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君楚耳中犹如撞钟,简直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她禁不住全身一抖,生生清醒了过来。
君楚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陈青阳,又看了看台上的女子,却是不知自己刚才究竟是如何了。
陈青阳却是兀自笑了笑,若有所思道:“这女子是……”
严五紧紧的看着台上的女子,却是不同于那些个狂热至疯狂的男人们,却是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双颊微红,竟是透出了几分恋慕之色。
“她唤青儿,是春江夜的花魁——前任。”
陈青阳敲着桌面的手停了一瞬,眸光流转,饶有兴味:“哦?”
严五面上却是带了几分得色:“不过,这一任的花魁,也定当是她了吧?”
“的确……”陈青阳用骨扇抵住下巴,若有所思道:“如若她都不是,那还有谁能胜任呢?”
严五倒是没有在意到陈青阳话语之中的深意,只满意的笑笑,便是不说话了,只专注的看着台上的女子。
陈青阳悠然而立,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那双眼眸看向台上的蓝衣女子,眸光流转,竟是无端的多了几分情深意切的味道来。
那富商大哥眼见着陈青阳站起来,只打量一下他那俊美面容及那周身气度,只以为是某大户人家的少爷,只这一想,面上也兀自难看了起来。
陈青阳环视一周,却并不讲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一颗拳头大小的明珠来,此珠周身圆润,色泽饱满,只稍看一眼,便是知晓这并不是什么凡品。
那富商眼见着那明珠拿出来,脸上却又难看了几分,见周遭之人具是看着那白衣公子,脸上还带了惊叹赞叹之色,却是只感脑中有什么盘旋起来,竟是带了几分杀气来。
他看着那明珠,却是冷冷一笑,讥讽的紧:“你这是何东西?只不过一颗破珍珠,有什么好惊奇的。”
陈青阳也不反驳,只勾唇一笑,却是漫不经心道:“还劳烦姑娘熄灯一看。”
旁边白纱遮面的姑娘只觉得被那双潋滟的眸子一扫,自己的半抹魂都已经飞走了,只红着脸点点头,乖乖的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君楚在旁边看了陈青阳一眼,却也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白衣丽人们纷纷将灯火熄灭,黑暗一寸寸的侵蚀,可是却听见众人纷纷惊呼出声,带着几分惊艳之意。
君楚抬眸看去,却见陈青阳悠然而立,只那手上明珠在黑暗的洗礼之下非但没有将其朱华遮掩一二,反而随着暗色侵蚀,散放出柔和的光晕来,那灯一盏一盏的熄灭,明珠周身的光亮却是更加的明显,柔而不烈,脱俗而不称媚,倒真真是一珍奇之物。
灯缓缓点亮,那颗明珠又恢复成原来模样,只那珠身圆润,质地半透,恰似有流水在其中荡漾,真真珍宝一件。
有人低声轻语:“我道曾听过北海有蚌,能生明珠,其身圆润,半透明也,如水波荡漾,夜能以之视物……如今倒是亲眼见到,真真大幸之。”
那富豪脸色发青,然知自己实在没那个财力,便也只能退居二线不说话了。
陈青阳却是笑笑,那潋滟的眸子只看那雨雾粘成的女子,却是道:“此也俗物,怎配上姑娘姿容一二?在下也不过将此物赠与姑娘,其它自有如数。”
众人喧哗,却是久久无法平静。
这个青年人竟是将这珍贵的夜明珠赠给了青儿姑娘,也无其他要求。
君楚虽然不知那夜明珠现在在这里的价值,然,在众人震惊的面上大约也清楚了一些。
倒是没有想到陈青阳竟是这般的大方。
众人议论纷纷,却俱是没有人上前。那台上的女子依然是笑容不变,只看向陈青阳之时,却是多了一点儿深意,只化在深色的眸子中,看不分明罢了。
她低声作揖道:“那青儿,今晚便是公子的了。”
陈青阳点点头,却是跟在那水袖蓝裙之后慢慢走了。
君楚下意识的也跟了上去,却是下意识的回头,便见那严五严公子站于灯盏未亮之处,只照出了雪白衣摆,那面容却是隐在黑暗之中看不分明了。
君楚眯了眯眼睛无端觉得有些怪异,却是眼看着那陈青阳都快要不见了,这才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只剩下灯影重重,人心……莫测罢了。
青儿姑娘的房间就如同她的人一般,端庄优雅的紧,只那窗户前放的一盆花,无端透出了几分妖娆之气来。
那盆花有着鲜红的色彩,层层叠裹着无蕊的花芯,异香袭人,犹如红色云彩流泄而下,更是透着妖冶无比。
青儿见君楚一言不发的杵在旁边,也不介意,只动作优雅熟练的沏了一壶茶,置于两杯于二人身前,自己却是站在一旁,温声细语:“公子请用茶。”
只是陈青阳却只轻轻品尝了一口那茶水,却是勾唇而笑道:“好茶。”
青儿微微恭身道:“公子过誉了。”
陈青阳看着青儿,手上转着那杯子,却是忽然压低了声音,只道:“姑娘可知世上有一珍奇,形似百盏红花,却是有异香缠身,闻之者无一不迷醉其中,如同梦间,是以,有一美名为之。”
青儿的身子微微一动。
陈青阳放下杯子,潋滟的眸子却是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梦香。”
青儿却是没有答话,只那窗前的红花越加灿烂,释放出无比诱人的异香来。
良久,她才轻声道:“公子真是见多识广,只这异香只能迷住一般人,却是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