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州城城西,有一条兄道,街道虽破旧,可这里每i却是有很多人在这里摆摊卖货。
这条街唤作九流街,说的是在这里卖东西或者买东西的人三教九楼的都有。
这街道要是说起来其实也不算小,只是这条路都被支了彩棚摆摊卖货的人挤占了,行人摩肩接踵,又没城管管理,走路便嫌拥挤起来。
后i便要离开这霸州城返回易州城去,彦青在这里虽然不曾识得很多朋友,可也有那么一两个。除了李青争,萧小七跟那木头便是他在这霸州城中认识的朋友了。
他今i早早的出了‘登丰楼’,晓得萧小七两人住在城西,便径直来了这里。到了才知道,原来这城西还有这么一条热闹的街道,只见一眼看去全部都是来往的百姓,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人实在有些多,他只能耐着xing往前蹭。
彦青慢腾腾的正往前行,忽见前方不远处有两个人影十分眼熟,定睛一看,正是萧小七跟那木头两人。
彦青见了顿时微微一笑,正想扬声向他们招呼,一个小贩推着辆载鱼的独轮小车正从萧小七身旁经过,只见萧小七哎哟一声便跳了起来,一把扯住那人喝道:“你这厮走路不长眼睛么,怎么竟从我脚面上辗过去了?”
他还未说完,旁边的木头已气势汹汹地跳过去喝道:“不要走,压伤了我家大哥的脚,便想一走了之么?”
那个小贩看起来约莫四旬上下年纪,长得倒老实,一见这壮汉撸胳膊挽袖子的模样,便知碰上了泼皮无赖,连忙陪笑打躬道:“两位戌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萧小七闻言哼了一声,旋即往地上吐了口沫道:“好说个屁,你辗了我的脚,总该有份赔礼,该怎么做,还要我教你?”
那小贩虽说是个寻常百姓,可也是会擦言观se的家伙,见状不由得恍然大悟,连忙从车上提起一尾大鱼利地用草绳拴上,递到萧小七手上,陪笑道:“些许赔礼,戌儿莫要生气。”
萧小七掂了掂手中的这一尾草鱼,脸se转怒为喜,赞道:“你这家伙倒是识趣,今儿我心情好,也不寻你晦气,去吧去吧。”
那小贩连声应谢,推起车来忙不迭地逃开了。
彦青在旁边看得心中很是无奈,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死xing不改,整i做这些偷鸡摸狗的小事儿,看他们两个都这么大的人,这样下去一天两天还成,可将来怎么破?
他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堆起笑容,唤道:“萧兄弟,木头兄弟,原来你们在这里呢!”
萧小七两人疑惑转过头来,便看到彦青笑眯眯朝着他们走来,不禁脸se大喜,萧小七走过来,笑着道:“原来是彦哥儿,怎么今i这么有空来这里啦!”
彦青看着他手中的那一条大鱼,不禁叹气道:“萧兄,不是兄弟说你,你这样下去可不成的呀!”
萧小七脸se微微一红,笑道:“嗨,我就这命,不让我来做这些,我还能做什么?”
彦青正se道:“萧兄何必这般妄自菲薄?俗话说天生我才必有用,萧兄若是肯振作起来,未曾不能做一番事业出来!”
萧小七闻言苦笑道:“彦哥儿今i为何要对我说这么一番话?我这人懒散惯了,真让我去做什么正经事,我还真做不来,我这人呐,天生就这命,改变不了啦!”
彦青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此言差矣,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用处,我就想劝劝你们,如今年轻气盛靠这些营生渡i或许可以,可是以后怎么办?你们总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莫非你以后要叫你们的娘子、你们的儿子,都因为你被人戳脊梁骨么?”
萧小七闻言脸se瞬间涨红了,他期期艾艾地道:“彦哥儿,你说的道理我明白,只是你看我这块料,麻绳穿豆腐本就提不起来的货,能做什么?”
彦青正se道:“萧兄弟,我有事情想让你帮忙,也不晓得你愿不愿意?”
萧小七闻言正se道:“彦哥儿此言差已,你不计前嫌,给了银钱让我治好了我这条伤腿,否则我早已成了一个残废之人,彦哥儿对我可谓是有再造之恩,兄弟有何事情想要我帮忙的,但说便是了,只要我萧小七能做到,绝不含糊!”
彦青呵呵笑道:“也不用你做什么,我就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离开这霸州城,跟我去易州?”
啊?萧小七瞬间傻了眼。他与木头两人面面相觑,萧小七干笑道:“彦哥儿,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了,为何要我两人去那易州?”
彦青轻笑道:“兄弟不才,在易州城中的杨家里头做了一个小熊事,也是杨家的生意合伙人,兄弟想着,让你们两人过去那边,帮帮兄弟的忙,不知萧兄可是愿意?”
萧小七闻言顿时有些发愣,他吃吃问道:“彦哥儿愿意让我们两人去那易州城中帮你做事?”
彦青正se道:“萧兄此言差矣,你我相见如故,亦是不想看着两位兄弟这么下去,只是我在易州亦是无甚家业,冒冒然让两位兄弟跟我一同过去,倒是我鲁莽了!”
萧小七闻言却是摇头,旋即一脸感动道:“彦哥儿快莫要这么说,我兄弟二人无甚本事,只会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乃是被人看不起的两个夯货,兄弟不计前嫌想着我们,我们哪能这么不识好歹?”
彦青闻言大喜,旋即朝着萧小七抱拳说道:“萧兄弟,你我相见如故,你若看得起我,不如我们结拜成异xing兄弟如何?以后多个亲人,也好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