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您擦一下!”
君楚嘴巴里面说着道歉的话语,手上拿着一块布,在男人的身上擦拭着,余光却是观察着男人的动静。..
男人却是十分镇定,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一下。
君楚撩开他手腕之处的衣袖,就看见那苍白的肌肤之上已然红上了一大块。
烫伤不比其他,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的灼痛,实在是难忍,只面前的男人的却是连眉毛都没有颤抖一下,只是那双死水一般的双眸,却是直直的看着君楚。
君楚被那眼神一看,虽是有心理准备,心中却还是微微一惊。
这种感觉着实不太美好,君楚此刻的心情难以言明,简直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般。
若不是君楚还能够明显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简直就还以为这个男人已然是死去了。
君楚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她下意识的想要缩回手,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却是看见这老爷的手腕之上,竟是有一道鲜红如血。
那颜色在一片苍白之中显得异常的晃眼,君楚的动作一下子就顿了一下,便是下意识的想要去看,但是她才刚刚想要将那袖子挽上去一点儿,她的手腕却是被人给结结实实的抓住了。
君楚抬起头一看,却是一下子就对上了男人漆黑的眼睛,真当是如同一片死水一般。
君楚下意识的松开手,却是看见面前的男人垂下眼眸,却是慢慢的将自己的衣袖给放了下去,一声不吭。
君楚只直直的看着男人缓慢的站了起来,却是步履十分僵硬的继续往前走了。
君楚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
君楚看着一片狼藉的桌面,眼前却又是浮现出了那一片苍白之中的鲜红之色来。
如此鲜红,又不是疤痕,更不是什么痣,只有鲜红色的一道,印在手腕之上,好似连绵的山脉慢慢的连进了不知处。
那……又是什么?
君楚来到这里,才感觉到了隐约的无力之感。
她本来只是为了找到蓝羽与失踪的粮草,但是到了这里之后,却是如同深陷了一个谜底一般,君楚只感觉头疼的厉害。
君楚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眉间,倒是真当有些恍惚。
她与青竹约定了七日之限,若是七天之内,她没有出来,那么,青竹便会带上城主府的人过来这里。
而现在,已然过去了三日。
但是,就这三日,她却是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蓝羽一定来过这里,并且,现在就还可能藏在府中的某一个角落之中。
只君楚想着,心中却是烦闷起来。
这般纠结又诡异的情况,她当真是不知道如何解决。只若是这般,她也只能自行找到突破口才行。
而这个突破口,便是今日君楚遇见的那个姑娘。
柿子都要找软的捏,人也一般无二。
那老管家君楚尚未看清楚底细,那老爷却又是麻烦之人,若是这般,君楚还真当只能找那奇奇怪怪的白衣女子了。
白衣女子是这里的唯一的秀,便是那温老爷的女儿,若是这般,那么每晚发出的哭声,就有可能就是这位温秀了。
君楚这般想着,脚步不停,只径直去了那畜楼。
司言那日晚上想去的地方,正是这温秀的闺房。
那温秀平常时候就待在这畜子之中,不出门,就算是出来,也是在少人凌晨或者傍晚,故而君楚这般几日,才遇见她。
君楚这般想着,却是端着食盒缓缓扣响了门。
“温秀?”
里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君楚耐心等待了一会儿,终于,门缓缓被打开,只那温秀去站在门口的黑暗之中,只露出一张白生生的脸,猛然一看,倒是有几分渗人。
君楚脸上笑容不变,只上前一步,将手中食盒晃了一晃,道:“秀请用膳。”
那温秀也没有什么表情,黑玉珠子一般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身上却是透出了一股绵软的香气来。
这味道似香非香,似药非药,只绵绵的像是渗透到骨子之中,倒是让人有些沉沉迷醉之意。
君楚微皱了眉头,那温老爷的身上,也有着这般的香味。
那温秀也不说话,只伸出手,就想要拿过食盒,君楚却装作故意没有看见一般,径直往里面走去,口中还十分惊喜的叫道:“秀,我帮你拿进去吧!你这里真大。”
那温秀也不阻止,只沉默的跟在了君楚的身后,只低着头,宛如一具会动的尸体一般。
君楚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面,只笑眯眯道:“秀,你这里便先服用吧,我待你吃完之后,再拿回去。”
那温秀直直的看着她,眸光却是一点儿波动也没有,在一片昏暗之中,更是如同鬼怪般渗人的紧。
若是平常人看到这般场景,早就两腿发软了,然,这君楚却是面色平淡的看着这温秀,却是极低声道:“秀,您还不用膳么?”
那温秀定定的看了她半晌,终于坐了下来,肢体十分僵硬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君楚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只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那温秀的动作。
君楚的眸光慢慢的下移,却是看见那温秀随着夹菜的动作,洁白纤细的手腕时隐时现,而那一片洁白之中,却是露出一点儿异常鲜艳的红色来。
君楚心口一跳,下意识看去,然在这个时候,那温秀却是收拢了手臂,放下碗筷,只直直的看着她,眸中无悲无喜,眼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