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人,然后再押进大牢,就算是孝童都晓得,这人十之仈jiu是进得去,出不来了。
众人闻言之后脸se各不相同。
杨凝昊微微低着脑袋,眼中闪烁着懊悔与内疚的神se。他紧握着拳头,好几次心中都是想着上前去告知众人,那女子是因自己而死,可又想到自己若是上前,那杨家就真的要因自己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他踌躇了许久,终是抵不过心中的骇然恐惧,不敢上去,那拳头因为紧握着关节变得惨白无比。
杨清恒闻言之后身子也是微微摆了摆,却只是心中轻叹了口气。
彦青相助于他们杨家,这是对他们杨家有恩。杨清恒并不是一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可如今彦青犯下的事情,就算是他杨家出面,也不可能保得住他,说不得还要与程知府闹翻,这对杨家是有弊无利的。
围观在一旁的人们闻言之后也是神se各不一样,有人露出鄙夷,大快人心之在这一刻,在这些人的脸上完美的诠释了出来。
但见李氏闻言之后如遭雷击,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旋即感到眼前一黑,便要往后面倒去。
杨凝香眼疾手快,飞快上前,将她扶住了,而后脸se煞白的上前一步,跪倒在地,说道:“知府大人,这彦青为人敦厚老实,他相助我杨家于危难之中,更是敢为了一个普通女子不畏强权,敢与沈家相斗,敢问这样的人,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还请知府大人明察秋毫,莫要冤枉好人!”
彦青闻言对她投以感激之情。他还以为如今自己这个地步,杨家所有人都不会再待见自己,可他也没有想到,大秀竟然挺身而出来为自己求情。
彦青知晓,一个男人心爱的女人死了,找着了凶手之后,那是不可能听得进别人的话,更何况这人是一个大官?
果然,只见程知府冷漠着表情,冷冷的看着杨凝香,淡淡道:“这件事情,本官会查个清清楚楚!”说着一挥手,那官兵架着彦青便要走。
李氏见状骇地脸se发青,慌忙抢上去揪着程知府的衣角,哀求道:“知府老爷,勿要带走我儿,他一定是冤枉的。”
“滚开!”李氏三番两次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地哀求着,他心中早已愤怒难耐,这时又见她竟是当着这么多百姓面前拉着自己,不禁怒上心来,一脚把她踢开,向旁边的士兵喝道:“看住这疯婆子!”
两个士兵闻言顿时抢上去,把李氏拖开。
“大人饶命啊,求求你了,不要带走我儿,这孩子老实本分不会说话,可他不会骗人的,他一定是冤枉的啊。”李氏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那两个士兵挣脱开了来,又扑到程知府面前哭着哀求道。
李氏扑爬到程知府脚下,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程知府这时候才是真正的愤怒了,这疯婆子怎么说也说不明白,只见他冷哼一声,脚下用力一甩。
他本是练武之人,这脚下的力气大得很,这一甩之下,李氏遂不及防之下,竟是整个人都差点飞了出去,她脚步踉跄连连后退,之后吃力不住,身子朝着墙角倒去。
杨凝香见状杏眼圆睁,想要去扶她也是来不及了。众人只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李氏整个人撞上了那墙角,旋即整个人身子一震,两眼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娘!”彦青看的目眦yu裂,他狠狠地瞪着程知府,眼中满是怨杀之气,整个人的眼睛在这一刻都是红了起来。
程知府见了只是微微蹙眉,他旁边的将士见了却是冷哼一声道:“敢这样看知府大人?着实该打!”
他冷冷一哼,便从一个士兵手中夺过一条鞭子来,把鞭子挥得呼呼作响,他打了一个响鞭,便望着彦青身上抽去,彦青红着压境,死死挣着绳索,浑身肌肉贲起,只是死死地盯着程知府双目赤红,似乎要喷出来火来。鞭子抽在他的身上就像抽在木头上,但见破衫飞起,血肉横飞,但他却像是全无知觉,没有丝毫反应。
程知府这一刻才看得心剧震,他是练武之人,知道只有武功达到极高境界的人才能自我封闭五知六识,或凝神于一窍,普通人若非是悲愤到了极至,断不会能将五知六识封闭到这样状态,只余一双怒目,she焚天烈焰。
若真是他做的,心必藏虚,会有此姿态?他此刻心中闪过这一刻念头,旋即冷笑了起来。哼,人证俱在,还想狡辩不成?
他刚想说话,就听一旁杨凝香气急败坏地叫道:“彦青,李大婶……李大婶她……她本是身体就不甚好,今i历经大喜大悲,又被推倒撞伤了脑袋,此刻已是救不得了。”
“甚么?”彦青闻言顿时脸se一变,紧张叫道:“娘,我娘怎么了?”
他说着便使劲挣着绳索。嘶声道:“我娘怎样了。放开我!放开我!娘……”
李氏被杨凝香扶着,脸se如金纸一般的骇人。嘴角露出一丝惨笑,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我儿是冤枉的,他是冤枉的……”
她艰难地转过头,看着焦急望向她的儿子,旋即也不晓得从哪里来的力气,竟是又扑倒在地,她倒在地上,杨凝香要去扶她,却被她制止了,她对着程知府低低地道:“知府老爷,我儿真是冤枉的,你放过他了吧,他是冤枉的啊!”
彦青见此心中更加大骇,又看到程知府冷眼看着,声se不动,不禁更加愤怒,只觉得胸口一团怒火就要冲了出来,只见彦青忽然狂吼了一声,紧接着又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