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竹这时却越发的疑惑,他不知秦渊所言何意,只问道:“他是何人,又要我说些什么?”
秦渊也不应话,只见乾元叹了一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虢竹却是不想搭理眼前这位陌生人,但见他亦是一头火色的头发,便知定是同族。.. 他应了声道:“在下噬灵族虢竹!”
“虢竹!”乾元轻叹了一声,只将这名字念了数遍,才道:“你是虢天河第几代子孙?”
虢竹见他提及自家先祖,并且没有半分的敬意,不由地恼怒道:“你又是何人,竟然藐视我虢家先祖!”
乾元一愣,见他火气极盛,却是笑道:“果然是虢家子孙,当年虢天河就是这幅脾气!”
虢竹听罢,不由地心中一悸。他茫然地看向乾元,道:“当年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是何人?”
乾元轻笑一声,道:“我是乾元,你这小辈可听说过?”
虢竹不由地嗤笑一声,他看向乾元,细细打量一番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我只当你是本族前辈,故而以礼相待,你却是越发的放肆了。乾元掌门乃是我噬灵族先祖,岂容你造次。你先诋毁我虢家的祖先,现在又要污蔑了乾元掌门,我怎能容你!”他越说越气恼,手中真元翻转,已是扑杀上去。
乾元也不阻他,只顺势一避,将虢竹那掌势引开,却又突然一个兜转,竟然以着相同的路数回击了回去。虢竹一愣,连忙招架,却是迟了一步,被那掌势轰来,退飞了数十丈。好在,这掌势已被乾元分化,否则一掌下去定要重创了虢竹来。
虢竹一愣,这才知晓眼前这人不但是道门高人,而且对于自家所使的法诀了然于胸。好像无论自家如何的运力,都逃不过那人锐利的双眼。
他惊愕地看向秦渊,希望可以从秦渊那里得到答案。秦渊淡淡一笑,只朝着他缓缓点头,道:“他便是你噬灵族前代掌门乾元,至于其中原委,日后再与你说。”
虢竹听罢,长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出声,他不可思议地看向乾元,突然间拜倒下来。
乾元也不与他计较,只笑道:“你不知我的底细,却是为我的名声与人争斗,也算是对我颇为敬仰。你且起身,无须多礼。”
虢竹应了声,这才缓缓立起身躯。他双眼泛出难以名状的神采,只怔怔地看着乾元,仿佛仍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一般。
乾元见他如此模样,不禁淡笑。只见乾元微微招手,示意虢竹上前。
虢竹连忙靠上,却见乾元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让他一阵不安。乾元注意到他的局促,忙笑道:“我只是从你身上看到了虢天河的影子,突然想起了些许往事来。想当年,我与虢天河执手征战,纵横杀场,毫不痛快!”
他说罢,却又是一阵叹息,“只可惜,当年的伙伴都已经去了。只剩下我一人,倒是显得落寞。”
虢竹见他略显失落,也不知该如何宽慰。毕竟眼前之人是千年之前噬灵族的掌门,已是开辟了噬灵族如今这疆域的先祖。
乾元定了定神,突然道:“噬灵族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怎会如此的混乱?”
虢竹眉头轻皱,应道:“噬灵族确是有了变故,并且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一刻。”
乾元哪里不知道,他见那惨状依然历历在目,厉声喝道:“现在掌门是何人?为何不予干涉?”
虢竹连忙摇头道:“师父他老人家并非不顾,而是他自家受到奸人所害,此刻生死都已不知了。”
乾元一愣,道:“你师父便是现任掌门,他为奸人所害,虽不是他的过错,但他辨人不孰,亦是他的无能!”
乾元说罢,眉头骤然掀起,双拳对着虚空呼呼一挥,显是十分的不满。
虢竹不由地焦虑,他替巫子涯一肚子委屈。且不说伊舟道行精深,便是他身后九霄天的影子就足以使得巫子涯低头了。即便巫子涯识破了伊舟,定会有另一人的出现。
他正琢磨该如何与乾元说道,却见乾元突然暴起,大喝一声道:“我这就去血色岩一趟,非要亲手宰杀了那些胆大妄为的贼子!”
他说罢就要纵光离去,却听秦渊唤道:“乾元前辈,莫要着急。倘若你这般去了,只怕是又一个刀下亡魂而已。”
乾元一愣,他深知秦渊的道行,不由地心中震惊:“连他都这般说,莫非那贼子道行通天,连他也奈何不了。”
他不解地看向秦渊,道:“刀下亡魂?你是说我敌不过那贼人?”
秦渊微微摇头,笑道:“非也,凭着前辈的道行,那伊舟确是稍逊一筹。但即便如此,前辈也是去不得的。”
乾元适才发问,心中已是无比质疑。他暗自忖想:“莫非这千年以来,世人的修为都如秦渊这般的蛮横?”直到听秦渊后面一句话,才淡定下来,道:“既然他法力不如我,为何我又去不得了。”
秦渊叹息一声,“伊舟道行不如你我,但他身后,却是有着我们难以抗衡地力量存在。”
“他的身后?”乾元只觉自家难以适从,仿佛千年之后再次醒来,整个世界都变换了模样。
秦渊也不卖关子,只应道:“前辈沉寂了千年,对于不周山此刻的境况怕是不知。不周山已然到了危亡时刻,而噬灵族这场骚乱恐怕就是导火索。”
他顿了顿,继续道:“一直以来,不周山都独立于三界之外,不受其余世界的影响。但这种封闭却是难以维持了,九霄天,也就是神界已经开始