克力奶昔,谢谢。”四月犹豫了一下,却也抵挡不了喜欢的甜食的诱惑,她和芭蕉在等待的时间闲聊着,“哎,流浪的大绯人,芭蕉先生的念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