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他却只能在背后做一个无名无实的策划。还得被刑部侍郎冷眼相待,这对他身为男人的尊严是莫大的侮辱。
听出了他对莫轻云的私人恩怨,思云咬着牙,忍住身上的痛苦,不想发出声音来让容峥兴奋。
鞭子结结实实的落在身上,尾部甩到了她脸上,打的她只觉得牙关都被打松了。她闷哼一声,“唔……莫轻云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觉得痛,找他去啊。”
莫轻云他当然也不会放过,可是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鄢思云这个贱人。
“可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思云两眼有些发晕,身上发虚。体力有些不支,但拼着一丝意识让自己撑着不要倒下,她倔强的目光瞪着容峥,“那是你活该!”
她的目光太锐利,刺到了容峥,让他觉得一阵羞辱。
抬起手,朝着思云的脸颊扇了过去。
“唯独只有你不能用这种目光看我。”
思云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被容峥下了狠手的巴掌扇晕了过去。她原本就被折磨的体力不支了,拼着的最后一丝意识也被容峥一巴掌扇去了。
容峥哪能容思云这么快活,晕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脸平和,也察觉不到痛苦。没有痛苦,哪能带给他快感。看着猎物越痛苦的挣扎,猎人的狩猎之心才更加兴奋。
容峥端起一边放着的盐水,毫不犹豫的冲着满是伤痕的思云身上泼去。
被冰冷的水加上伤口撒盐的痛苦双重刺激,思云被刺痛惊醒,再次睁开了眼睛,看到容峥眼里都染上了红色,兴奋的不能自已。
而思云脸抬起头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一番痛苦,将她身上的力气都抽空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容峥太过凶残,她实在不敢想象,怡情前段时间过得到底是怎样的日子,能被他折磨的挖掉了眼睛。
想到怡情,她突然想到了那些还没有被解答出来的疑问。
“你们一早就算好了,我会救怡情,所以故意将她放出去的对不对?”
容峥轻笑了一声,盯着她没有说话。
思云并不放弃,继续往下说,“我救了怡情,就必须安排院子安置她,所以你们故意将藏着军资的院子卖给我,正好陷害于我对不对?”
“鄢惜妤那么恨我,淮王殿下肯定会帮助她除掉我的吧,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巧,刚好就在我才买下的院子里发现那批东西。”
“你不说话,是默认了吗?不敢承认了吗?”
“别对我用激将法,没用的。”容峥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丝帕,动作轻柔的擦拭着沾满了血丝的马鞭,动作细致仿佛捧着一件珍宝一样,然后就听到他的话徐徐而出,“不过我今儿心情好,告诉你也无妨。这其中你说的好几点都是错的,第一,怡情并不是我故意放出去的,第二,那所院子也是个巧合,院子前身的主人……姓莫。”
姓莫!
思云惊恐的看向容峥,随后摇摇头,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否定容峥,“不可能,莫轻云有什么理由害我,不可能的。”
不管是哪一个原因,这些话的说服力,都不够大,安慰不了自己,也否定不了容峥。
容峥讥讽的看了她一眼,“你信不信随你,你整件事情只说对了一点,军资的确是我劫的,不过用的是巡防营的人。所以,罪过还是在宁致远身上。至于后面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你的好妹妹,和莫轻云安排的。”
“啪啪啪。”鼓掌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在安静中突然而出,将容峥和思云都吓了一跳。
容峥更是脸变得煞白……
是谁?是谁过来了,他明明将所有人都弄晕了,为什么还会有人。他刚刚的话,承认了太多东西,要是被揪着不放,很可能会被杀头的。
周围突然亮了起来,刑房的四边的火盆被人放上了火把,照亮了整个刑房。
吴立凡双手合十,缓缓的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坐在轮椅上的宁致远。宁致远心疼的看着思云,却不能上前安抚。
然而,思云这一刻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她那么相信宁致远,以为他真的会让她不再受伤。
可是,事实证明,他为了自己的利益,也是会抛弃她的。
否则,他来了这么久,为了套出容峥的话,竟然让她白白受了容峥这么久的折磨。
越是痛苦的时候,心里的想法就越悲观。
思云对宁致远已经失望了许多,他和宁楚宇是兄弟,本质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的。
心里突然传来一阵抽痛,思云只觉得意识在渐渐的失去,感觉不到周围发生的事情,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只有个声音在耳边说,睡吧,睡了就不会觉得痛苦,心也不会这般抽痛了。
她信了的人,再一次将她的信任撕碎了。
思云这一睡,就睡了好几天,身上的伤口都开始结痂了,她却依然不肯醒来。
容峥被擒,淮王弃车保帅,将他弃之不顾。在牢中被人折磨得不成人样,但是却一口咬定事情是他一人所为,和淮王殿下没有半点关系。
淮王殿下因为容峥的事情,自请下抚平安抚难民,戴罪立功。也为了保全容峥的性命,来日方长,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谁还不一定呢。
皇上允了宁楚宇的请求,但是收回了刑部在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