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成年人了,这种小事让他自己去解决。”郑唐衣翻了翻手里的文件。“你去把营销部经理叫过来。”
沈梨若刚要起身,门外进来一个人。
“郑先生,有人送来一样东西。”邢青突然送进来一个扁扁的文件袋:“已经扫描过了。只是一张纸,没有危险。”
“送东西的人是谁?”郑唐衣用手摩挲了几下,放在灯光下透了透。
“快递公司,但没有寄件邮戳。”邢青回答。
郑唐衣撕开封口,顿时被眼前的东西震住了。
那是一幅精致的素描,画上的男人赤身luǒ_tǐ,神情淡然。
“这是…谁啊?”沈梨若凑过去。“那条疤好眼熟,一看就是姑奶奶的战利品,不会是海拓南吧?”沈梨若恍然大悟后不屑一顾得说:“这个死变态想干什么啊!”
“这幅画…应该是白皑萧画的。”郑唐衣的拳头攥得死死的。
海拓南的意图在明显不过了,他是用这样的画来向郑唐衣传达一个信息——他能扒光自己的衣服给白皑萧作画,同样就能扒光白皑萧的衣服为自己效劳。
沈梨若一拍脑袋:“难怪尚佳轩郁闷成那样!会不会是昨晚返回去找白皑萧——正好撞见他俩那个…。他奶奶的,早知道我废了这混蛋的命根子。还敢拿出来露,真是不知廉耻!”
“你给我安静一会。”郑唐衣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忽然不安分得震动起来,他低头一看未知号码,一边接起来一边走出会议室。
“怎么样?画得还好吧…”电话那端的声音懒洋洋中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
“海拓南,你究竟想干什么?”郑唐衣深吸一口气。
“这些年,你有没有过丝毫怀念。曾经——那熟悉的身体,就在你面前……”
“你不要这么荒唐!我警告你,要是敢动白皑萧一根汗毛我绝不会放过你!”郑唐衣握着电话的手攥得死死。青筋暴露,关节发白。一字一顿得吐出狠狠的警告。郑唐衣并非不清楚,一旦乱了方寸就正中海拓南下怀,只是此时此刻他确认自己真的有些慌张。
“看来我把筹码压在白皑萧身上是完全正确的,从一开始他就是你的弱点…郑唐衣,我迫不及待想看到你那无助崩溃的表情。一定非常非常诱人…”海拓南轻笑两声:“另外提醒你一下,撤回在我这里盯梢的人吧。上次刺杀你的三个蹩脚杀手——和我根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