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誉听她说完,打了个呼哨。
这里地处城外,荒郊,此时又是深夜,这个呼哨传出老远,听着就很尖锐。
远远的听到马蹄声,君楚收声收表情,刚才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再回去一趟,但随即她自己也知道,现在是要找杜鹃的,这不过是顺道而来的。
司空誉什么都没说这让她觉得有点失落,虽然这失落来的有些莫名其妙。翻身上马,她拍马前行。
感觉到她的情绪,司空誉追了上来,落在她身后,伸手握马缰:“生气了?”那些东西已经开始往玄昌国都公主府运送了,想来用不了几天就会到,就当送她个惊喜。
“没有。”被他贴在后背,君楚便松了缰绳,她有点困了,原本沐浴之后就准备自卫了那个黑客栈,然后睡觉的,结果直接到了皇宫,这倒省事,现在睡,明早还能赶路。
“我的人已经到了。”他解释道,知道她那么聪明肯定发觉了,但还是解释证明自己的真心。
君楚确实知道,只的想知道他那个望帝的身份,一个太子,不可能是帝,既然这个称呼用在他身上,那肯定是有身份的,问了几次他都没说。君楚也就等着他说了。
这解释不是她想听的,闭上眼,靠着他,君楚想睡上一会儿。
马铁声音轻响,特特特特特的一路走过,君楚觉得刺眼了,伸手遮掩还想继续睡,却忽然发觉后面没人了?顿时惊醒。
身下是软榻,车身轻晃,车帘随风掀起,阳光照了进来。竟然是马车,君楚坐起身。
掀开帘子看着司空誉的背影,君楚说:“我饿了。”越来越习惯在他面前有话直说,委婉她也会,但她就是不想。
“前面就到了,你稍微等一下。”他回头,笑容灿烂,如果没有眼下青影,会更好看。
前面已经能看到袅袅炊烟了,这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君楚拿出那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气色不错,睡眠不足也没影响,她少有的关注自己的容颜,又看了一眼前面的人,不觉那娇艳的唇角就弯了起来。
“又是农家?”君楚看他真是熟络的和这边的农户打交道,心里忍不酌奇,他怎么就这么熟悉这里的农户呢?
从那天甩开陈青阳之后,君楚就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真的是不一样,她人前惯用冷漠,在他面前却丝毫不存了,一向有什么说什么的她,现在也觉得有些话说不出口了。
放镜子的时候碰到了那只钗,她还一直没细看,此时拿出来细看,是百鸟朝凤纯金钗,尾部那煽动翅膀的大金凤,嘴里衔着一串珠子,珍珠翡翠白玉玛瑙,小巧的珠子也是考究,颜色虽然繁复,但衬在青丝上,很是好看,难怪竟然可以在帝王库房,不过这终究是南野的东西,她还真看不上眼。
平时的君楚也只是青丝半挽,用一直玉簪和珠花而已,虽然一身红裙惹眼,但头饰却没多少。她是真觉得累赘。正胡思乱想间,司空誉回来了,拎着个竹编篮子,直接递给她:“坐稳了,杜鹃就在前面。”
有消息了?君楚接过篮子还来不及问,司空誉便甩了鞭子。
君楚急忙抓住一旁的车门,看着前面的小路,这车里颠簸的坐不住,她看了看那马,这么驾车都浪费:“算了,还是骑马去吧,这么带着马车,累赘。”
“好。”他应了一声。
以为他应声会带着自己一块的君楚,眼看着他自己切断了那匹青马的拖绳,飞身上马,直接远去。剩下这匹马立刻就慢了,小跑了没几步就走着了。
君楚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抓着车门边,哭笑不得。看这样子是让她在这等着了。
杜鹃到底什么样子她都不知道,能拿到组合在一起是武学秘籍,还能躲开这么多人的追找,也是很有本事的一个人。
如果可以,君楚有心把她发展成手下,这个想法一闪而逝,根本不可行,且不说自己就需要她手中的秘籍,单就她惹上的这些人,如果要保护住,她的七日香恐怕都不够看。
君楚从来都放的清自己的位置,不高看别人,不小看自己。
原本想等着司空誉回来一起吃的,却等到饥肠辘辘,也没见人回来,君楚不等了,自己开吃。那么颠簸都没洒出来,想也知道这里没汤,掀开篮子上面盖着的棉布,是饼子和咸菜窝头,还有两竹筒。
竟然还有惊喜,原以为是没有汤的,竟然竹筒里是稀饭。君楚吃过之后,坐在车前,拉上缰绳,让这黑马走快点。她不会驾车,就不逞能去做,明知道有危险还不避开那是傻子。
前面一片打斗声,君楚心里微沉,司空誉这么久没回去,又被人缠上了。
还是老熟人,这人君楚都见过两次了,竟然还在:“望帝,交出杜鹃,或者,交出秘籍。”
远远的就听到那人说话了,想的真天真,如果有秘籍还会出现在这里?君楚直接纵身上马,弃车而行,直接站在司空誉身边,冷冷的看着这呈半包围姿态的黑衣人。
“我没有找到杜鹃,你们是在讹我。”司空誉剑眉微拧,再次以少对多,而且对方明显人数更多,高手也多,他和君楚联手,恐怕受伤。
“何必废话,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君楚可容忍不了这种人在自己脸前蹦跶这么多次,还次次都逃了,然后说自己是赢了。
“嗖!”
远处一支冷箭,君楚以为又是刺杀司空誉的,立刻防护,但那箭矢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