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只感觉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怪异的厉害,她皱着眉仔细的想了一想,却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昏沉的厉害。..
君楚拿起刀,在烛火上面滚了一下,便是出手要将那块腐肉给切掉。
只她的刀尖还没有来得及碰到那块伤口腐肉,手腕便是被人给一下子给握住了。
君楚抬起眼,就对上了司空誉的眼睛,君楚只摇了摇头,却是在司空誉来不及阻止之势下,已然快速的就将那块腐肉给剔除了。
君楚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额头之上渗出了点点冷汗,只她眼中一片淡然,反手将一个小瓷瓶打开,将里面的药粉心细快速的倒了上去。
几乎只在几瞬之间,君楚便已然是包扎好了伤口,她转过头,对上了一旁司空誉复杂的眼,却是十分淡定道:“不疼。”
哪里是不疼?
虽是君楚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中也没有什么痛苦的感觉,然她身上的冷汗却是渗透了衣衫,显然是极为疼痛。
可不是,肉为身体之根本,剃了肉,伤了身,又哪里会不疼?
司空誉轻叹着,手上却是极为温柔的帮着君楚绑上了绷带,只眼眸深处已然是一片戾气,他看着君楚的伤口,声音已然蕴含了狂风暴雨。
“……如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必然让他生不如死!”
君楚垂着眼眸,眼中一片深思之意。
她不知道这些刺客究竟是谁人派来的,只觉这些人真当是胆大至极。
君楚顿了顿,面色夹杂着几分怒意,这些刺客,不单是袭击了她,还袭击了司空誉。
如果不是因为司空南,君楚倒是还会以为是他下令来杀他们的,毕竟如果当真得手了的话,那么,最得意的就是司空南了。
只是……君楚细细一想,那司空南腿上的伤口可是一点儿都做不了假,而且现在中毒更深的就是司空南。
白良娣已然退烧,只依旧昏迷不醒,可是司空南却是一直都在发着低烧,全身冷的要命,气息微弱的紧,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一般。
就这般严重,若当真是他干的,那么对自己也实在是太狠了一些。
然,君楚只觉哪里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上来。
她轻叹,只看着自己手臂上面的那一块绷带,这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当真是难受的紧,只君楚脸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像是一点儿也不在乎。
只她自己知道,她其实恼火的紧。
事实上,她已然没有这般受伤过了。
不在乎疼痛是一回事,然,被人这么算计又是另外一回事。
若是让她知道究竟是谁干的,她定是让他生不如死!
只这一次刺杀,令司空诸雷霆大怒,他回朝召集了百官大发雷霆,并勒令负责春猎的官员在三日之内找到幕后凶手。
因着君楚对于南王爷舍命相救,便是赐了许多东西来,然,对于君楚却是一些只能看着赏用并没有什么用处的东西。
然那白良娣却因着救太子有功,竟是被封了侧妃。
君楚倒是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这皇帝倒是如此慷慨,不过,只她舍命救了司空誉这一点儿,君楚虽是有些复杂,却并不讨厌。
她一向奖罚分明,对于感情之上也一样。
君楚回到了东宫,只她手上的毒暂时被压抑,再加上她自己制作出来的解毒剂也能够暂时压抑一下。
倒是司空誉最近焦躁的厉害,他一向淡定优雅,只最近犹如魔怔了一般,四处差人去找名医。
只因着君楚身上的毒,不知道何时会发作,这种不安之感,着实让司空誉坐立难安。
这一次,有三个人中了毒,有两个昏迷不醒,只君楚却是隐瞒了自己中毒的事实。
不管如何,当初那追杀他们的人,目标一定是君楚,那司空南估计也是倒霉催的被牵连进来的。
只这时,蓝羽走进来,她脸上面色平淡,只眼中深深藏着担忧之色。
她看了看君楚,低下头低声道:“公主,南王妃来访。”
南王妃?婉婉?
君楚心中疑惑,却还是走了出去。
秦婉站在书房之中,听见声音转过头,就看见君楚正开了门进了来。
君楚疑惑道:“婉婉?”
秦婉的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只看着君楚低低道:“这一次的刺杀,并不是司空南做的。”
君楚点头,低声道:“我知道,然,我现在暂时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做的。”
她来到这里并没有多久,仇人也不过这般几个,只是能在皇上面前直接这般的,却是前所未见。
若是这般,也定然是一个十分有势力之人。
可是,究竟是谁?
君楚皱紧了眉,却是看见秦婉面上有些纠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君楚微惊,要知道,秦婉一向是十分大气,有话就说,这几日,却偏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秦婉叹息一声,却是低声道:“我前些日子让你小心着点司空南,那是因为我发觉京都之内有异动。”
“异动?”
君楚疑惑:“什么?”
秦婉低声道:“秦家因有生意,人脉连通,故而消息来的十分快捷。今日,我据手下之人汇报,在京都之内,来了不少番外人士,那些人现在就居住在京都之内,只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只我心中不安的厉害,当初也是担心着这些人是司空南找来的,不过……”
秦婉低叹:“看来这次,仿是我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