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虚子乃是修道之人,他们这些人修的是自然之道,盼的是白日飞升、**成仙。可是古往今来,只听说有人成仙,却有哪个见过?天道浩翰,以他们的才智,穷尽一生探索,也未必能得窥门径。而天机却是逆天改命,破碎虚空而来,对他们这些修道人自然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如今在他眼前这位,可乃是货真价实的天机,自己若是与他交好,说不得可以从他身上窥视得天机,不说白日飞升,对自己的修道亦是有着很大的用处,况且天机出世,但凡能与之搭上关系的人,利用得当,当千载得利。
彦青听闻这话虽然说得风轻云淡,可彦青却是心中凛然,连忙抱拳道:“彦青不敢。”
碧虚子闻言缓缓点头,轻声道:“以戌年纪,筋骨已经定型,这时习武本来晚矣,可是学我这洗髓之功,倒正合适如此,那我便将这洗髓经传授于你,我先把功法念给你听,你先记忆下来,我再教你基本健体的法门。只要内壮,其余的武功招式不过是枝叶末节,何足道哉。”
彦青闻言大喜,恭敬拱手道:“彦青洗耳恭听!”
碧虚子轻轻一笑,旋即脸色一正,缓缓说道:“宇宙有至理,难以耳目契。凡可参悟者,即属于元气。气无理不运,理无气莫著。交并为一致,分之莫可离。流行无间滞,万物依为命。穿金与造石,水火可与并。并行不相害。理与气即是。生处伏杀机,杀中有生意。理以气为用,气以理为体。即体以显用,就用以求体。非体亦非用,体用两不立。非理亦非气,一言透天机。百尺竿头步,原始更无始。悟得其中意,方可言洗髓!”
彦青听的云里雾里,虽不懂甚么意思,却只是竭力记下,日后再慢慢消化。
碧虚子又道:“元气久氤氲,化作水火土,水发昆仑巅,四达坑阱注。静坐生暖气,水中有火具,湿热乃蒸腾,为雨又为露。生人又生物,利益满人世。水久澄为土,火乃气之燠。人身小天地,万物莫能比。具此幻化质,总是气之余。本来非我有,解散还太虚。生亦未曾生,死亦未曾死。形何时留,垂老后天地。假借以合真,超脱离……易筋功已毕,便成金刚体!”
看彦青专心听着记着,碧虚子很满意的笑了笑,问道:“你可曾记下了?”
彦青回过神来,答道:“道长所言,彦青已牢记在心!”
碧虚子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将这法门告知于你,你记下之后好生修炼,莫要辜负我的一片期望!”
彦青道:“道长放心便是,彦青定然会好好专心修炼!”
碧虚子脸色一正,徐徐说道:“闭眼常观鼻,合口任鼻息。度数暗调和,身定神即定。每日五更起,吐浊纳清熙。开眼即抽解,切勿贪酣睡。厚褥趺跏坐,宽解腰中系。右膝包左膝,调息舌抵腭。胁腹运尾闾,溢手推肚。分合按且举,握固按双膝。鼻中出入绵,绵绵入海底。有津续咽之,以意送入腹。叩牙鸣天鼓,两手俱掩脐。伸足扳其趾,出入六六息。两手按摩竟,良久方盘膝。直身顿两足,洗髓功已毕,徐徐方站起!”
彦青凝神倾听,牢记在心,内心却是澎湃起伏,难以自己,他知道,从今日开始,有了这洗髓经,自己再也不用担心那些刺客前来刺杀自己了!
他娘的,等自己练好了武功,那些刺客再来刺杀自己就灭了他们,来一个灭一个,来一双灭一双!
……
六月的雨,下了足足半日的倾盆大雨,将整个天地似乎都清洗过了一次,空气新鲜,令人神清气爽。
夕阳西下,彦青站在‘登丰楼’门前,还道自己今日的经历像是做梦一样!
自己离开大半日的时间,也不晓得大秀与那些商人讨论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妥了?今日出去一趟,遭人追杀,却得了上乘的武功心法,还得知李青争的的身份,虽然惊险,却收获颇丰,也算是不虚此行。只是自己不曾与大秀知会一声,也不晓得那小妞会不会恼怒自己。
心中有些胡思乱想,彦青便抬腿进了‘登丰楼’与大伙儿打了招呼之后,便朝着楼上走去。
杨凝香的房门没关,里面点了灯火,亮如白昼,彦青走到门口,便看到杨凝香正坐在桌旁双手撑着下巴发呆,也不晓得在想些甚么东西,便敲了敲门,轻声唤道:“大秀!”
杨凝香闻言顿时回过神来,转身看来,便笑脸如花,见彦青回来,急忙站起来道:“彦青,你回来啦。”
彦青得了那洗髓经,心情此刻那是好得很,闻言不禁嘿嘿笑道:“半日不见,莫非是大秀想我了?”
杨凝香闻言瞪了他一眼,哼道:“你这人,整日都不曾见你的人影,也不晓得跑去哪里,都不曾知会我一声,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大秀?”
这时候环儿送来一壶清茶,大秀让她放下出去了,这才端起来亲自送到彦青手上道:“彦青,这是今日刚送来的雨花茶,你尝尝味道如何?”
彦青干笑一声,接过尝了一口,果然清香扑鼻,唇齿留香,就连他这样的不通茶道的门外汉,也是不由得暗叹好茶。
杨凝香见他一口气将茶水喝完,禁不住白了他一眼道:“哪有你这样品茶的,喝这么急干什么,又没有人与你抢?”说完,自己亲自又给他倒上一杯。
彦青呵呵笑着道:“既有好茶,又幸得大秀亲手奉上,我怎敢怠慢,便是黄连,我也一口喝进去了呀。”
杨凝香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