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倒是没有料到这清良娣竟是活生生被吓晕了过去,一时之间也禁不住有些无语。
清良娣倒是没事,只是看她这个虚弱的样子,君楚想她就算是不被红花所害,也要被自己心中焦躁给吓死了。
君楚禁不住摇头,只看着面前昏迷不醒的女子轻叹。
看来这样,倒是要改变一下计划才行了。
不破,则不立。
君楚坐在大殿之上,看着下面汇聚而来的各个良娣,她的目光散散的划过白良娣,最后落在众人身上,只冷笑一声:“本公主今个儿去了一趟辉云殿,各位妹妹猜猜,本公主在那儿,发现了什么?”
下面的良娣都忍不抓相看了一眼对方,眼中尽是疑惑。
白良娣皱着眉,一声不吭,心中却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辉云殿不就是那清良娣所在之处?
白良娣心中不安起来,然,下一秒,却也镇定了下来。
那清良娣与她现在是一根麻绳之上的蚂蚱,若是供出她,也差不多是供出了自己。
白良娣想着,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倒是也镇定了起来。
君楚将白良娣那一系列的表情都看在眼中,心中禁不住冷笑,面上却是皱紧了眉头,露出一副严肃的模样。
“大家皆知,现如今清良娣怀中怀的是太子爷的皇长子,事关众多,而如今,本公主却得到了消息,清良娣今日滑胎,却是因为那香炉之内放进了一味东西。”
下面窃窃私语起来,却又在君楚面无表情的视线之中渐渐都松了口,变成了一片寂静。
“是红花。”
红花两字一出,下面瞬间就像是沸腾起来了一般,这些个良娣小主纷纷惊疑的看着对方,最后看着看着,那目光竟是都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白良娣面色一变,尖声叫道:“你们瞧着我做什么?难不成你们以为是我做的?”
“安静。”
君楚冷声斥责道,那白良娣面色铁青,却只能勉强住了口,脸色十分的难看。
君楚环顾了一圈,只冷声道:“现如今,清良娣正在昏迷之中,若是被本公主查出是谁想要残害皇长子,那么,必定是不会轻易饶恕!”
说着,那目光如剑,竟是直直朝着白良娣而去。
白良娣脸色苍白一片,脊背却挺得笔直,硬撑着与君楚对视。
君楚嘴角微勾,淡淡移开目光,那白良娣这才仿佛松了一口气般,忍不左退了一步,恍然觉察自己背后竟然全是冷汗。
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
君楚又斥责了几句,唬的在场之人皆是寒蝉若噤,这才装作十分恼怒的样子,让她们散了。
直至殿内人群散尽,青竹这才不解的问道:“公主,这就这般轻易的放过那白良娣了?”
君楚微勾了嘴角,只说道:“那白良娣现如今还不能动,若是现在就动了她,那白相可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那白相是白良娣的家父,现如今君楚尚且还未在这里站稳,倒是还不能先将这白相得罪的太过了,死绝了后路那可就不行了。
“现如今,只好好的给她一个警醒就是了。”
不过,现在若是太过了就不好了。
君楚微勾唇角,眼中一片深意,只深深的看着门口:坐等……大鱼罢了。
白好棠一路上心神不宁,脸色苍白,连手上的手帕都快要给交缴烂了,最后坐在凳子上,神色十分难看。
若不是她的错觉,那君楚必然是已然察觉到了。
但是,就清良娣那胆小的性子,就算是知道又怎么可能将事实真相说出来?
白好棠仔细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贴,便是差了身边的丫鬟去辉云殿看看,结果没过多久,那小丫鬟便回了来,只说着那辉云殿已然被太子妃的人给包围了起来,说是担心那迫害皇长子的人又会狗急跳墙。
白好棠听完脸都黑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她来回走了几次,神色不宁,整个人简直不安到了几点。
就在刚才她认定那清良娣不会说,但是现在,还真是不一定了。
那婢女眼见着白良娣如此慌乱,眸光一闪,凑上前在那白良娣耳边细语了一阵,白良娣听着,点点头,眼中尽是一片浓郁的杀意。
辉云殿。
清良娣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唤着身边的小丫鬟服侍,只过了一会儿,便已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小月,今天怎地怎么安静?”
小月应了一声,解释道:“主子不知,今朝太子妃为了您肚子里的皇长子差点被遇害到事情大发雷霆呢,方才还下了令派人把守辉云殿,怕歹人再来陷害与你呢!”
清良娣一听,差点又厥了过去。
她一把抓住了小月的手,语气急促:“现在……外面都是太子妃的人?”
小月不明白清良娣为何如此,疑惑道:“是啊,现如今太子妃还让闲杂人等勿要靠近辉云殿呢。主子放心,您肚中的皇长子,一定会平安出世的!”
可是那不是太子爷的孩子啊!
清良娣险些就叫了出来,她缓了缓神,脸色更加苍白了,她是当真没有想到情况会是如此,现如今已然到了此等局面,若是被发现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太子爷的孩子,那她一定会被处死的!
她死不足惜,但是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清良娣脸色惨白的低下头,轻轻抚上了自己的肚子,面上一片凄楚之色。
旁边的小月见状还以为是她害怕肚子里面的孩子,便是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