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锦在接到密函之后,对君楚更是多了一层防护。这种能文能武的女子,不可多得,但也不得不防。
她今日这么轻易就能制服南野,来日如果要反收玄昌,想来也不是难事,不过眼下就算是再防,也还是要赞许她这做法的,不用浪费兵力劳民伤财的,自然是最好的。
他直接派了一位文官前来,说是重视此次联姻,却让君楚在柳州又多等了五天。
不是武将那种身体,骑马坐车都不行,时不时的要休息,真是让白海急坏了,派人先去报告给君楚,如实汇报。
君楚听闻有文官随行,却时时拖延,至今让来人回去告诉白海,让他去找陈青阳,只要不伤及性命,一切做法都可以。
陈青阳直接来了个绝的,命强壮士兵直接抬着这位大人,人肉轿子,一个时辰一换人,开始急行军。
饶是这样,到的时候也走了半个月,当初君楚带兵来的时候才十天,所以将士进城,君楚让蓝羽去了,她根本没出现。那文官很是不满,说公主没有礼仪。
第二天一早,君楚就召见了那个派来的文官:“两朝打仗,阵前和亲,大人可曾遇到过?”
“没有。”一句话就问住了他,这种事情可是奇闻,怎么会有?
“既然没有,那本宫做什么也无礼法可依,大人昨日为何会说本宫于礼不合呢?”君楚就是要看看,这人到底要闹哪样,是站在玄昌这边的,还是给玄昌添堵的。
“臣……臣……”这人汗珠直接下来,话都说不利索了,他只道公主能打仗,那么这方面自然就弱了,说上几句也不妨事,没想到公主直接说的他哑口无言。
“大人无心之失本宫就不追究了,但大人可别在往后拖延了,惹恼了南野,再打起仗来,可要让大人去城外应战了。”君楚不介意恐吓他几句,百无一用的书生,出了能说出一点道理还能怎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还事儿事儿的。
“多谢公主,臣知错,明日臣就去拜见南野太子。”
“明日?拜见?大人是不是弄错了,南野不过一喧,那里用得上去拜见?去见他们一面已经算是给他们面子了,也不用等明日了,今天也有时间,就下午吧。”君楚再次敲定了时间。这人真磨叽,风逸锦怎么忍受的了?
“我……我……”他连日路上行程太快,又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的根本不能见帝国来使啊,一时急了,竟然还口吃了,君楚眉心紧皱,怎么还会用这种人?
什么也不想说,直接挥挥手,示意他出去,这种人也派来,真不知道是风逸锦不知道实情还是故意的。
既然人来了,君楚就让哨兵放出消息:“礼官大人已到”的横幅贴上城头,就是给杨啸看的。然后陈青阳前来见她。
“一别数日,公主进来安好?”陈青阳直接抱拳,没有行大礼。
君楚也不计较,毕竟这是以后一起去望渊参加武学大会的,而且认识的时候她还只是苏茜辞。淡淡的说:“陈公子必然知道这边消息,何须再问?”
“只想听公主亲口说一句罢了。”他也不在意她的语气,笑道:“那礼官这次再不敢不乖了,仗着自己是皇上派下来的礼官在路上摆足了架子,真是十分浪费时间。”
“幸好有你在,不让我不知道要等几天呢。”
听着君楚顺着的口气,他低了声音:“公主怎么会想要和亲?”
这有什么奇怪,不过看他的样子,是想到这是她的主意了?依然淡淡的:“利益所趋。”
他显然不信,当时见到她的时候,清冷若华,会为了利益委身?更何况,他雪族一脉,根本不允许有这种人。因为了解,所以不信:“公主若是觉得为难,可用婢女代替。”
“我记得陈公子不是这样的,当初还说要保护我呢。”君楚岔开话题。
“陈某自然竭尽全力保护公主。”一语双关,陈青阳说着,看了看她的脸色。
君楚也听出来似乎有弦外之音,却是不解其意,当下也不予理会,安排他去休息用饭。既然他现在不说,那就等他什么时候愿意再说。
“公主,南野派人来请礼官。”
陈青阳前脚刚走,蓝羽就来禀报,果然是迫不及待的,君楚笑了一下:“让他们接走吧。”
那个礼官才是没想到这么快呢,他才缓回来,肚子不那么空了,腿也没那么无力了,这边就有人说南野来人了,请他过去。顿时刚缓回来的腿,立刻软了。
“怎么这么快?不是下午吗?”他一边出去一边问来请他的小兵。
“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公主的大喜事。”那小兵自然是为了可以不打仗而高兴的,毕竟可以不用担心什么时候死了,甚至死了也不能回家。
那礼官竟然被这个小兵给堵了一下,面色难看,待见到南野来使时,更加难看:两个高大的壮汉,就这么来请他了?说的好听是请,可是这和绑架有什么区别?
“你就是公主的礼官?太子殿下有请,请跟我们来吧。”一见他过来,来使之中的一个人说。
“容本官更衣——”
“哪那么多事?赶紧走。”
他话没说完,另一个粗莽汉子直接打断,伸手拽着他就走,根本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礼官张目结舌的跟着,就这么去了南野军营。
君楚在城墙上看着,一旁的青竹笑的不行:“公主,你看这个礼官,在咱们军士面前耀武扬威的,在南野那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