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了去加拿大的机票,坐了许久的飞机,长途跋涉终于到了目的地,俩人采买了登山服、登山鞋、棉衣,及其他一些登山装备,又准备了些干粮和水。
在当地休息了一夜后。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我们俩就出发了。
整个爬山过程中,程一尘一直面沉重,我不停的小声劝慰他放轻松。
这山爬得好辛苦,路况不好就罢了,越往上还越冷。途中我们不停的加衣服,真受罪。
搞不明白程一尘和白雪没事找事来爬这冰冷无趣的雪山,有什么意义?我还是喜欢安安静静的呆在温暖的环境里。
一路上,两人互相搀扶着,爬着歇着,歇着爬着,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程一尘才缓缓出声提示道:“这里,就是白雪当日出事的地方。”
我立马伫足。打量着四周的皑皑白雪,想像着那个善良的好姑娘奋不顾身的救程一尘的血淋淋场景,表情也变得从未有过的肃穆和凝重。我无声的陪着他,共同缅怀她。
这么冷的天,程一尘的额头上竟然泌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他紧张的攥住我的手,攥得我手指关节好疼。那张英俊敦厚的脸上满是忧伤和痛苦还有怜惜,黑眸定定的望着山顶沉默不语,好像陷入了无限沉思。
周围寂寥得要命,只有狂风吹过雪山的声音。
我大概被他的悲伤情绪感染了,又联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长叹了口气。低低的说道:“程一尘,你知道吗?此时此刻。我真的好羡慕白雪,虽然她已经去世了,可却永远的活在了你心里。这个时候,真希望也有块巨石突然从山顶上掉落下来,正好砸到我身上,这样我就能永远的活在顾倾城的心里了。现在的我,这样苟活着,被他厌弃的感觉,好痛苦,简直生不如死。一尘,你说,如果我死了,顾倾城会不会也像你怀念白雪一样的思念我?我在他心里会不会还像从前那样洁白无暇?”
说完,眼泪倾泄而出。
程一尘起初好像没听到我的话,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猛的转身。一把抱住我,双目发红的盯着我的脸,情绪激动的吼道:“艾希,你不要这样说,我已经失去了白雪,不想再失去你!”说完后,把头埋到我的肩膀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知道他是触景伤情,安慰的抱住他,眼泪流得也更加凶猛,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在这孤独的雪山中,互相拥抱着,舔舐着内心深处的伤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脸都快冻僵了,程一尘才慢慢松开我,把手套摘掉,动作轻柔的替我擦干净泪水,顺势也抹去了他脸上的泪。
顿了一会儿,他沉声说:“艾希,你不要想太多,你在我心里就像这漫山的白雪一样,永远纯洁如初。既然顾倾城令你这么难过,你就把他忘了。我会好好陪着你,珍惜你,像对待白雪那样,白雪也会理解我的。”
我的眼眶又湿了,泪眼模糊的问他:“真的?你不介意我被别的男人拍过裸照?”
程一尘连连摇头说:“你结过婚,生过孩子,我都不介意,又怎么会介意区区几张照片?”
听他这样说,我真的好感动,刚想答应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顾倾城那张清俊卓绝的脸,脸上还带了愤怒的表情,我突然就冷静了下来,一把推开他的手,摇头说:“程一尘,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自欺欺人呢,你只是喜欢我这张酷似白雪的脸罢了。而我,根本就不爱你,一点都不。”
程一尘大概被我拒绝惯了,并没有多失望,微微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的雪,勉强扯起一丝笑容说:“这里太冷了,我们下山,再呆下去,你会冻坏的。”
我点了点头,脚已经冻得快僵掉了,两人顺着原路慢慢返回。
下山比上山要快一些,傍晚时分,终于到了山下,就近找了个家酒店住下。
重新回到温暖的室内,脱去登山服,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才感觉到终于活过来了。
洗完澡后,换了衣服,程一尘过来叫我去楼下餐厅吃晚餐。
吃好饭就回来了,我洗刷好,刚打算睡觉时,程一尘来敲门,手里拿了瓶红酒,还有盒牛奶。
他拿了两个高脚杯,分别倒满,兀自端起一杯,示意我喝点。
我摇头说:“喝酒会误事。”其实是怕酒后乱性,但当着他这么端正的人,我不好意思贫嘴。
程一尘自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笑了笑,自己抿了一口,看着我说:“放心,我格调没那么低,更不会强人所难。”
他自斟自饮的喝了两杯后,把牛奶用温水热了,对我说:“以后睡不着的时候,不要吃安眠药,对身体不好。牛奶一会热好了,你喝下再睡,很快就能睡着的。”
说完站起身,替我把窗户关好后,又道了声“晚安”,提醒我把门锁好,就推门出去了。
把门反锁后,等牛奶热好了,我拿出来一口气喝光,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无比想念顾倾城。
索性坐起来,端起程一尘给我倒的那杯酒喝开始喝起来,喝完后,觉得意犹未尽,拿了酒瓶把杯子重新倒满,没一会儿又喝光了,越喝越难过,继续倒,不知不觉竟然把大半瓶红酒全喝光了。
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酒瓶,我摇了摇头,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努力去睡觉,可还是睡不着。
突然觉得最近好憋屈,越想越憋得慌,加之红酒的后劲也上来了,大脑有些不受控制,拿出手机给顾倾城打电话,打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