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自然也是心中大急,忙喝了一声道:“我去追他,务必不让他见到释空尽!师父、云师伯、墨师叔,你们且助我一臂!”秦渊说罢,已是不打商量,御起遁光,向着袁桐逝去的方向追去。
只是,前方六万之众,即便是道清之境,举手投足间可以击毙白来人,也要费尽了真元,被围其中。况且,秦渊是要去追袁桐,哪里有这般功夫与他们周旋。便见云若翻道诀捏起,聚起了约莫万名弟子,眨眼间已是掀起偌大的五岳真形阵法砸向那十万灵兽谷弟子。易云天也不迟疑,大喝一声,“天霁剑阵!”。剩余的万余弟子顿时列出阵势,随着易云天一同杀出。
五岳真形阵本就恢弘浑重,如是山岳崩塌。而天霁剑阵,更是远古便有的奇阵,发动起来,天霁如霜,呼啸而来,自是威不可言。这两大阵法一出,翻手间就要砸开一条血路。那些风清弟子,哪里能够阻挡,纷纷退散,却是心中愤懑。
释冀图见状,怎能容得云若翻肆意厮杀。只把手中利枪一挥,便冲杀了过去。
墨清远冷哼一声道:“释冀图,我已说过,你的对手是我!”已是双臂掀起无数无影无踪的剑气,迎了上去。
释冀图见墨清远杀来,自是难以腾出手来应付那两大阵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灵兽谷弟子在这等浑厚、犀利的阵法之下,四处逃散,溃不成军。
秦渊瞧准了这机会,一鼓作气,将体内真元催到极致,眨眼间便越过了灵兽谷弟子的阵营,直追袁桐而去了。
溪鹫见秦渊去追袁桐,见自己留在此处也是无济于事,又顾忌秦渊不凡的道行,心中不烦心袁桐,故而也追着秦渊而去了。
秦渊见袁桐已是遁远,心头焦急,自把速度提至最高,口中大喝道:“贼人莫逃!”
袁桐哪里知道会有人突破了灵兽谷十万阵营追着自己而来,便是心中一窒,顿在了当空。他转身看向飞驰而来的秦渊,只见秦渊一脸怒容,欲要生吞了自己,顿时察觉到了不妙。他忙把身形一遁,欲要逃开,已是来不及了。
秦渊抢先一步,手中剑光抛出,阻了袁桐的去路。袁桐见前有凌厉的剑光,自是知晓再去躲避已是无济于事,故而转身便是一拳朝着秦渊轰来。
秦渊见袁桐不再逃窜,心中倒是一喜。他也不惧袁桐这当面一拳,右手虚空一抓,攥紧了拳头,迎了上去。他把青色真元往拳心一聚,已是祭出了一道“嗤嗤”作响的剑芒。
袁桐一拳挥出,仅是真元凝聚,却没有高深的拳法。灵兽谷弟子本就仗着炼化的灵兽,并不擅长拳脚功夫,故而与秦渊这星芒破月剑诀比起来,自是弱了不知多少倍。
但见两拳一触,便是轰鸣一阵。袁桐大呼不妙,却已是迟了一步,整只右臂被秦渊浑厚的剑芒撕裂,失去了知觉。
他忙遁开一步,心中大骇道:“幻海剑法果真奇妙,便是以手代剑也是如此了得。看来,我不可以小觑他了!”
他这般一念,只把剩下的左臂抬起,五指微微一捏,厉声道:“梧桐子,速来助我!”
便见一阵柔和的白光泛起,光芒之中无数的小点悠悠飘荡,像是一枚枚梧桐的种子悬在空中,又像是无数的蒲公英随风飘荡。
“这便是他的灵兽?怎和梧桐种子那般的相似,莫非灵兽也可以是花草树木?”秦渊见袁桐祭出了自家灵兽,不禁疑惑道。
却是这时,身后一阵劲风传来,秦渊连忙一探,已是数道飞针划过,险些就将秦渊扎穿。他忙回身一看,见是溪鹫也追了上来。
“不好,以一敌二!”秦渊暗自忖道,心头微微做紧,“若是有炎翼在手,倒是不惧了。不过,我星芒破月剑诀又有长进,倒要见识一下这二人的道行如何了!”
溪鹫到了近处,探手一抓,将之前射出的十来根银针收了回来。他冷哼一声道:“臭小子,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免得爷爷我出手不留情,令你痛不欲生,想死也死不了。”他本欲趁着秦渊与袁桐对峙时,偷袭一把。却是被秦渊躲开,不禁有了恼怒之意。
秦渊冷笑一声,也不正眼看溪鹫,甚为不屑地说道:“便是你们,也配我束手就擒,怎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嘴脸!”
“找死!”溪鹫已被完全激怒,只把手中飞针再次一抛,便是破风而来。秦渊见溪鹫连灵兽也不曾招出,哪里会有忌惮,只把十指一舞,已是一口气打出了数十道剑光。
溪鹫见秦渊招手就是一片剑光,自是心中一惊道:“我若也有这等手段,也可不惧那释梵了!”他虽是这般念想,心思却没有分神,只把真元一挥,操控住那些飞针避让开来。
只见那些飞针一散,各自一舞,速度变是又快了几分,朝着秦渊各个部位刺了过来。
“雕虫屑!”秦渊冷哼一声,见溪鹫也只是以气御剑的道行,和他只是不能相比,便不顾那些飞来的银针,冲着溪鹫突杀了过去,只把那些飞针甩在了身后。
溪鹫一愣,万万没有想到秦渊竟是无视他的攻击,直奔自家面门而来。他心中惊恐,但是自家飞针却难以追上秦渊,只得心中一狠,身躯一卷便掀起了一阵黑色旋风。
秦渊眼见就要一剑击杀了溪鹫,却是面前泛出了一阵旋风阻挡。他见这旋风,漆黑如墨,犀利似锋,自是有了戒心,一遁避开。
却是这时,那些尾随而来的飞针到了秦渊身前,秦渊双目一瞠,身上泛出了一片剑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