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是带了几分幸灾乐祸来看着陈青阳的,只笑眯眯的看着陈青阳,道:“怎么你还在这里?”
白天的时候,他一是想气气陈青阳,二也是想打趣一下君楚,结果……结果没想到君楚竟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反而还害得自己被瞪了一眼。
不过,那小孙女倒是一直以为那陈青阳和君楚是一对,甚至因为房间只有一个,还把他们都安排在了一个房间里面。
而那小丫头倒是却也是误会的彻彻底底的,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司言,说是让他凑合着和这对“小夫妻”睡在一间房间之内。
天知道君楚要是知道的话,会是如何反应。
司言扰头,只看陈青阳一脸叹息,也不由自主地有些郁闷,不禁好奇道:“……那你究竟喜不喜欢太子妃啊?”
陈青阳被这么问起来,一脸尴尬,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说:“谁会喜欢那种黄毛小丫头啊……”
司言还没说什么呢,就听见门“吱嘎”一声开了,君楚一脸淡淡地站在门口,然后忽然向他扔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十分冷静地说了一句:“……别进来。”
门晃荡一声巨响,又摔上了。
只留下门外两个人,面面相觑。
司言看见陈青阳脸上一副憋屈的表情,心中不禁暗爽。
于是他装作哥俩好的模样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力道活活将司言的脸都拍扭曲了,这才停手意犹未尽的说道:“哥们保重啊。”
说完转身就想进去。
结果不过一会儿后,司言便是顶着冷风一脸泪的和同病相怜的陈青阳蹲在庭院里看星星,眼睛里面都快要冒出星星了。
明明犯错的是那个家伙,他为什么要被连坐啊!门被锁掉了,他又不敢在这种地雷时刻让君楚开门,就只能带着一脑袋乌云在外面吹冷风了。
可是看见陈青阳那个臭屁的家伙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司言又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于是他却是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怎么还待在这儿?”
陈青阳没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司言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你究竟……对她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陈青阳皱着眉头死不承认:“能有什么感觉啊。”
司言都被他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给狠狠的震惊到了,于是他只好站起来说道:“好吧,那我走了。”
他总不可能真的在这里陪着这家伙喂蚊子吧,司言觉得还是叫君楚开开门吧,这里的寒风可是比地雷可怕多了,至少里面还能睡地上,这里绝对要被冻死啊!
“……喂。”
司言转过头就看见陈青阳低着头,闷闷的声音从他的嘴中吐了出来:“那个……再坐一下吧。”
司言看了他几秒钟,认命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太子妃的心意……你知道么?”
虽然司言不知道她与太子司空誉之间的事情,但是却也能够在君楚的眼中看出对着那个男人的一片深情。
君楚性子极为冷淡,就算是对着贴心的手下,也少有温软模样,只他却是亲眼见过,当君楚讨论起太子司空誉之时,那眼眸之中的柔软简直是让他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是还有着这般的一面。
陈青阳没有说话,只是眉毛微皱,过了一会儿才淡淡的应了一声。
真怂。
司言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绝壁是脑子进水才会陪着这个家伙坐在这里的。
他忍了半天,刚想要起身走掉,就忽然听见旁边的家伙说了一句:“那么……现在已经迟了吧?”
“……你还是死心吧……不过,你为什么会喜欢她?”司言看着低着头的陈青阳,又想起了君楚冷淡的眉眼,禁不住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虽是他的确是很佩服君楚,但若是真当将这般女人娶进家门……想起那几日被君楚像是甩衣服一般甩在地上的模样,司言顿时哆嗦了一下,只觉得自己可能会英年早逝。
随即,司言不自觉的就想到了今天的那个女子,眼中禁不住染上了几分不自在和害羞来,但是随即又想到了可能这辈子都可能看不到她了,脸又是变得苍白起来,染上了几分失落来。
幸好这天气连脸看清楚都有些困难,还能看清楚什么脸色呢。
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啊,自己还不是弄得一团乱。
一想起白天的事情,司言就忍不住想要对天大喊一声,为何当时他竟是没有问那女子的住所,甚至连名字都没有问。
司言看着旁边的陈青阳,只叹息道:谁让他看上了别人家的夫人?也就只能在此单相思了。
于是司言硬下心肠对着那垂头丧气的陈青阳说道:“这不是还是怪你自己?人心只有一颗,既然太子妃已然嫁人了,你就别惦记着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就别想太多,另找一个没有婚约的女子吧!”
陈青阳却是理会都不理会他,只淡淡道:“你一个连喜欢的人都没有的人,懂什么?”
说着,还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司言没想到自己呕心沥血想许久的安慰简简单单就被这家伙的一句话给击垮了,自尊心瞬间遭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忍不住恼羞成怒的说道:“就你这般,太子妃才不会欢喜你!”
只陈青阳却是冷笑了一声,低声道呢喃了一句什么,司言没有听清楚,只以为是他不满自己的话,干脆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