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隐爱瘾爱>第二十一章 虎口绝望

当郑唐衣平静得说完最后一个字,窗外又一声炸雷打响。白皑萧呆呆得坐在地板上,他自嘲得想: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想到。一瞬间似乎所有的理由都说得通,为什么郑唐衣会想要睡在父亲的房间,会对他的遗物如获至宝,为什么面对父亲的遗像时他的神情会那么专注,看到自己突然闯进来的时候又会那么失控——

这世上,唯一打不败的情敌,就是死人。白皑萧用尽所有的尊严去表白自己十六年来从未有过的那种执著于内心的悸动,他想不到自己会败得如此狼狈。

父亲,这个一生都未曾被自己了解过的男人,就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他的胸怀上。父爱如山,不仅用来修辞那深沉的爱,还代表着在任何领域都无法逾越的丰碑。

白皑萧苦笑着捶着自己嗡嗡直响的脑袋,郑唐衣距离他一米半的距离,依旧以沉默相对。

“爸爸已经死了,你不愿意试着接受我么?”白皑萧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如此卑微,卑微到让他忽然觉得释怀和欣慰。放下一切自尊的情感终于压倒了他赖以生存的骄傲,他终于愿意相信,自己真的爱上了郑唐衣。

“如果我接受你,十有八九也是因为你长得像瑾谦…你愿意么?”郑唐衣冷笑。

这句话的杀伤力远远比直接拒绝来得猛烈,白皑萧涨红了脸,几乎失去理智得跳起来。

“我不愿意!”他不顾外面暴雨倾城,推开门便冲了出去:“郑唐衣,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心意。我不需要做父亲的替身来博得你的关注,更不需要你可怜!”

郑唐衣没有追出去,淋一场雨代价也许只会让人感冒而已,却能让心洗刷得清净。白皑萧需要的不是言语上劝慰,而是思想上的通透。

“瑾谦,如果你活着,一定宁死也不许我碰他的对不对?”郑唐衣对着白谨谦的遗像惨然一笑。

稀稀落落的水声在白皑萧的身后响起,漆黑的巷子里浑身淋透的他像只流浪狗一样蜷缩在矮沿下。初春的雨水带着融化积雪般的冰冷,寒彻骨髓痛定肝肺。几个恍惚的人影在渐渐细小的雨点中出现在白皑萧的面前。

“白皑萧,怎么?你继父另结新欢抛弃你了?”

“是你们?”白皑萧无力的睁开眼睛,此刻身心俱疲心乱如麻的他,实在没有经历再去招惹这个冤家路窄的敌人:“你为什么一直阴魂不散…”

他以为几个性格脾气不对付的同学互相厌恶实在是太平常的事了,只要有集体的地方就有谁看谁不顺眼的状况。白皑萧越来越想不明白,开学初那个恶作剧般的玩笑即便与张礼江结下了梁子,但事后自己已经很低调得一步步退让,为什么他依旧不依不饶得得寸进尺呢?那种感觉就像踩上了502胶粘着狗屎,无论怎么抖,也甩不掉上面的臭味。

“阴魂不散?老子等你很久了——给我打!”张礼江一声令下,三四个跟班一拥而上,拳头棍棒如蚂蝗一般落在白皑萧瘦削的身躯上。

最后一声破裂的玻璃碎响回荡在白皑萧嗡鸣的耳畔,冰冷的麻木伴随着撕裂般的钝痛电流一样传递了全身。紧接着腰部被什么东西顶住,心脏像被攫住后扯出胸腔再给人用力得踩踏,四肢和躯干再也不受控制得抽搐起来。在他还有意识的最后一刹那,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受了电击。头脑涨得如同套在麻袋里晕头转向,两只耳朵嗡嗡鸣响却过滤不出周围人叫嚣着的嬉笑怒骂。几个手电照在自己口眼歪斜的脸上,白皑萧确认他看到了那肥硕的身躯上顶着张礼江的丑恶嘴脸。

接着,他被拖到了一个破旧的仓库里,发霉的味道混合着口腔中的血腥味。白皑萧觉得自己的意识再一次陷入模糊的临界状态,最后一桶冷水兜头浇醒了他的噩梦,发现自己如蚕茧般被牢牢捆缚在墙角的时候,白皑萧这才意识到真正的噩梦尚未来临。

白皑萧吐掉口腔中的冰水,用力摇晃了一下脖子。他死死得盯着眼前那些人,以无声的沉默对抗着他们的折磨。

“老大,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再来点刺激的——”一个獐头鼠目的男生,眯着两只老鼠眼冲张礼江谄媚得说。

此时白皑萧的手脚都被捆住,除了翻滚没有任何能够抗衡的动作,他的衣衫已经褴褛不堪,破损之下的肌肤露出或青紫或殷红的伤痕,在白皙的身体上纵横交错若隐若现。

张礼江用皮带挑起他的下巴,脸上的表情令白皑萧恐惧到了骨髓里。

“你这张脸倒是真的不错…我说真的唉,你那个后爸…一周睡你几次啊?”

白皑萧将一口唾沫啐在张礼江肥大的脸上。

“找死!”熊掌一般的大手狠狠扇在白皑萧的脸颊上,顿时刚刚有些听觉的耳朵再次呜呜作响。鼻腔里的涌出一股暖流,流到嘴巴里又腥又咸。

“给我把他翻过来!”张礼江放开白皑萧,左右递个眼神,两个猥琐的小跟班架起白皑萧就把他放倒在肮脏的地面上。

“老大,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夜长梦多,还是干掉他了事吧。”旁边一个高瘦子不明就里得劝道。

“你以为我还会让他活着么?像他这种人,死一百个都不会引起注意的。”张礼江撸了撸袖子,弯下身来一下子就扯掉了白皑萧的皮带,宽松的牛仔裤毫不费力得被他退倒大腿根部。

“你们!干什么?!”十六岁的男孩不会不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这种耻辱一旦烙在身上便是死也无法洗净。断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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