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礼江终于确认眼前人的真实身份,在恐惧和绝望的双重拷问下他拼命地求着饶。白皑萧手里的匕首又旧又钝,偶尔反射出来一丝冰冷彻骨的光线。
白皑萧蹲下身来,轻声道:“你知道么,我无数次得想——如果有一天,你落在我手里…我要对你做什么?”
“你…。你…”张礼江此时最后的半分醉意也已经荡然无存:“萧哥!萧爷!我…你放了我吧。求你放了我,我那时年轻,不懂事…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求求你,我上有老下有小——”
噗嗤一声,白皑萧的匕首直接捅进了他那张喷着臭气的嘴。张礼江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撑着上下唇却不敢闭嘴。因为白皑萧的刀尚且抵在他的咽喉处!
他盯着张礼江因绝望而放大一倍的眼球,笑得痛快而决绝:“你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你忘了我是怎么求你的?”他将刀刃在张礼江极力撑大的嘴巴里翻转过来,左边一刀沿着他的嘴角直切下去,一直割到耳根。反手再一刀,切开了另一侧脸颊!张礼江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着这张巧舌如簧的嘴生生地被切成了小丑彩绘版恐怖的模样。其余两个小弟绝望得尖叫着,已然被这样令人发指的残虐场面吓得魂飞魄散。他们的身下湿漉漉得,伴随着恐惧而来的shī_jìn给整个场面更添气氛。
陈豪和安远守在紧锁的门外,有些担心又不敢贸然进去。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惨叫,面面相觑的同时也有些毛骨悚然。
白皑萧一手拉开张礼江的皮带,退下他脏兮兮得裤子。满眼厌恶得瞅了一眼他裤裆里那条肮脏萎靡的东西。
“你这张臭嘴里侮辱了我太多的东西,只配用你肮脏的血洗洗干净。”白皑萧冷笑着,将满是鲜血的匕首贴上了张礼江僵硬如尸体般的大腿内侧。“但要是…它犯了错,你说我要怎么惩罚?”
“呜呜呜…副…要,副要。”(不要)张礼江几乎目眦尽裂,疯狂得扭动着水桶般粗的腰身,想要撞掉白皑萧手中灵巧的匕首。
白皑萧直视着张礼江的眼睛,从他昏暗的瞳孔里他看见了自己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他疯狂而残忍的表情令自己咋舌,他无法确定此时此刻迸发出来的那凶残的人格是否是最真实的自己。这些年来白皑萧致力于龙行社杀伐甚重的事业里,他甚至以为自己对于复仇的感念寥寥无几。直到拿起刀的一瞬间,他有些讶异自己竟是如此疯狂地渴望看到仇人生不如死的下场。
锈钝的匕首无法带来转瞬即逝的刺痛感,却是一种近似崩溃的折磨考验。他一手捏住张礼江呜咽的喉咙,另一手缓缓地往下,他犹豫着要不要慢慢得切下了他那罪恶的下体。但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一个人生理与心理的极限,指使他无法做出残虐的举动。饶是面对如此冤家仇人…
张礼江已经吓得失去了意识。一张割歪了的嘴惨淡得耸拉在一边。
“萧哥!”白皑萧推门出去,陈豪立刻迎上去。他身上血淋淋的,一双眼睛依旧明澈通亮。他把刀递给陈豪,猛地扶住墙边开始呕吐。吐得天昏地暗,吐得泪流满面。他心里没有丝毫畅快的感觉,血腥的刺激已经让他无力去思考自己的行为是否极端是否残虐。他只想忘了这一切,就像一场恐怖电影,落幕后还能搜到穿着时尚衣着的演员出现在另一部轻松的喜剧里。
陈豪和安远走进去,被眼前的场景足足震撼了三分钟。他们并不知道白皑萧的过去,更不敢想象,到底是曾经遭遇了什么样的对待才会让一向行为有度的白皑萧会做出如此颠覆性格的举动。
“萧哥…你没事吧。”陈豪扶住几乎站立不稳的白皑萧,递给他纸巾。白皑萧接在手里胡乱得抹去脸上的血迹和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