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海实在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她是不是想杀他灭口啊,痛死了!他不过是好心帮她弄掉身上的虫子,然后一不小心摸上了别的地方,用得着这么重手吗?
咔嚓。
季云海正奋力抵抗着下体的剧痛,一个又冷又硬的东西突然抵在额头上,季云海眯开眼睛,对上宫亦辰冷冰冰的脸,昏暗笼罩在他身上,使得他的形象更加高大,如同一堵带着冰冷绝望的围墙。
“啧!”季云海不屑地撇开视线,撑起身体,却听见宫亦辰扳动手枪的声音。他微惊,“喂,虽然里面的是彩弹,但你也用不着在这么近的距离开枪吧?”
季云海现在又累又痛,肯定打不赢宫亦辰他们三个,他也不是输不起的人,认输的态度坦坦荡荡的,就是有点意外宫亦辰会这么直接地给他一枪。
彩弹不会伤人,但如果在这么近的距离发射肯定会受伤。
宫亦辰面无表情,扫视过季云海脸上的掌印,目及他捂住小腹下的手时,眸光动了一下,然后,伸手往腰包里掏东西。
“哼。”季云海不屑宫亦辰的动作,又挺了挺腰,“喂,兔子,你的兵里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厉害的兵蛋子?有身手,有胆识,有计谋,人也不错的!”
说话间,季云海想到了方才自己将婉珂的帽子扣掉,她的头发落下的那一幕,虽然她的脸被乱七八糟的颜料抹得花里花俏的,但季云海可以肯定,这个女人长得一定不难看,身材也很好,不是直觉,是肯定。
季云海从婉珂刚才捂住他的嘴巴,不想他出声的动作判断出,这个女兵似乎不想被自家首长知道她私自行动了。野战中允许女兵参加,但很少会把女兵调动前线,更别说潜入敌军军营了,这个小女兵肯定是私自行动的,生怕被自己老大看见会受罚。
既然如此,他就帮她隐瞒一下吧。
季云海这边想着,没发现宫亦辰眯了一下眼。
尾随跟过来的宫子裴听见季云海的话,大咧咧地踢了他一脚,“海胆,你刚才看见那个夺旗的小兵蛋子了?人呢,噗!”突然想到好笑的事,“哈哈,该不会是他把你打成这样子的吧,哈哈哈!”
席良也在旁边大笑,“哈哈哈,有种!打得好,哈哈,海胆你也有今天了,哎哟,伤得不重吧?”席良假仁假义地要检查季云海的伤,被一记凶狠的眼神盯住。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再吵老子剁了你们!”
“哈哈,咳咳!”席良还想继续说,另一道特强的冷冻光线就射了过来,他只觉心头一寒,笑意全无。动脚踢了季云海一下,“喂,海胆,那小兵蛋子呢?”
啧啧,不得不说,这小兵蛋子还真是厉害,居然将季云海打成“这个样子”,试问季云海是谁啊,那可是z市军区大佬季老爷子的小孙子,易氏集团老董事长的小外孙,z市的市长是他小姑父,军、商、政三界都有他季云海的身影,和宫亦辰的身份不相伯仲。
就算不说这些身份地位,季云海本身就是z市军区大校,一枚优秀的老兵,身手不凡,拿过不少国际搏击大奖,去过丛林山野执行过任务,这样的一个人,一般小兵能伤得了他?
“我怎么知道,早跑了吧,嘶!他是你们的人,跑来问我干什么!”季云海生气地咧了下嘴角,又对宫亦辰呼道,“喂,你开不开枪,不开我就走了!真是霉气,居然被一个新兵偷袭,要是让我逮住她,肯定饶不了她!”
宫子裴不屑,“你就吹吧!人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敢在这里叽里呱啦的,喂!海胆,看见那小兵跑去哪边了,那小子长成咋样,居然这么厉害,啧啧,下手真重。哎哟,把季首长的脸都打红了,俗说话伸手不打脸,那小兵蛋子太没有规矩了,我回去肯定好好地帮季首长教训他一顿,捉他去g市那边的”魔鬼营“训他七八十天!”
宫子裴说得咬牙切齿,但眼中的笑意怎么也忍不住,看得季云海更加生气,伸手擦了脸一把。
“你这小子过去?哼,你保证你被打得更惨,嘶!那小子下手真是有点重,人是很不错,但脾气就很差,我不过是摸了她一下,就把我打成这个样子!”
脸沉下,宫亦辰捏住手中的彩弹,“老六,老七,你们去那边看看。”
“啊?哦,哦,我,我现在就去!”宫子裴还想继续嘲笑季云海,但看见大哥的脸,什么玩心就瞬间死寂,眨眼就和席良有多远跑多远了,心里默默地为海胆祈祷。
季云海不明原因地望着宫子裴两人狂奔离去的背影,“那俩小子的身手好像又进步了点,但比起她还是慢了一点!喂,兔子你想,”
啪。
话音未落,季云海就狠狠地挨了一掌,剧痛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下一秒,他整个人被揪起来,小腹继而又是一下巨痛,“嘶!”
在接下来的数分钟里,山林某处的草丛里不时会传来男人的怒骂还有惨叫声,吓得其他小兵不敢靠近。
*
随着日轮往西边下沉,远方天际被染成黛青色,第一天的野战就要转移到晚上了。
“就快五点了,妹子会不会过来的?”
离红a军营最近的小溪碎石堆上,几个穿着迷彩装的男人不时来往走动,显得非常焦急,目光不断扫向四周,似乎在戒备着什么。
“再等一会儿,就快入黑了,黄b、蓝c他们的夜袭就快开始了,我们干脆就在这边堵住,不能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