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了,世子他、他留书出走了,呜……”门外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风韵貌美的妇人,一进门就哭丧着脸拭泪泣语道。
“什么?这、这不孝的逆子,来人,快快把他给我追回来。”老王爷看向进来哭诉的王妃,一时青筋爆起气急败坏的怒吼起来。“这大逆不道的逆子,竟敢在大婚前夜逃婚。这、这眼看明日就要迎娶三公主殿下了,在这节骨眼上他竟还敢生出事端来,逆子,看这次本王抓住他,不好好教训一下他……”老王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王妃看到王爷气恼的样子,心头不免紧张害怕起来,忙拭下眼泪袒护心疼道:“王爷就莫要责怪世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天翼他一直就不喜欢那个刁蛮任性的三公主殿下,这次陛下赐婚,也非他所愿。世子他自幼也是王侯出身一直也是在众人手心里奉承荣宠与一身长大的,生性自由散漫惟我独尊惯了的,如今要他入赘到皇宫中去伺候三公主殿下,成日里还要卑躬屈膝点头哈腰,如此大的转变世子他又如何受得了呢?”
“什么?这么点委屈他就受不了了,将来他又如何能做得了大事?哼,迎娶公主这可是多大的荣耀,多少人想攀附还攀附不上呢。再说这可是陛下亲自下旨赐的婚,三公主可是陛下最痛爱的掌上明珠,王妃想想陛下能将三公主殿下下嫁与我这个番王的世子是多么的看得起我北域王,摆明了是有意要与本王拉拢关系。”一想到这其间的厉害关系,北域王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怒道:“如今我天朝内忧外患,东海王那边早已经暗中勾结外帮屯兵自重蠢蠢欲动,陛下已经不再如往昔对我等番王信任有加,今时陛下既然能让天翼迎娶三公主入朝做驸马,也是有意在试探我等,若是我们在这节骨眼上临时反悔变卦,岂不是当众让陛下和三公主难堪,明晃晃的摆明了我北域王在跟皇帝陛下作对,这岂不是欺君罔上的大罪,因那逆子一人的罪过就要株连我九族惨遭灭门的灾祸吗?”北域王越想越是气恼,侧头又狠狠瞪了一眼一旁哭成泪人已然不知所措的王妃,迁怒道:“这都怪你这做母妃的一味的溺爱袒护,方才将那逆子娇惯得目无尊长自私妄为,成日里就知道吃喝玩乐惹是生非,真是连天娇的一半都比不上。唉,若是这两个孩子的脾气秉性能交换一下该有多好,真不知要到何时这逆子才能长大成人,能为我北域王族顶起门户分忧解难啊。”
王妃一听北域王因儿子怪罪到她管教无方,不免哭得更是厉害起来,身子一瘫跌坐在地上,声声娇嗔泣语的委屈抱怨道:“诶呀呀,都是妾身教子无方,呜……妾身辛辛苦苦的为王爷生得一对冤孽,竟是惹得王爷左右看得不顺眼,王爷要杀要剐就都冲着贱妾一个人来吧,可别把怨气全全发泄在我那苦命的儿身上啊,呜……这大风大雨的翼儿他独自一个人在外,也、也不知他要怎么活啊,这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活不了了,呜……”王妃如此一来,一时叫北域王脸冒黑气,这骂也不是,是说也不是,一时气得他在屋子里直转圈,却还是一筹莫展。
这北域王妃原本只是个侧妃,但却是北域王年老后最最痛爱的妃嫔,而且还为北域王产下一双漂亮可人的龙凤胎儿女,则更是受得北域王荣宠专爱骄纵一身,在嫡王妃去逝后北域王更将其破格扶为正式王妃。此时看到爱妃委屈哭闹的模样北域王是骂不得说不得,不免头痛无法。突然北域王像是想到了什么救命稻草,立马回过头对门外兵卒命令道:“来人,快快传郡主来此。”
……
稍许,就在北域王正焦头烂额之时只听门外有人传禀道:“郡主殿下已到。”
北域王一听紧皱的眉毛终是松开了一抹,忙传道:“快快传郡主进来。”语罢,就见房门轻动,一白衣窈窕的女儿家便由得门外起步盈盈而入,入得门内一抬眼便见母妃坐在地上哭成泪人委屈的模样。又见一旁站着的父王一脸愁容不展,心下便猜得一二。想来定是她那被娇宠惯了的母妃和成日里惹是生非的哥哥又惹得父王头痛无措了。想此,欧阳天娇连忙上前扶起坐在地上撒娇中的母妃,安抚柔柔道:“母妃,发生什么事了?你何以哭得这么伤心啊?”
王妃见女儿来,一把抱住欧阳天骄,极是委屈的泣语道:“诶牙,我的儿啊,你哥哥他因为不想娶三公主入宫今早竟留书出走了,你父王得知后竟把这些错都怪罪到我的头上,呜……想我自幼嫁到你北域王府,为你王府生儿育女亲苦操劳大半生,不成想到了还落下个毁族败家的恶妇之名,我、我今是活不了了啊,呜……”
北域王一听急得满头冒汗,连连也捶胸顿足的气道:“本、本王何时说你是毁族败家的恶妇了?”
“怎就没有?你明明刚刚的意思就是了,明个陛下要是因世子逃婚而怪罪下来,要罪诛九族的话,那我和世子不就是你毁族败家的恶人了吗?呜……”
“你、你……”老王爷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哆嗦着已然不知要何语,回过脸像求救一般的看向一旁的女儿。
欧阳天娇此时已经听得明白,原来又是他那自小就惹是生非的哥哥出了乱子,但她还真万万没有想到她那从来就胆大的哥哥竟然会玩起逃婚这一套路来,而且对方还是皇帝的女儿三公主。想想明天就要举行大婚典礼了,看来这件事可真是火烧眉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